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惊诧之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跑出来几只小狗般的畜生,狼崽。原来他们几人误入的地方竟然是狼窝!
“汝灵,你觉得我们身后的那只大虫子还在不在?”
“一定在!我们四个大活人就在这里,它不会轻易放弃离开的。”
“那好!汝灵,等狼出现的时候,你否则把那只狼引到门那边;我们三个守在门口时适地开门。然后乘它们互斗的时候,我们离开这里!”达庆嘉指挥着,大家都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巨狼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了,汝灵虽是身手矫健,但对于从未见过的畜生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惊慌。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在汝灵眼前,巨狼出现了;它的身高接近一米五,身长三米上下;两颗带着血迹的獠牙暴露在外,全身为灰鬃色。汝灵见状,后背麻了一会,可不久后脊梁彻底凉了下去。因为在这只狼的身后又出现一只体型同样巨大的草原狼。
汝灵缓慢地向后挪着步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四只绿油油的眼睛。“快过来!我们要开门了。”是达庆嘉的声音,紧急着又是达庆嘉近乎咆哮的声音“伊藤,你抱了一只幼崽?”两只巨狼嗖嗖地从汝灵身旁跑过,没空搭理汝灵。
当打开门的瞬间,眼前空荡荡地一片;说时迟那时快,伊藤千鹤将手中的狼崽向那条来时的路抛去;一只巨狼噌地一声凌空跃起,想要用嘴叼住那只幼崽;突然巨虫从地下直直地钻了出来,直击巨狼的腹部。巨狼哀嚎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伊藤把门关上了,但并没有松口气;因为在门的这头还有一只草原狼。可先前的那只巨狼消失了,狼窝里一只小狼崽都没有。大家面对眼前的这一切显得有点诧异;汝灵缓缓道来,母狼走了,临走之前吃掉了狼窝里剩余的狼崽。因为它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也没有能力安全地将狼崽带离,索性就吃掉了狼崽。
“如此说来,这里应该还有比草原巨狼还危险的生物。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哈林说道。
“现在这里安全了。比草原巨狼还危险的生物就是刚才那只大虫子,我想它就是蒙古人口中传说的蒙古死亡蠕虫。”伊藤大口吸着气说道。
说话间,汝灵捡起地上的枪支抛了一支给伊藤,“会用麽?”伊藤点了点头,拉栓检查枪栓,确定是可以用的之后便放在脚下;一侧的汝灵找个房间里找寻着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甚至还准备教会达庆嘉和哈林放枪,可他们都不会也不想使用枪支;汝灵看了一眼伊藤,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她们捡拾武器装备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们的眼前掠了过去,只是一个白影;汝灵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题,立刻对众人说道:“大家不要停留,快速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大家也都不言语,只是跟着汝灵走;伊藤找了几个木棍,绑上布条浇上油当做火把用。
火,是抵抗野兽的最好武器;一人一根火把沿着当年日军修葺的通道,终于走出了地下要塞。“快看那边!”大家循着汝灵手指的方向望着;那是远处一个不高的土坡,土坡上站立着一只全身毛发雪白的草原巨狼。
白巨狼注意到汝灵一行众人,它在那轮明月之下沉吟一啸,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寂静的隔壁上传来索索的脚步声。显然是白巨狼在召唤狼群,而它正是这草原巨狼群的狼王。
“汝灵,上膛!准备战斗!”伊藤厉声喝道!子弹上膛的声音是那么地清脆;哈林不由得也拿起一步长枪,试图使用。“不会用就别用,你和达姐相互照应,用火把招呼近身的狼。”
狼群已经把他们团团包围住了,只待狼王的攻击命令;一阵沉吟之后,狼群开始攻击。汝灵一弹灭一狼,脚下的弹壳已经覆盖了脚面周围的泥土。汝灵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枪瞄准狼王,而狼王看她的眼神似乎是一种藐视。
