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洛铃星仿佛梦到了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白椹带来的信物是她刚去到萧家王朝时对萧然的承诺,只对他的。
那是一种可以绝对命令她的东西,那是洛族对萧家王朝的忠诚。不过也有次数限制,三次而已,不多不少。
如果她不服从,受到的惩戒会十分残忍,正因为这样,萧然也仅用过一次,还是在不知道后果的情况下。
记得那次也是一场战乱,她被下令不允许踏出庭院半步,而她不忍看到他受到伤害,硬是冲出了他布置得重重障碍,毕竟萧然也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为她所做的障碍都是在不伤害她的前提下。
当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和敌人开始了厮杀,看的出来,对方并非等闲之辈,而她也被对方的手下所拖延住,每一次她找到了机会,冲破出去,又被他们步步紧逼到原地。
那些人并不想伤她,每一招都留有余地,而她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他被对方逼入死角,她脑海里满是愧疚,没能做到对他的保护。
如果她在来早一步,会不会那个在对方剑下的就是她而不是他了。
她拿起了手中的银针,对准了自己的脖子,那根银针上有着剧毒,无形的剧毒,一针下去便可以结束生命。
她想要以死谢罪。
可是当她拿起针的一瞬间,对方却离开了,连带着他的手下,一起消失在了夜幕里。
他居然放弃了到手的猎物,这是为什么她至今也没想通。
后来,在那场纷乱结束后,信物的作用开始发作,毕竟她违抗了他的命令,那种一会儿烈火焚烧,一会儿冰入深渊,一会儿翱翔于空中,一会儿跌落至地面的感觉让她难以承受。
萧然看着她这般难受的样子,立马把信物锁了起来,在一旁静静陪她度过每分每秒的煎熬,再多责备的话语也变成了浓浓的担忧。
他并不知道,如果没有他的陪伴,自己很有可能清醒不过来。
自那以后,他对她还是那么好,不过后来想想,所有的变故也是从那次开始的吧。
她太傻了,一直也没有察觉到……
洛铃星是被噩梦惊醒的,她又梦到了那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比那次信物带给她的还要剧烈,那次好歹会有他在陪伴。
她坐了起来,捂着胸口想缓解一下疼痛,却发现根本无用,这是心病她也知道,只是心结还未解开又怎么能够痊愈。
这一动静惊醒了地毯上的雀儿,她看见自家主人如此难受,只好默默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主人的“药”,那是一幅幅的画卷,每一张都是出自萧然亲自作画。有的上面还有主人的字。
“雀儿,这种东西看多了都记住了。不必再拿出来的,放回去吧。该梳洗更衣了。”
“是,主人。主人那么早就打扮,可是要去见什么人?”
“是啊,有些事情要做。”
“与昨天的访客有关系吗?”
“嗯。”
“可我记得主人已经回绝他们了。”
洛铃星抬头看了看窗外,那抹黑影还未散去,想必是怕自己反悔吧“嗯。可有的时候拒绝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