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了？”凤邪发现她的手腕被利器割开一条深深的伤口，心疼不已，瞬间板起脸来，严肃地问，“伤口，怎么来的。”
“不小心碰到的。”把袖子使劲往下拉了拉，红绯随意搪塞道，“我侍奉你更衣。”
见她眼神闪躲，凤邪心中疑惑更甚。
“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之所以隐瞒，无非就是害怕他不配合，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红绯帮他将枕头落在一起垫高，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扶他坐好。
“结婚后，估计想‘爬墙’都难。”
“换血的是我，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我猜，是舞蝶衣害怕被皇帝召见事情败露，走之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遮住了表面的伤口。要是你的伤口在那之前就有，一定不会留到现在，除非，是在她走之后，又做了些什么。”
“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不妨猜猜看。”
“屋子的陈列摆设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收拾，舞蝶衣未在府内多做逗留，估计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做，换血应该还算胜利。”
聪明反被聪明误，还以为收拾好就不会被发现的。红绯瞥了瞥嘴，什么都没说。
“我醒来之后，觉得身体清爽很多，单纯换血根本不会有这么明显的改善，除非是一直困扰我的怪病得到根治，你之前都是在用素心替我控制病情，它，现在应该不在了。”
还好他是自己的男人，要不，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红绯抽了抽眼角，仍是一言不发。
“手上的伤，也是因为我。”
“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红绯捧起他的脸，动情地说，“我只要你好好活着，陪我一辈子。”
“这可能是天底下最严酷的惩罚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凤邪拉住红绯有伤的一只手，放在嘴边轻轻哈了几口气，“答应我，别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那你也得答应我，不再操控我的人生。”红绯心底涌起了满满的幸福感，只要小邪儿平安无事，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想起她为自己，连一命抵一命的招数都用上了，凤邪满是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偏执，自作主张把血换给红绯，她也就不用出此下策，冒那么大的风险。
“你有冰蝉之血护体，不用担心外毒会造成损伤，可以放心地把素心转移到你的体内，素心只认我的血，只好割破点儿皮做个药引子，哎呀，一点点小伤，没关系的。”
不提还好，一说还有素心，凤邪就觉得胃里直闹腾，那么恶心的东西，就要一辈子寄宿在自己的身体里了？
红绯偷偷打量着他脸上的变化，忍俊不禁：“放心吧，如果是活的，只能是抑制你的病情，无法根治。我已经把它制成了丹药，也能更好地融入到金蟾之血中。”
面如土灰，凤邪还是有点儿难以接受，他居然吃了一条大虫子。
被他入神的模样所吸引，红绯竟然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子，在凤邪唇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