欧阳星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要,看见少司命正在端详着一旁的血玉魔蛟龙的尸体。
欧阳星依走上前去,在她的一旁站定。
“星。”少司命转头看向了欧阳星依,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两人已经可以亲切的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了。
“嗯?”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具尸体?”少司命看了一眼就算是死了也散发着恐怖气势的庞然大物问道。
“我准备用精血和龙骨铸剑,它体内的龙元可以提升功力。至于龙角.....”欧阳星依说着来到了血玉魔蛟龙的身边,捡起地上的一截连着剑柄的断剑,运起全身的内力向着血玉魔蛟龙的龙角劈了过去。
“锵——”就算是死了,血玉魔蛟龙也可以骄傲的用自己高的吓人的物防对你发出无声的嘲讽。
而欧阳星依则是看着自己手中又缺了一个口的断剑,无语凝噎。而他好像在血玉魔蛟龙那死不瞑目的巨大龙眼之中看见了...嘲笑?
嘲笑你妹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钟炖龙肉汤喝你信不!还笑?哎呦,我这暴脾气。
“锵——锵——锵——”
欧阳星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自己手中的断剑舞的如同风车,疯魔一般的向着血玉魔蛟龙的角狠狠的劈了过去。
“咔嚓——”
放心,角没事,只是欧阳星依手中的剑彻底断裂了而已。
没事你妹啊!老子要砍断龙角啊,不是去毁剑的啊!欧阳星依已经彻底化身咆哮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难以平静的心情。
“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少司命走到她的身边嘴角有些踌躇的说道。只见她随手抽出了一把普通的匕首,刺到血玉魔蛟龙的头部皮层之中,一点一点的把整个角完整的取了下来。
“血玉魔蛟龙的龙角就算是死后依然会和生前的硬度一样,但是原本坚硬似铁的鳞甲和筋肉却变得十分脆弱。”少司命把一只雪白如玉的龙角递到了欧阳星依的面前。
“............”
我不生气,我很淡定,淡定你妹啊!!!欧阳星依恨不得把手中的龙角狠狠的摔在地上。
而看见欧阳星依这一副有趣的表情,少司命不由莞尔。想不到平时严肃认真,温文尔雅的欧阳星依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就这样子,两人在这一阵十分有爱的日常之中度过了一个早晨。
早餐过后,欧阳星依拿着那个龙角神情凝重,丝毫没有早上的搞怪。他在地上用城市中买来的符纸摆出一个阵法,上面有欧阳星依用自己的鲜血画出来的一条条繁杂的符文。
她把龙角摆放在阵法的中间,一只手按在了阵法的一角上,将自己的内力输入进去。
随着她输送的内力越来越多,那个阵法也变得越来越红,红的刺目。而阵法中间的龙角也染上了一丝的红色,接着红色不断的蔓延,知道把整个龙角都染成了血红。
再这样的煅烧之中,龙角变成了两团悬浮在半空之中的液体。
欧阳星依抓起一旁的少司命的手,在她的手腕处一划,内力一逼,一道殷红的鲜血化为一道血箭进入两团液体之中的一团之内,而欧阳星依也是有样学样把自己的鲜血送到了另一团液体之内。
随着两人的鲜血注入,那两团液体不断的变换着形状,最后化为了两个犹如白玉制成的铃铛,而在铃铛的表面有着两个相似却又完全相反的阵纹。
欧阳星依从半空中取下了一个,递到少司命的面前“此铃名为幻思,阴阳相对应,只要相互佩戴的两个人距离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就会有感应。”
说白了这铃铛除了感应之外毫无用处,只是一个泡妞神器而已。可是不得不说,效果真的是杠杠的。你看现在的少司命,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在炼制出两个铃铛以后,欧阳星依紧接着就把血玉魔蛟龙扒皮抽筋,放血取骨,那是一点也不客气。而少司命也是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好像一个妻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在劳作一样,此刻的她没有戴那张煞风景的面纱,而是把自己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暴露在空气之中。
夜晚
欧阳星依十分奢侈的用龙肉当晚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那么就必须做到,否则自己多没面子啊。
饱饱的吃了一顿龙肉之后,欧阳星依满足的和少司命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倒头就睡。不一会儿,轻微的呼噜声就穿了过来。
少司命哭笑不得,总觉得今天的欧阳星依怪怪的,但是生怕她受凉的少司命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拿起她的衣服准备给她盖上去。
正在这时候,一件事物从欧阳星依的衣服里掉了出来,少司命好奇的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的正面刻着一个墨字,而背面则是刻着欧阳星依四个字。正是墨家的能工巧匠特意为欧阳星依制作的身份玉牌。
看着这一块玉牌,少司命面色惨白。她黯然的看了一眼欧阳星依,转身离去。原地址留下一张白纸和一滴包含着少女所有感情的清泪。
第二天
欧阳星依苏醒之后,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烟儿,烟儿?”这时,她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不由低头看去,只见一张白纸正静静地躺在枯叶之上。
她捡起白纸打开:星,不,星依。看见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在回阴阳家的路上了。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人,可惜我们注定不可能。有时候,真的是造化弄人,你为什么是墨家的弟子,就算你是女孩,我也根本不在乎,可是我们的立场,注定了我们会成为敌人,既然如此,在我们还没有深陷得无法自拔之前,忘了我。勿念,少司命留。
这一张白纸慢慢的从欧阳星依的手中滑落,重新飘回地上。
一朵雪白的雪花飘下,落在了欧阳星依的脸上,慢慢滑下,留下了一道痕迹。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朵的雪花,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清痕。
雪越下越大,一如她们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