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沐阳一直观察着空无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空无妄的负担越来越重,都快要把他压垮了。
无妄,既然今生我们再次相遇,我必定会护你周全。
龙沐阳眼看空无妄要崩溃了,便将梦境解开了。
空无妄一副虚脱的样子,脸色苍白,内息全乱。
空无妄一副要倒下的样子,龙沐阳瞬身扶住空无妄。
龙沐阳说道:“好了,如今测试结束,明日公布结果。”
龙沐阳带着空无妄离去,寒紫璇则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看台上的人脸色惊恐得很,连空无妄和狂无言都到了这般田地,虽然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可想而知是极其恐怖的。
空无妄,白夜叉和狂无言都被带到了天机殿,天机殿的规划倒是分明的很呢。天机殿主殿乃议事堂为主的机构,三个主司在偏殿都有各自的办事机构。
看来龙沐阳是不打无准备的仗,他应该准备了足够的筹码,让魂兽们足以俯首称成的筹码。
龙沐阳回到苍穹殿,一切已经吩咐给寒紫璇了。
小家伙倒是很折腾,让初为人妇的天冰雪捉急。
轻叹一声,还没怀上孩子却要干起新晋妈妈的辛苦活,心里有些不平衡。
“冰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天冰雪道:“每天照顾这个顽皮的小家伙,我还没怀孕呢,就要先做妈妈,这玩笑开大了吧。”
龙沐阳搂着天冰雪贴耳道:“怎么了,冰儿,你这么相当妈妈,不如我们再加把劲怀个孩子。”
天冰雪被龙沐阳弄得耳根炽热,脸颊通红。
天冰雪结结巴巴道:“我我才不要这么早当妈妈呢。”
“那可惜了,我可是欲求不满呐。”
这下天冰雪的脸更加红了,龙沐阳微笑着,搂得更紧了。
自白天试炼结束,空无妄便一直在昏睡,寒紫璇在一旁照看。
因为白夜叉的纠缠,寒紫璇便把她锁在房里了,免得她出来闹腾。
狂无言则在房间里徘徊,心绪不宁,白天的梦境对于他而言伤害甚重,血淋淋地揭开伤疤。
如今这局面不知是福还是祸,毕竟狂无言是来打探虚实的,尽量争取对魂兽一族有利的条件,这才是当务之急。在没有上界神兽一族的庇护,况且眼前有如此好的机会,说不定将来能够有与之一搏的机会。
然而狂无言最终目的当然不是什么群雄逐鹿,征战天下,而是复活自己的母亲。
而龙沐阳很清楚现在三大族的人并不是诚心诚意的,还在观望阶段,在他们看来静观其变方是上上策。
这么多年来,狂无言到处派人打听,仍旧没有玄冰玉棺的消息。
如今到了这鸾玉台,希望能够找到一丝线索。
看着屋内的摆设,的确是不简单的存在。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是那位上神大人无疑。
可是在现世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似乎什么都能无视。而狂无言很清楚,要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来,就要抓住这样的生存法则。
夜渐渐冷了些,寒紫璇给空无妄加了被子,却盯着那张白皙的脸,心里久久无法释怀,好像有什么塞在心里一般。
“你在想什么呢?”
龙沐阳突然出现,寒紫璇并没有感到惊讶,也没有被吓到。或许是无视他的缘故吧,因为不在意,所以突然闯入她的画面也没什么触动。
“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突然驾临所为何事?”
龙沐阳说道:“我怎么听着这话酸溜溜的,看到帅哥就不理我了。”
“哼,无聊,这样的挑逗还是和冰儿去玩吧。”
“哈哈哈,不要这么无情吗。”
“哼。”
沉默了,看到那张脸又想起了前世之时,前世龙沐阳与空无妄私交颇深,今生已然决定要减少他的痛苦。
不过有一点让龙沐阳有些疑惑,那日空无妄既然已经把狐家之人喝走,也没有把柄落在狐家之手。而后狐家对空家和东方家的随意构陷,造成了后面的悲剧。
不过奇怪的是清灵王居然会视而不见,仍由事态发展。
龙沐阳回忆了一下,当年狐家的势力相当吓人。连清灵王也不敢随意动他们,当时也只有空家和东方家能够制衡狐家。
如今一想,龙沐阳瞬间明白了,这是借刀杀人。
清灵王想要灭了狐家,可是不便出面,便借了空家和东方家这把刀。
而后空灵天大局稳定,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无妄,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寒紫璇怏怏道:“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这句话你应该对冰儿说。”
“说得不是这个,无妄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家人逝去,爱人昏迷不醒,而他一直认为这都是他的错。”
寒紫璇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沐阳笑而不语,到最后也没明说,这却成了寒紫璇的心病。
空无妄从昏迷中醒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最后叹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了?”
“你都睡了好久了。”寒紫璇抢话道。
龙沐阳摘下面具,露出他那张清秀的脸,眼前一亮,空无妄没想到这位上神大人这般俊朗。
“没想到殿下如此如此……”
龙沐阳微笑,然后神色突然变得严肃。
“无妄,好久不见。”
龙沐阳的微笑神秘而充满温暖,寒紫璇和空无妄都一脸疑惑。
好久不见?这句台词是不是出现的有点诡异啊,寒紫璇肯定在想龙沐阳又要搞什么,玩弄别人很有乐趣吗?答案是肯定的吗?
空无妄也在想,这是什么样的展开,难道是友好的安慰,也不对,这样的安慰有些怪异吧。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啊,让他如此说,既然原因不明,那就问吧,“殿下何处此言,我们以前认识吗?”
“认识,相当的认识。”
眼眶湿润了,空无妄则更加疑惑了,可是自己并没有任何印象。
“您真的认识我?”
龙沐阳点点头,确确切切地肯定。这一刻好像被拉长了许久许久,时间静静地流淌,流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