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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忆

“小胖子我要睡觉,今天放假!”莫小曦怒斥着,正准备翻身再睡一会,随之而来的则是56斤的萨摩耶跳到床上,一个大爪子拍子了莫小曦的脸上,然后用萨摩式招牌微笑舔着刚才自己拍过的地方。又是4点半,连五一放假都不能睡懒觉的莫小曦天天就这么被她大儿子——Li小胖用各种调皮手段给叫起床。无奈的莫小曦只得起床去洗漱,10分钟后回来,发现小胖子在床上居然枕着她的枕头,盖着她的被子睡着了。莫小曦自己都无语的笑了,默默的叠好被子,穿好运动服,收拾好小胖子出门的水瓶和狗粮,朝门外走去,而狗狗小胖子,默默的在身后跟着她。其实,莫小曦自己知道,这一年来,她家狗狗比她还辛苦,每天都要陪她一起锻炼,陪她一起上下班,还要换着心思的逗她开心。作为一条狗狗,如此贴心莫小曦也倍感欣慰。

都说初恋被伤害,一时半会很难治愈,莫小曦也不例外。一年前,莫小曦跟谈了6年恋爱的男朋友夏天明分手,她花了5年的时间让爷爷去接受他。当时莫老爷甚至跟小曦说:“孙女啊,这个男人太自私了,他只爱他自己。我把你当心肝,他把你当什么?!”小曦听完,仍然义无反顾的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往往是没有理性的,所以当莫小曦看见这个他爱了6年的男人为了钱财而要把她卖掉的时候,莫小曦绝望了,她觉得她好混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夏天明,并且甩给他一句话:“夏天明,老子这辈子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永远不得好死!”

那天莫小曦哭着跑回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3天都没出门,3天后出来,就看见爷爷带了一只白天使回来。看着它的微笑,小曦慢慢走向爷爷,郑重的跪下像老人磕了一个响头,“爷爷,对不起,我错了。谢谢您,我会从今天开始重新找回自己,做好一切。你放心吧!”说完给了老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爷爷笑了,什么没有说,可是眼睛却湿了一圈。从那天开始,莫小曦白天上班,晚上操作着老本行,喂养着家里这个大儿子!

说起来莫小曦,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爷爷的悉心培养下,不说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却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悟性极高。3岁的时候,她无意接触了到了玄学,算命她看着就头疼,可唯独对梦,莫小曦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执着。许是上天惠顾,6岁那年,莫小曦在天涯图书馆最后一排看到了一本《梦学》,这本没几页纸还泛着历史黄色的小书从此让莫小曦踏上控梦师之路。

知乎者也的句子别人看起来头疼,对于莫小曦而言轻松加愉快。莫小曦的爷爷是华夏顶级顽童中医,从小在家天天与她知乎者也的对话。说来也奇怪,莫小曦看完这本书,那书仿佛有灵性一般,在她读完的瞬间就自动消失了,并在她的脑子里显示出一句话:“此书只可与有缘人观看,勿与他人泄露天机。”

“小曦,你醒啦,你有没有感觉好点?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图书管理员王阿姨着急的看着她的脸色,温柔的说道。

“嗯,我这是怎么啦?”小曦迷迷糊糊的起来,一脸迷茫的问着王阿姨。

“刚才我在整理图书,突然间就听到‘咚’的一声,跑出来就看见你躺在最后一排书架前的地上,就赶紧把你抱来医护室了。馆长明明说过,最后一排,是他的私人书籍,那里面的书从来都不许小朋友看的,你每天来这里看书2年了,难到忘了这条规矩?幸好今天我发现的早,要是被馆长大人知道了,你可就被禁足了。”王阿姨小声说道,话语间还不忘紧张的四处打量,就怕张昊天医生听到一般。

有一次小朋友都走以后,王阿姨整理完桌子上的图书,不知怎么她突然间感觉很累,就在旁边不起眼的地方想打一个小盹,就在这时,迷迷糊糊看到张医生把一本黄色的小书插到最后一排,她刚想制止,就发现馆长从他身后出来,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一起离开了。这件事只有王阿姨自己知道,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深知他们的图书馆馆长许君风虽是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可是对待书籍、对工作是非常严厉的老板。图书馆给她的工资待遇非常高。她不想因为一件小事就让自己多嘴失去这份工作。

说来也奇怪,天涯图书馆是全国唯一一个只对3岁以上,8岁以下小朋友免费开放,家长禁止陪同,全天24小时营业的图书馆。更有一条奇怪的规矩是:“不许小朋友去最后一排书架看书,因为那是馆长的书架!偷去看书的小朋友将永远失去再进图书馆看书的资格。”起初,有不少人以为这是笑谈,不以为意。结果有的小朋友去最后一排看书,立刻被禁足图书馆,这下家长们不愿意了,不顾图书馆的规定前来闹事,说:“不就是看你的书了么,书放在图书馆不就是让人看的么?……”

