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殿里面的风景倒是不错的,还有一个后院,种满了桃花树。倒是和白府有几分相似,听白老爷说,娘是一只白狐妖,而自己身为她的孩子或多或少也会有点血统吧。她活了那么十年倒是没发现她和别人的不同,倒是白老爷,居然会那么害怕她,居然用了拜月教的人。
丫鬟有些疑惑,这个新教主居然坐在后院整整一天,动作也没变。
“这个教主是不是傻了?”一个丫鬟有些疑惑,悄悄的对旁边的说道,旁边的丫鬟点了点头,“我看也是,坐了一天都没动,现在都是晚上了。”她们再次望向了小幺,月光下的她精致的不像话,眼睛看起来很深邃。
主子没发命令,她们做丫鬟的也不敢乱动,只能一直站在那。
“你们去休息吧。”似乎是听见了,小幺开口,侧过头看了看她们。
“奴婢告退。”她们叹了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了,毕恭毕敬行了个礼便下去了。她站起来,扑在了花海中,这的花开的格外的妖艳,花瓣似乎要滴出血来一般。她将脸埋入花海中,居然浓浓的都是血腥味。
“居然用血浇灌花,怪不得这里的花特别好看。”她皱了皱眉,感觉上一个教主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起身坐在石桌上,抬头仰望。
很美的夜晚,我还能看到几次?她想到,“诶。”一声叹息,突然眼前便一黑,她吓了一跳,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温热的手,还很修长,“少游?”下意识一句。
“你情郎么?”无翛放开了手,居然报出了个陌生的名,他笑了起来,“你可是我的人哦,心里别再想其他人。”他捏住了她的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无翛每次下手都是很重的,小幺微微皱眉,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推。“撒手!”
“我不。”无翛似乎心情很好,在逗她玩。手劲更大了,小幺疼的蜷缩起来,狠狠一把扭住他的大腿。“死就死吧,怕什么!”她想到,对于无翛,只能让他感兴趣,暂时性让他舍不得杀。
她居然敢回手!无翛愣了愣,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强大的杀气散了开来。猛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小幺的脚一下便离了地,呼吸也困难了。
月光下的他很俊秀,无翛嘴角带着笑,手上的劲却越来越大。小幺两行泪便流了下来,无翛看她真的快不行了,才放开了手。
“咳咳。。”她摔在地上,猛的咳嗽,立刻起身不屈的望着他,无翛很高便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能这样!”她咬牙切齿。
“我怎么啦?”他俯下身,挑了挑她的下巴,轻声笑了笑。
“我不能是第一个还没在位就死了的人,很没面子的!”小幺开口,嘴嘟起,无翛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反正都是死,你还要面子?”他将她抱了起来。
“下一个来的看到牌子一定会笑我的。”小幺捧住了他的脸,很认真。
“哈哈,小东西,你倒是挺特别的。”无翛扭了扭她的脸,这次倒好,没下重手。
“早些休息,明日你的册封大典。”无翛起身,将她送回房间。小幺倒是很听话,爬上床便躺好不动。
“嗯,乖。”无翛挑了挑她的下巴,给她盖好了被子便离开。
当关上门后,小幺便坐了起来,皱着眉,“死变态。”轻声一句,脖子差一点就断了。现在也只能在无翛那边装傻了。
第一次在拜月教过夜,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她蜷缩成一团,心中很难过,她还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为什么要经历那么多事。
无翛在迎新殿门前,望着两边的桃树出神,迎新殿的树木开的特别茂盛,这是若琳用血浇灌的,那些孩子被送来时基本都是10左右,纯洁的如精灵一般,而若琳却不同,15岁她的比别人成熟的太多,她有时候下手甚至狠过了他。这也是比较喜欢若琳的原因,说人家是精灵的话,那若琳就是妖精了。
小幺将脸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想把最近几天的委屈都哭出来,心里便会舒坦一些。
“喂。”脑门上两个包,刚刚被打的,她立刻止住了哭,趴着不动。
“…”无翛将她拎了起来,“怎么了?”头发乱糟糟,脸上都是泪。小幺吸了吸鼻子,“怕黑。”
“怕黑你还熄掉蜡烛啊?”无翛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省钱。”小幺开口,浓浓的鼻音,无翛倒是被逗乐了,“怎么那么可爱?”他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幺倒是抱住了他,“我睡着你才能走。”
“凭什么?”忽的,语气又冷了下来,他将小幺按在床上,冰凉的刀刃就贴着她的脖子。居然来要求他?
小幺倒是发现了无翛性格,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惹他生气,他倒是会更有兴趣。
小幺倒是很冷静望着他,闭上了眼睛,无翛似乎手很痒,脖子上一疼,便是一道口子,小幺微微皱了皱眉,依旧没反应。无翛看到她流血了,变得有些兴奋。饶有兴致的俯下了身,一刀便刺进她的肩,小幺的拳头攥紧,咬着唇,疼的面色发白。照以前的经验来看,等等玩好了他就会帮她治愈,第一次见面他咬了她后,手指触了触伤口,伤口就痊愈了,真是神奇。
无翛眼中的杀气又化为了兴趣,拔出刀,看小幺的反应,看着她似乎要痛晕过去了,还表现无所谓的样子,这个脾气太过倔强。
无翛手掌按住了她的伤口,伤口便不疼了,小幺松了口气,猜的果然没错,无翛觉得好玩的就是看着别人痛苦的样子。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伤口上。
伤口痊愈之后,他便卧在她身边,扭扭她的脸,扯扯耳朵,手指夹住了她的鼻子,小脸已经泛青,嘴巴依旧是闭着的,等到真的快憋死时候,才放了手。
这个倔脾气,倒是挺好玩的,无翛笑了笑。小幺发出了轻轻的鼾声,无翛便知道她已经睡熟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