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初年的江湖帮派、势力林林总总不下千记。每天都有新的门派成立、崛起,亦有老的门派没落、消亡。尤其是近百年,先有连年不断的战火,让江湖的水更加浑浊,江湖上的有点名气门派势力大都与豪门军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使得江湖多了些阴谋权术的前辈,却总少了些豪气干云大侠。再有天武大帝统一大陆,整顿江湖秩序,不少桀骜难驯的门派灰飞烟灭,真真正正算是做到了顺我者生,逆我者灭,这才有了几年的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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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为天下粮仓,辰江、松江、洛江三江汇聚于柳州,使得柳州自古成为天下最繁华所在,钟鸣鼎食之家不知凡几。而柳州最有势力的除了百年世家“南离金柳”的柳家,就当属控制天下三十二水道、三海海运的“顺水帮”。顺水帮能成为这天下顶尖的帮派理由很多:负责朝廷的盐运、铁运使得赚的盆满钵满;帮众八千,遍布大江南北,一声令下,可以舍身拼死;帮中“八大龙王”个个身怀绝技,均为天下一流高手;但最重要的则是顺水帮的龙头四海龙王——何飞舟。
何飞舟年纪约五十岁,一手翻云覆雨掌法配合独门内功烟云诀,江湖能胜过的人凤毛麟角。成名于十五年前,当年还未曾统一天下河运、海运的何飞舟助当今天武大帝大破当时天下水战第一的楚国水军,更是多次万军之中取大将首级,天下大定后,继而成为江湖水道总瓢把子。人月老,胆子越小,五年来何飞舟更是未曾踏下总坛龙头舟一步,船内,更有两位喜怒“双子龙王”常伴左右,有人说,是何飞舟怕仇家找上门,有人说为了练独门神功。但无论如何,江湖上虽有不少人想取而代之,但都饮恨收场。但今日,整个龙船内所有人都异常紧张,原因只因为来了一个人,来了一个杀戮百余名帮众,打伤双龙王,更是挫败龙头的何顺舟的男人。这个男人一头白发,但偏偏年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身材高挑,相貌正邪难辨。最让人注意的是有一双如同火一般的瞳孔,当人注视着眼睛,仿佛灵魂都会被那双瞳孔里的火所湮灭。
“何顺舟,五年不见,你怎么没半点长进,翻来覆去还是那几招?五年前就不是我的对手,五年后依然是手下败将。”白发赤眼男子对着从木屑中缓缓站起的何顺水说道。
“哼,想不到五年前你逃出升天,不去隐姓埋名渡过余生,竟然还敢回来?”何顺水恨恨的说。
“哈~爷爷我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我为皇帝老儿扫荡天下,平定江湖,结果确被他恩将仇报。还有你们这帮狗腿子,若没有我,哪有你们今天,你们助纣为虐,五年前设计围攻我,老天有眼,让我全身而退,今天爷爷我就报仇来了,你是第一个。”
“呸,当年你残害武林同道,不知多少门派惨遭灭门,江湖人士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哼,江湖作乱,天下不得安宁,爷爷我替天行道,但也算仁至义尽,将他们的武功收入手中,得以让他们的武功不会断了传承,免得他们对不起他们门派祖师。”
“强词夺理,今日我哪怕和你玉石俱焚也要提江湖初一大害。”说着,强行催谷,将功力推到顶峰,左右双掌发出一黑一白的光芒,双掌举起,四周顿时烟雾弥漫,只见双掌合实,发出璀璨的光芒,夹杂着风雷之势向着白发人爆射而来。
好个何顺舟!好个四海龙王!这一招阴阳互溶,风雷为用。实打实的为天下最顶端的招式,莫说能胜得过,光是接的下的恐怕也不过十人。奈何,何顺舟所面对的人就在这十个人之内,不但能接的下,更能破之,甚至,破了此招只用了两根手指,两根天下间最强的手指。
一招过后,整个龙船残破不堪,一代巨擘何顺舟双臂被人削掉,鲜血横流,不知死活。船上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两位“双子龙王”,但也被眼前的恐怖景象所震撼。
“还剩两个没用的泥鳅”白发男子一步一步逼近两人,“想活命的就问什么答什么。”
“大侠饶命,我们必定知无不言。”
“好,那么问答开始,为了避免你们对爷爷我撒谎。谁后说可就要受点皮肉之苦,若是对我说谎,我就让你们常常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问你们,现在江湖上的顶尖势力有哪些?”
“白道有六大帮派:仁义山庄、凌霄宫、寒山派、玄天宗、六合门以及丐帮。黑道有我们顺水帮、风雷堂以及势力最大的玲珑福地。”双子龙王之一喜龙王赶忙答道。
“你回答的慢了些。”白发男子对着怒龙王笑道,说着,食指一点,怒龙王的腿上多出了个血洞。不理怒龙王的鬼哭狼嚎,继续问道:“修罗门现在如何?”