许馆长连面都没露,调动武警在图书馆门口站岗,更是把闹事者都送到警局关押24小时,说要替孩子们教育教育这些家长,将来要是孩子们不成材,都是家长的责任!这些家长大部分都是当地高官,也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来打听,可是当对方一听是许馆长,都是统一口径:“我这里有事,先忙回来再说。”结果呢?都是不了了之……

天涯图书馆不仅硬件设施全国排第一,里面供小朋友看的书更是包罗万象,古今中外,有趣的是,这里居然还有道家、佛家修炼、修行之书。有家长也曾向馆长信箱反应这种事情,许馆长第二天就在图书馆门口贴了一个公告。“限制孩子读书,家长将后悔终生!”还有的家长给院长提出各种改进意见,说:“希望图书馆里可以有医护室,地板应该用长毛地毯,等等。”家长们的态度就是你不让进我进,那你得给我把图书馆做的最豪华,最一流。面对这样那样的要求,许馆长还真都一一兑现。家长们再找不出来理由,自然而然很多事就这么稳定了下来。

“额”莫小曦支支吾吾的说,“我把前几排书架的书都看完了,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了,所以才去最后一排的。”

“小曦,你醒了?”张医生从外面进来,看着她呆萌的样子,笑着说道。“王阿姨,您先出去吧,这里有我照顾小曦就行。外面很多小朋友走了,桌子上很多书籍需要收拾。”

王阿姨紧张的看着小曦,眼里带着一丝的不放心,却又无奈的说道,“好吧,小曦,我先走了,你让张医生再给你看看,阿姨先去忙了。”然后边走边看的出了门外。王阿姨是从心里喜欢这个坚持看书的小姑娘,聪明还懂事,每次来和走都与她打招呼,但是没办法,张医生下了逐客令了!

“好啦,她走啦,天叔,你是不是也放我走?”莫小曦撒着娇,诺诺的说道。原来张医生还是莫小曦的祖父母的关门弟子,老两口的中医和西医绝技都让他学了个透,只可惜祖母走得早,剩下莫老爷一个人带着莫小曦。所以,他可以说是看着莫小曦从小长大的。

他看着莫小曦突然严肃的问道:“小曦曦,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去了最后一排书架,还看了一本泛黄的小书?”

刚想把这件事情蒙混过关的莫小曦突然愣住了,一咬牙,想着“反正你这里的书我都读完了,你不让我来就不让我来吧。”对这张昊天理直气壮的说:“是!”

张昊天看着小丫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对这检查室里间说:“君风,你出来吧,你要找到的人找到了。”

“君风?难道是传说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馆长?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真的要被禁足了?还是很惨的被送出去?听说他很残暴,很冷血……”莫小曦的小脑子飞快的转着。

“哇塞,这人是从画出来的么?!”莫小曦惊艳着。

许君风把小丫头的一切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在想:“这就是莫老的天才小孙女?这丫头就是一个花痴啊!”

“小曦曦,这是许馆长,你可以叫他……”“我知道,喊他大叔,君风,君子如风。大叔的名字真好听。”张昊天看着小丫头的调皮,笑着跟许君风说:“你别介意,这丫头从小就调皮。”

“不会,她很可爱,也很花痴!”许君风笑着打趣张昊天!

“你才花痴,你们全家都花痴!”小曦曦在心里莫莫的骂着!突然间又感觉自己头疼了一下,有点迷糊。

“小姑娘这么可爱,心里骂人可不好!”许君风对莫小曦说。

“你怎么知道我骂你?你难道会读心术?”很生气的说道。虽然莫小曦知道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奇妙的人和事情的存在,可依然她很不喜欢在对方没有征求自己意见的情况下,就对自己使用法术!

“正式介绍一下,许君风,控梦师,而小曦你看的那本黄色的小书《梦学》正是许馆长的心头之宝。你把他放那儿了,赶紧找出来还给许馆长!”张昊天不理会小丫头的好奇,郑重的介绍着!

“完了,这下玩儿大了!怎么一下就拿到人家宝贝了呢!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啊!”莫小曦心里哀嚎着。

“小姑娘,你既然看了也就罢了,但是看完再把书藏起来了,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吧?!”许君风看着莫小曦,想起了去世的未婚妻,她曾经也跟这个小姑娘一样俏皮,如果他们当时结婚了,是不是也会生一个这样的女儿。

“大叔,我才6岁,你那什么猥琐的眼神啊!”小曦不屑的说道。

“小曦……”张昊天刚想制止莫小曦,却听许君风说:“没事,昊天,这丫头挺对我胃口的。我跟她谈谈吧,你先忙吧。”

“好吧,君风,那我不打扰你了,小曦,你乖乖的哈,别调皮”张昊天跟君风回应一下,又嘱咐了莫小曦一句。最近他不仅要忙着写论文发表,而且好多小朋友病了,来图书馆看书的这些孩子家长觉得张昊天医术好,不仅不去医院,反倒把孩子都送来天涯图书馆看病,真不知道,他们这里现在是图书馆还是儿童医院!

