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突然一道强光闪过,犹如一把开山大斧头般劈开了黑暗,接着外面发出了“沙...沙...沙...”的声响,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外面下起了大雨,耳边也接连传来了辟里啪啦的“轰炸机”投弹声!
在那一阵阵轰炸的强光闪现中,我看到了楼梯的转角处站着一个女人,披散着慌乱的长发,一张雪一样白的脸皮,雪白的脸上还带着血迹和不知名的污秽物,只有一双眼精是完整的,猩红又阴沉,充满了愤怒和怨念。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女人吓得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心里想跑,可是哪里能迈的动脚?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后背紧紧的靠在了墙上,距离拉远了点,但是我知道她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也许是恐惧已经到达了极限,我没有崩溃失控下来,但是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发疯一样的凭空叫喊:“你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不放?我真的没有得罪过你,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
女鬼似乎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的耳朵洞里隐隐约约响起了一个声音,非常幽深的怨念,“我...恨你,恨...死...你,恨...你...”
卧草,你认错人了吧!我啥时候欠你的了?我心里那个着急啊。
回荡在耳边里的还是那个声音:“我...恨...你,恨...死...你...”,看样子它似乎只有怨恨,从这个女鬼的可怕样子推测,是在恋爱中遭到了男友残忍的扔弃,于是在精神慌乱下便在空中表演了“自由飞翔”,莫非在飞的过程里摔坏了脑袋神智失常了?
疯子的已经够人害怕了,疯鬼的更加要命,偏偏让我遇上了,吗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有小鸟往我头上拉屎了啊!
这下完了!我以为今天在劫难逃,必死无疑了。
不料一道强光闪现,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感觉整个世界都要被炸碎了。
很快那些散布在楼道空气里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消失了,同时听到了大雨撒落的声音,和狂风吹过树叶的哗啦声。闷雷阵阵,紧接着一道道闪光在附近落下,白光彻底照亮了天地。
在这个关建时刻里,雷神大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手救了我,要不然今天我就得交代在女鬼的手里了,女鬼被强大的雷声吓得屁股尿流,一会就没了踪影。
趁着阵阵的雷轰声,我快步地又返回到我的房子里拿了身份证和钱包两样东西后,迅速沿着狭小、肮脏、的楼梯往下奔去,很快出到了小区门口。
此时外面正在下大雨,然而我却管不了这么多了,随即我冲出了小区门口,在大雨中狂奔起来,我的神经的确是比较大条,然而往日的紧张和恐惧积累起来把肚子填的满满的,我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在大雨中跑了许久,我筋疲力尽的钻进了一家咖啡厅里,此时的咖啡厅里很少人,而我现在又不想喝,只好在里面坐了一会,便往外跑去。
后来我在大雨中淋雨淋的发烧了,四处跑去很多人的地方里钻进去,还和许多人说过话,但总有点迷糊记不起的模样。
无论我跑到哪里去,那个女鬼总是像“粘粘糖”一样的跟着我屁股后面,就连上厕所都不放过。有时在我买吃的东西那会,还会愤怒地凌空比划几下......
或许在别人眼中我已经是一个疯子了,只是疯得还不算太腻害!
不知过了几天,有一天里我分不清脑袋是清醒,还是迷糊的,就这么眼巴巴地回到了出租小区里,正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忽然我瞧见了贴在门的上边有一张用红笔写的白纸:“旺房出租!”
马勒戈壁的,也就几天不回家,这会便改头换主人了!我次奥,气冲冲地就想去小区管理员那里理论一番,刚走没几步的我愣了一下,不对啊,我这个月里好像并没有交房租啊!
算了吧,我捉摸着那出租屋里反正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要拿的,于是我心里没有一丝后悔地往楼梯下走去,然后离开了这个小区。
后来我离去了这个城市,踏上了回老家的路,我呆呆地在车上坐着,但是我能感应到那个女鬼没有出现,我清醒了一些,但是我下车去方便的时候它又出现了。
如果不是我一直处于幻觉中,就是它连太阳都不怕了,实际上我从遇到女鬼开始,就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现实,什么时候是幻觉的。
我的老家在十万大山的边缘交界处,一个名叫龙石村的村庄里,四处群山环绕,交通不是很方便,以前村里有三百多户人的,后来村里的好多人都往城里打拼去了,现在这里倒显得有些荒凉了。
我叫刘海,养父是个老头,名字叫刘大海,据村里人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被他从外面捡回来时,差不多只有半条命,是养父一屎一尿辛苦地把我拉扯长大成人。
养父还是村里唱白事的好吊子,什么是唱白事?就是专门为去“极乐世界”里的同志们服务的。
况且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个鬼媒。一来二去的,养活我这个倒霉孩子根本就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从小时候,他就视我为亲儿子,但我迟迟没有从他手里学过点什么,原因在于我并没有心思去学那些东西,我的养父活了大半个世界的人,到现在都未有成家。
他曾经跟我说过干他们这行里的,都会落个五弊三缺的下场,凡事有利必有弊,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因果会怎样,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解说一下,五弊三缺是“孤,残,独,鰥,寡”三缺则是“命,钱,权”。养父五弊占了孤独,三缺里有命和钱,难怪他这么大岁数了现在都没有取媳妇生子,原来是有起因的。
那一天里,我一脸颓废的样子回到了家里,养父看到我从外面回来的这个怂样,不由地皱起眉头,黑起了脸,说真的,我的养父还是一个很威严的人,特别是在他板着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