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淮不想等舅舅冯乐业知道侯镇长的判决以后再走,虽然侯镇长应该不敢透露是自己的安排,可冯乐业知道判决后肯定会来找陈清淮帮忙解决这件事,陈清淮准备在此之前溜之大吉,到时候如果冯乐业还要向陈母写信说这件事,陈清淮只要说服陈母不理他就是了。
陈清淮向舅舅冯乐业提出辞行,冯乐业很不舍,挽留陈清淮再多呆两天,陈清淮随便找了个借口,坚决要走,冯乐业也不好强留。冯琦睿趁机向父亲冯乐业提出要到盛祁城去见见世面,冯乐业没多想,礼尚往来而已,亲戚之间多走动走动也好,冯琦睿的母亲倒是很舍不得,不过也没阻止的意思,多叮嘱了几句,让冯琦睿带了两个仆人和足够的银两。
陈清淮和冯琦睿辞别冯乐业,踏上了前往盛祁城的路途。
盛祁城,陈铄昌府上,陈铄昌在书房处理着日常事务,陈铮亥在旁边相陪。陈铄昌道:“游荣、潮师等人将丁家的小子打了一顿,逼得丁家退婚,这事你怎么看?”
“不过是小孩子的胡闹罢了,兄长不是让各家家长把参与的孩子都教育一顿了吗?这就行了,还能怎么办?”陈铮亥道。
“影响有些不好。”陈铄昌道。
“不是什么大事,盛祁城的人也都不是很在意。”陈铮亥道。
“刚才有人来说,陈坡行族叔身体略微有恙,等一会儿咱们俩前去探望一下。”陈铄昌道。
“好的,让医师诊断过了吗?”陈铮亥问道。
“看过了,只是说年纪过大,平时又诸多操劳,身体器官脏腑有些衰退,要以休养为主。”陈铄昌道。
“那是老毛病了,让他享享清福,别在操心,他又不听。”陈铮亥道。
“自有儿孙照顾他老人家,灾民安置的怎么样了?我记得是洗歆在主持这方面的事。”陈铄昌道。
陈铮亥露出一丝笑容,道:“难得洗歆这次主动提出办理灾民方面的事宜,虽然还很生涩,可他总算是对族内的事不再排斥。”
“是啊,你这个做爷爷的也可以安心了。”陈铄昌道。
“但愿他以后不再那么孤僻,能好好的和族人相处,娶妻生子,一切都走上正轨,我死后也就瞑目了。”陈铮亥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陈铄昌道。
陈樑季自从纳了惜露为妾,就沉溺在惜露的温柔乡中,冷落了正妻,谁知惜露却是很贤惠,劝说陈樑季不要单单宠爱自己,和陈樑季的正妻也意外的相处和睦,在家里从不僭越,不恃宠而骄,和其他陈氏宗族的女眷相处的也很得当,让人挑不出毛病,短短时间就有了一个相当好的名声,别人也不因为她以前的身份看轻她,惜露所作所为也无形中提升了陈樑季的影响力,陈樑季知道后,更加宠爱惜露。
陈清淮和冯琦睿到了盛祁城,回到家中,冯琦睿拜见过陈母,陈母对这个侄子也很疼爱,介绍家中众人给他认识,让冯琦睿在家中安顿下来。
小萍见了陈清淮,不停地问东问西的,陈清淮一一的回答,末了,小萍把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陈潮师打人退婚事件告诉了陈清淮,还说陈潮师因为这事被父亲打得不轻。
陈清淮听了心想应该去看望一下陈潮师,本来冯琦睿初到盛祁城,陈清淮应该拿出时间来陪冯琦睿逛逛盛祁城,就像当初冯琦睿做的那样,可是因为陈潮师的事,只能先耽搁一下,向冯琦睿告了声罪,冯琦睿毫不在意,说自己四处看看就成,陈清淮让人带着冯琦睿四处玩玩,自己则前往陈潮师家中看望陈潮师。
到了陈潮师家中,下人说陈松康不在,而陈潮琴正在照顾陈潮师,陈清淮是熟客,不用通报,就进入府中。来到陈潮师屋外,陈清淮敲了敲门,听见陈潮琴说道:“进来。”
陈清淮推门而入,见陈潮琴坐在床边,形容有些憔悴,看见陈清淮,道:“原来是清淮啊。”
陈潮师躺在床上,说道:“是清淮来了吗?快过来。”然后趁机对陈潮琴道:“姐姐去休息一下吧,我和清淮说会儿话。”陈潮琴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招呼陈清淮过来坐,然后退出屋子,关上房门。
陈潮师假装生气道:“清淮是来看我这副惨样的?”
陈清淮也不客气:“是啊,听说你被打得下不了床,我来参观参观。”
陈潮师呵呵地笑了,陈清淮道:“你是怎么想出那么个馊主意的,打人逼退婚,真是肆无忌惮啊。”
“效果不错,不是吗?”陈潮师得意地说道。
“是啊,如果不看躺在床上、屁股开花的你的话。”陈清淮道。
“虽然受了点小伤,可我心里痛快。”陈潮师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后果?”陈清淮道。
“什么后果?”陈潮师问。
“以后盛祁城的人就都不敢娶潮琴姐了,万一以后潮琴姐想嫁人了,有这段黑历史,就只能嫁到远处去了。”陈清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盛祁城的人我也看不上,没几个能配上我姐姐的。”陈潮师道。
“潮琴姐不想嫁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后想怎么样?你和她好好地聊过吗?”陈清淮问道。
“我还没想过这些。”陈潮师楞了一下,有些羞恼地说道。
“那就找时间谈谈。”陈清淮道。
“好的,还是清淮你想得远,要是有你在,我也不至于挨这顿打。”陈潮师道。
陈清淮叹了口气,道:“有我在你这顿打也逃不过去,我还真想不出更好的退婚办法,你这么做快刀斩乱麻,说实话还真不错,我在的话顶多提前叮嘱你在挨打的时候要哭天喊地地求饶,兴许能打得轻一些。”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求饶呢?我可是硬撑着直到晕过去都一声没吭。”陈潮师道。
“所以才会这么惨,你应该审时度势的变通一下,现在躺在床上,什么时候能好?”陈清淮道。
“也就躺上一个多月就行了。”陈潮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