“小丫头,咱么俩来谈谈吧?那本书到底去哪儿了?”许君风一改刚才表情,严肃的问着莫小曦。

“大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莫小曦委屈的说道。

“实话实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听,有半句假话,就不许你再来天涯图书馆,如果是真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把最后一排书籍看完。”

“横竖一死”莫小曦想着,“那就实话实说吧,信不信随他,反正我才不屑于不撒谎呢!再说,为了最后一排书,也不可以撒谎”思量中的莫小曦,不知道,自己眼神里的不屑撒谎和脸上丰富的表情都被许君风一一收纳到了眼底。

许君风想确定看看这个小姑娘是否真的是她要找的孩子。莫小曦,他观察她足足两年了,敢作敢为,图书馆里孩子们允许看的书,她都已经看完了,聪明绝顶。两年来风雨无阻的来看书,做事坚持不懈,从不怠慢。他也希望自己的一身的控梦本领可以后继有人。

那本书本是师祖传下来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打开看,他们使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行。甚至找来张昊天使用药物手法,也都不可以。两人无奈,才决定放到最后一排书架上,看有没有机缘合适的孩子,可以与此书相遇。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本书看完会自动消失。其实,莫小曦所遇到一切,他都知道,因为最后一排书架,不仅藏了一个360°全方位无死角的摄像头,可以记录下当时的状况。更因为他设了一种结界,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孩子的第一想法。一般进入他接界范围的孩子,都只会迷迷糊糊的睡觉。唯有有是命定的徒弟进来,才会清醒,还能找到师祖留下的《梦学》。为了寻找这个孩子,凡事去过最后一排,没有反应的孩子,都让他给拒之门外了。

造梦师虽有永远的生命,可都是为了找到命定之人。否则每1000年,就得一次重生一次。每次重生前1年,他就得每天的体会那中燃烧灵魂之痛,每天加强,直到结束。这一世已经找了999年,还有1年他就又要重生了。可是今天,他突然没有了灵魂灼烧的感觉。他都不记得这是他第多少次重生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还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的。

“其实,我是感觉有东西在呼唤我,我才迷迷糊糊的走到最后一排的,我就看到有一本小黄书掉在了地上,随手拿起来看看,发现正是我喜欢的梦的方面的。就一口气把它看完了,可是刚看完,那本书自己就消失了,我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就已经在医护室里了。”莫小曦碎碎叨叨着事情的经过,关于书出现在脑海中的那句话,却是只字未提。

许君风越听眼越大,心里越震惊,他们费尽心机打不开的书,居然在这个小姑娘手里,就这么容易的就打开了。天意啊!天意啊!可是书消失,去哪儿了?难道与她合为一体·?“从今天起,你做我的弟子吧,我教你控梦!我给你一周的考虑时间”许君风抛开其他想法,对莫小曦郑重的说道。

“虾米?!我不是在做梦吧。大叔要教我控梦?难道就是我小时候总出现在脑海中的样子?”莫小曦眼睛里充满着迷茫和好奇。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用想了,我同意。”

“你就不问这有什么好处和坏处?”许君风有点好奇莫小曦坚定的态度。

“那书与我有缘,我想把它学明白,既然是你的心头宝贝,那你教我的必与书中修炼相辅相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那我还需要问别的么?”莫小曦冷静的回答。眼里再也看不出来刚才的好奇,有的只是理性。

“好,既然学,你就别怕苦,从明天开始来图书馆我办公室找我报道。”许君风说完就转身出门了。

张昊天抬头,给他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他对张昊天颔首一笑,张昊天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地了。幸好,小曦曦是命定之人,否则要是小曦曦被赶出去不让进来,他师傅还不得拨了他的皮啊!他跟莫小曦的关系,除了许君风,谁都不知道。在外,他只能他喊她“小曦”。莫小曦也只能喊她“张医生”。正想着就听见“张医生,我走啦!”莫小曦笑着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医护室。

自此,莫小曦可以享受最后一排书架特权,同时也开启了苦逼的锻炼模式。每天都是睡觉,然后从梦境里开始各种练习,虽然看起来很安逸的休息,可是对精神的修炼要求非常高,所以每次睡觉起来,莫小曦都感觉十分疲倦,就算晚上回到家,一闭眼就成了自动修炼状态。气的莫小曦天天骂娘:“这觉睡的还不如不睡!啊~我好想睡一个安稳的觉啊!”

而莫老爷从张昊天嘴里了解到一切后,只把小曦叫到眼前说:“孙女,想做什么就做,别怕,爷爷支持你。”看着孙女每天的辛苦,爷爷疼在心里不说,只是默默的为这个孙女撑起一面保护伞。小曦的父母在小曦很小的时候外出,结果就再也没回来,只剩下老爷子和这个襁褓下的婴儿。

莫小曦回忆着自己的经历和一年前分手的场景,现在想来也只有好笑。不禁感叹,原来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偶尔糊涂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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