“可恶的畜生!受死吧!”砰的一声,汝灵一枪射向狼王;狼王在汝灵出枪的瞬间跳下土坡,躲过了这一枪。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两只狼近了汝灵的身;银光一闪,两颗狼头被齐刷刷地斩落在地。定睛一看,挥刀斩狼首的正是哈林。狼血溅了他一脸,只是简单拭去。又有一只巨狼跃来,想要扑倒哈林。哈林一低身,将刀刃刺入狼腹,一直划到狼尾,内脏都掉落在哈林的身上。
一股腥气从哈林身上蔓延起来。狼群开始转向攻击哈林,哈林也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双手持剑,硬生生地在狼群中杀出一条血路,伊藤和汝灵也没闲着,举枪护翼着哈林的两翼。达庆嘉也背起枪支,不停地给伊藤和汝灵递送弹药;快要天亮的时候,剩余的狼群才退去。
这时候,大家经过一夜的激战都非常地疲惫了。身上的冷汗早已不知几次打湿了衣服。汝灵迅速地剥下四只狼的皮毛,分与四人披上;之后,又开始割狼肉;一边割肉储备,一边往嘴里递送着肉块。几人都极度虚耗了体力,这时候需要进行补充,也不顾生熟直接把还带着血丝的狼肉块往嘴里送。
吃毕,众人都是躺睡着;汝灵耳尖听到地面上的动静,推醒了众人。四人远远地看到一马一人从她们身边几里外走过。四人一边大喊,一边向那人跑去;那人是个牧民,当他看到全身是血的哈林时候,手上不由得握紧了枪。
“大叔,不要害怕!我们昨晚遇到狼群了,他身上的血是狼血。”伊藤千鹤竟然用蒙语与牧民交流。牧民也吃了一惊,他向哈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他是巴特尔。当他看到那些狼尸体的时候,更是吃惊不已;草原巨狼是牧民最害怕的动物,而眼下竟然有近一百的狼尸。牧民的眼睛充满了敬意,还担心地问了一句:“那你们有没有遇到白狼王?”见到四人的点头,牧民更是吃惊不已:“你们还是多割些巨狼毛,拿到前面不远的旗上换钱买些马匹的好。”再打听之下得知,他们眼下在蒙古国境内。
“我感觉那只白狼王并没有离我们远去!一直在跟踪我们,它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逃离它的领地。我们最好先赶到旗上换些所需物资,晚上不要呆在旗上;越少人发现我们越好。”伊藤用汉语说着,大家都点了点头;牧民也以为他们是误入的游客,没多想就带他们回到旗上。
巨狼毛皮果然是好东西,哈林他们也为了多获取物资也没有卖过高的价钱。备足了水粮,又梳洗一番,美美地睡上一觉。残阳斜照,塞北的寒冷光临了这里。街面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只有四马四人,缓步地走出蒙旗。
刚刚出旗,风裹着沙尘而来,让人睁不开眼睛;当眼前的视线恢复清晰地时候,远处圆月下的土堆上傲首站立着那只白狼。只不过现在都学会放枪,“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打那只白狼。”四枪齐开,然而竟然有两只狼飞身挡子弹;那两只狼连哀嚎声都没发出就倒毙了。白狼被激怒了,一声狼嚎,整个狼群开始出动。
枪声此起彼伏,可狼群还是前赴后继地冲向他们,包围圈也逐渐变小了。白狼王也不敢驻足停留,不停地变换位置。“我没子弹了!”汝灵第一个喊道;“弹药集中,把狼放近了再打!务必每弹毙敌。”伊藤指挥着。四人的子弹都消耗殆尽了,狼群似乎也停止了进攻,但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白狼王像个胜利的王者,踱着步子从狼群中走出,直直走向四人。四人没有任何的攻击行为,似乎是放弃抵抗了。白狼走近四人,分别四人脚踝处闻了闻。闻到哈林,伊藤的时候没什么动静,径直走开了;走到汝灵身旁的时候,白狼冲着汝灵呼了一声,兹出獠牙;闻到达庆嘉的时候,白狼又多闻了一下,然后竟然把前脚搭在达庆嘉的肩膀上,一双狼牙盯着达庆嘉看;突然伸出狼舌在达庆嘉的脸上舔了一下;放下前脚,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像极了一只大狗,而不是先前那只威风凛凛的白狼王。众人也是一愣,但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狼群还是将他们团团围住。
白狼王又面向狼群,恢复了王者姿态,冲着狼群一声嚎叫,狼群便四散离去。然而白狼并没有离开,贴靠着达庆嘉。众人都舒缓了一口气,不再赶夜路,搭起帐篷,点起篝火团团围坐着。白狼也不惧火,趴在达庆嘉的身边,耷拉着脑袋休息。这一晚她们睡得很香,没有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