“修罗门自从五年前门主离奇失踪,不知何故,总坛分舵一时间曝于天下,天下武林无论黑白两道群起而攻之,或抢夺秘籍财产、或寻仇,总之修罗门在四年前在江湖上彻底消失了。”怒龙王这回赶忙说道。又是一弹指,喜龙王胳膊上也多了一个血洞。
“那你再说说看,江湖上具体都那些帮派参与了灭修罗门?”
“这。。大侠,实在说不出啊,整个江湖基本上都参与了那场剿斗。就是修罗门的十二护法、左右二使也被杀了个一干二净。”怒龙王答道。
“可有生还者?”
“不曾听过,就是今日,江湖上若有人说自己是修罗门的人,也会遭到击杀,不但不会有人阻止,还会得到仁义门与朝廷的花红悬赏。”
“哼,这帮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毁我修罗门,残害我子弟,这笔账我要和整个江湖算清楚。”
“啊?难道你。你就是修罗门门主?”
白发赤眼的男人转过身,只见衣衫无风自动,身后惨叫响起,喜怒二龙王双双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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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间,顺水帮帮主离奇身亡的消息传遍江湖,从被打捞上来的伤口看来是被人以剑气斩断双臂,而喜怒两位双子龙王的伤口则是被万千剑气所穿透,死相惨不忍睹。江湖纷纷猜测究竟是何人所谓,一时间江湖暗潮汹涌。
而此刻造成这次事件的当事人正在辰州松鹤楼内大吃大喝。“果然,就算是同一道菜,还是要在老地方吃才算正宗。小二,在来一坛好酒。”
“好嘞,客官酒来了,这一坛酒可是本店珍藏的五年陈酿,老板特意让我敬给大爷的。”
“哦?冯老板还认得我?”“认得认得,老板看到您来了,在后厨忙到呢,我可好多年没看到老板亲自下厨了。”
不多时,老板亲自端来了三道菜。“赵爷,您可是三年没来啦。”
“冯老板,最近几年看来过得不错嘛,亏你还记得我。”
“小的可不敢忘,当年若不是您小的早被人打死了,更是得您资助,才有了这松鹤楼。我是个老粗,话不大会说,但心里可一直没忘。”冯老板心悦诚服的说。
“冯老板,坐下来,配我喝几杯可好?”
“那,老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敬赵爷几杯,来来来,赵爷常常我的手艺。”
“干杯。”“干杯。”
“对了,冯老板,我远游三年,不知道这三年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吗?”
“哎,赵爷,别提了。三年前,突然咱们辰州突然涌入大批的江湖中人,牛鬼蛇神的,杀了好些人。我胞弟一家也受到牵连,一晚上一家被杀,就一个小子晚上出去办事才躲过一劫。这几年一直郁郁寡欢,到处找人习武,想着为父母报仇。真是可怜的娃。。”
“嗯,冯老板,让我看看这孩子如何?”
“哦,那当然是极好。狗子,去把你富贵哥叫来。”不多时,来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体壮实,显然不缺吃喝,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最近和人刚打过架。”
“大伯,你找我?”
“你这孩子,又和人打架了?来,见一下这位赵爷,赵爷可是真真正正的武林高手。”
“赵爷,你好。”冯富贵显然不太与人打交道,说完后,就呆呆的站在那。
“听说你处处找人习武,想报仇?”
“是,谁能教我真功夫帮我报仇,我就给谁卖命。”
“你知道你的仇家是谁吗?”
“不知道,江湖人都是我的仇家,江湖中人,人人可杀。”
“哦?我也是江湖人,那你岂不是也要杀我?”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我可以教你上乘武功,但能学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还有,你不能对人说见过我,亦不能说你的武功从何而来。以后见到江湖人只管杀,有一点,你说对了,江湖中人,人人可杀。”
就这样,冯富贵向这个怪异的白发赤瞳之人学艺三年,白发人并没有告诉他所练的剑法叫什么名字。但冯富贵自从学会剑法之后,和人打架就再也没输过,三年后白发人离开了,富贵也加入了当地的一间镖局,成为了一位镖师,改名冯一鸣,走南闯北,因为剑法奇妙,也渐渐赢得一些名声。但每隔半年,冯富贵都会去距离望江楼南八十里的一座无名山上,因为那里他师傅告诉他有一套能帮他完成心愿的剑法。
最后,他终于从其大伯那里得知他这不是师傅的师傅名叫赵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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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龙王——何顺水。天武王朝三十二水道、三海海运总瓢把子。内修独门内功烟云决,外练翻云覆雨掌。为江湖一流高手,助天武大帝同一天下,曾参与剿灭修罗门门,后于天武二年死于赵莫停之手。
——《长生阁豪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