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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语

事后我偷偷的问吴妈:“那个新买下来的丫头去哪了?”

吴妈说:“让她的家人给接回去了。”

还说,“原来她家爹和兄弟真不知道她要把自己给买了,后来也是听了同村的人回去说,他们才知道。他爹和弟弟更是托着带伤的身子找到咱们。说什么都要为她赎身,不让她给人做丫头!但为了给她弟弟治病,那丫头说什么也不肯跟家人回去。还告诉她弟弟,以后让他好好读书,长大了考取功名,好好的孝顺他爹。”

吴妈还感叹说;“怪不得那丫头抵死也不去做那秦少爷的妾呢,原来她那弟弟是个读书人,想要考取功名就不能有个为人做小的亲人。她要是真给了那秦少爷做妾,那就是断送了她弟弟的前途呀!想不到这丫头小小的年纪,到是用心良苦了。”

“那她怎么又跟着回去了?”我问。

“最后夫人发了话,说是:那银子就算是咱们家借给他们的,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还上,也不用她再来给咱们当丫鬟。她才算是跟家人回去,回去之前,他全家都跪在地上给夫人跪头,一直说她是个活菩萨呢!看样子到是一家知道感恩的!”

“还?咱们都走了,还要怎么还呀?”我小心的问,看来这里面还有事呀。

“咱们走了,但咱们的产业还在,告诉他们还到哪,他们就还到啊也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呀。再说,他们要是有心就还上,没心也无所谓。咱们也不差他们这些银子,”吴妈笑的很没心没肺的说。

产业?不知道是什么产业?怎么到处都有娘的人呢?

经过秦少爷的事,也让我知道了,原来我的身边不只有明面上的这些人呀!只怕为了这次出行,娘和吴嬷嬷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了,连这一路上的路线和驿站都是事先选好的。难怪这么久我也没发现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只怕所有的意外都被她们一早消除了吧。

才出来的时候我还怕娘不懂得外面的生活,受不了外面的苦,最后不是同我一起饿死在外面,就是再回到大宅里。没想到娘到是如同个万事通一样,不但什么事都明白,还安排的一丝不乱的。就好像这原本就是她的生活一样,真是让我十分的费解。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吴嬷嬷的态度,吴嬷嬷好像对这些并不惊奇,而且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娘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好了,到了,下车休息一会吧!”娘小声把我从思绪里叫了出来。

“到新家了?”我回过神,去看娘。

“哪那么快?到镇上了,咱们休息下,再吃些东西,下午就该到新家了。”吴妈笑着说。

我区了下鼻子,不满的下了车,心里却想着,娘和吴妈好像都是认识路的。这几个月来兜兜转转的一大圈,最后才来到这里,可无论到哪里,我们就从来没有迷过路,也没有走错过地方。而且每隔几天就会找到个庄子住下来。距吴妈说,那些庄子都是自己家的,听那意思,这个自己家可同阿玛那里没有一点的关系。也就是说要么是娘自己的,那么是娘家里的产业。到底娘是多有钱呀!怎么到处都有她的产业呀?

因为我人太小,也不敢真到娘的面前去问她,只是听小福子好像说过,有些是娘自己的,有些是三舅舅的。不过我没见过这个三舅舅,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只听说,他同娘很好就是了。

进了店房,吴嬷嬷让人送上了饭菜,娘让我先吃着,她却叫来了掌柜的说话。

我无聊的坐在桌子上拿着筷子等着,边看了下左右!

小福子被吴嬷嬷叫到娘身边,现在正专心的听着他们说话。看小福子那专心样,我也来了兴致,却发现,我并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的不是外语,但却前言不搭后语的。就如在地下党对暗号似的。

这让我一下想到了鹿鼎记里,韦小宝同人对江湖切口的一幕来。

人家问韦小宝在堂里烧几柱香?

他说:烧三柱香。

问到陈近南烧几柱香?

陈近南说烧六柱香。

三柱香的意思是香主,而烧六柱香就是说总舵主。

娘这也是江湖切口吗?怪不得她会武功呢?她不会是个江湖侠女呢!我也能学武功吗?也能闯荡江湖吗?能不能看到金庸大侠书里的从物呢?我YY的想着。

看他们还没有要说完的意思,我无声的来到吴妈的身边,轻轻拽了下她的衣服,让她蹲下来,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问:“吴妈,娘在和掌柜的说什么呢?”

吴妈好笑的看了我一下,低下身,也同样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她们在对暗语呢!这是咱们内部联系时说的话。”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吴妈,不明白她这个咱们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一定要用什么暗语呢?

“三舅老爷的生意做的很大,有些个事都是事关机密的,不能让外人知道!可有些时候又要传递消息,为了保密,所以夫人就想到了用暗语来联系。后来三舅老爷就真的让人想出了很多的暗语,到最后到是用的越来越多了。夫人这是在告诉那个掌柜的咱们这些人的身份。还有咱们以后的一些个打算。”吴妈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最后她不放心的又说:“这些事都交给小福子了,以后小姐想做什么,只要同小福子说就行了。不用小姐您亲自学这些暗语的。”

我点点头,灰心的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原来只是做生意时,为了保密所以说的一些暗语,我还以为是江湖人的黑话呢!像什么“海海的迷子”——多放些迷药的意思!之类的,多好玩呀!

唉!白高兴一场呀!还好,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既然吴妈说这是自家的店,那就不用怕有人在吃的里下药了吧。

我真是,对着自己摇了下头,想什么呢?真当这是金庸大侠的书呀。还下药?

不想了,吃饭!我把一口饭放到嘴里,重重的嚼起来,就当这饭是敌人,消灭了它,就当自己消灭了我没法见到江湖的失望情绪吧!

吃过了饭,由那位掌柜的带着我们,坐车一起向镇外走去。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个隐约的村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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