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20分钟了。泠终于做完了第一张卷。
泠顾不上看其他的选手,立刻拿第二张卷。可就在做第二道题的时候,没有草稿纸了。
第二题是高等的几何题,而草稿纸上已经没有空位了。
“泠…怎么办…”
“没关系的,莉莉。”泠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在脑海里作图就行了。再加上运算。”
过了不到半分钟,泠就填上了答案。
“不错,不错。”一位穿着性感的女性,手拿着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泠的身边。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场馆内严禁吸烟。”一旁的工作人员说到。
“啊…这里的比赛还真是专业啊。”这个女人转过头向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你的名字是程致泠吧,您的胸牌上写着。我叫董璐,是瑞士的一个数学研究院的院士。您小小年纪,就能在心中默算把大学的几何题解出来,很不错呢。”
“谢谢。”
“但是…”这个女人转身准备走开。
“国外比你厉害的人,还多了去呢…”说罢,她走开了。
泠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
“泠!别理她呀,抓紧时间。”
泠转过头,抓起了笔。
“我根本还没发挥出实力。
泠立刻投入运算。没有草稿纸,计算机也没有使用。看着试卷,根本没有人知道她蓝色的瞳孔里,出现了多少的数学公式和构图,以及大位数的运算。
27分钟了,泠开始了第三张试卷。做了前三题,时间到了。
因为都是选择题,5分钟之后就出赛果了。
泠排在了124位,也就是说差4名就要被淘汰了。
而下一轮就是泠最怕的同桌数独赛了。
泠被分到了第44组,对手是一个大三的男大学生,带着眼镜,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一个数独图有九个大格,九九八十一个个格子,部分已标出数字,横竖及大格,填满1-9的数字,不能重复,这就是数独的规则。
数独本身不是什么特别难的题,而且它甚至有点不属于数学界,但它难度可难可易,这个环节就是为了检测选手的数学素质、敏感度和速度。
泠还没有反应过来,比赛就开始了。桌上的计时时钟的红色数字显得格外醒目。对手立刻拿着难度“Hard”的数独版在填写,看来挺厉害的。
“哎呀,这东西要怎么弄呢?”泠不自觉地叉了下腰。“这里填个9,然后2、3、8、1…”
眨眼间,泠的“Easy”数独已经完成一大半了。但是就是放下一个“9”时,跟一开始的那个“9”重复了。于是改了下顺序。
“不行,这样又跟上面的‘2’重复了…不行,这样也要改…不行,全乱了,下面全都要改…”
“泠,你要冷静啊。”莉莉在一旁说到。
泠深呼吸了一下,说:“嗯,换张新的吧,也许是方法不对。”
拿了新题版,泠并不是按部就班,而是从一些数字机关中慢慢填入数字。这不,只要准确无误,几分钟就快完成了。
可对手看着又开始着急了,抛开了那副乱七八糟的“Hard”数独,开始做“Medium”难度的数独,刚填没几个数字,泠就把“Easy”难度数独完成了。
对手开始拼命追赶,泠也开始做“Medium”的数独了。泠,慢慢发现高级数独的一些方法和逻辑关系。
又14分过去了,对手率先完成了“Medium”的数独。然后又去做“Hard”的数独,完成了差不多一半时,泠也把“Medium”数独完成了。
于是战局变成了对手剩下一半的“Hard”和“Easy”,泠剩下一整幅的“Hard”了。
这时,泠说了一句。
“骄兵必败哦,大哥哥你应该知道吧!我没有怎么玩过数独,但是我知道它并不会太难,所以由易玩起,慢慢找到方法之后,我才发现数独原来这么好玩。但你由难玩起,又自乱阵脚,你已经输了……在你完成你那乱七八糟的数独之前,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什么!我堂堂数学系大学生会输给你这个小不点?”他冒着冷汗说。
过了10分钟,正在对手在为自己只剩下几个空格而欣喜不已时,泠完成了同样的这副数独,结束了这场比赛。
“怎么会!只是一个小女生!”对手惊讶地站了起来。
“那只是你弱而已哈哈。”
刚才那位叫做董璐的女人站在舞台的一边静静地看着。
“呵,这么弱的书呆子,R教授也好意思介绍给我?还说是数学系的才子,看来也不过如此。倒是那个女孩,有点意思……”她诡异地笑了笑,心里想着。
然后数竞赛就要开始第三轮了。
第三轮是数学知识大调查,是关于一些很零碎的数学史的知识。一些数学公式的作者啊,历史背景啊。这个设定可谓是新奇了,可正是考验一些机械性学习的学生,是否有注意到这些知识。而对数学那么喜爱的泠,当然是有注意到。
结果泠在30分钟的比赛中冷静答题,居然夺得了全场第三名。
马上就来到了最受瞩目的数学对垒赛。到了这一步,只剩下32个人。但因为某些原因,有部分人退赛了。也就是说,一共有27个人进行抢答。
而观众也真正地坐到了观众席。台上华丽的显示牌播放着策划人精心准备的特效。很炫酷,看上去很有意思。
坐在观众席的莉莉看着台上的泠,不禁低下了头。
“泠那么厉害…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没有爱好,没有人去爱……脑里还长了个肿瘤……”
“咳咳…”莉莉咳嗽了起来。
“我就是个废人!!”她哭了起来,没有声音,泪却像泉水涌了出来。
“我就…我就只能等死吗?”
莉莉紧紧地抱着努力了那么多天的玻璃瓶。
难道里面的星星和纸鹤,没有任何意义,与爱吗?
太阳快下山了。
忽然,这个冬天极少下雪的南方城市,飘下了一片冰冷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