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啸,落叶纷飞无处落;水在流,波涛滚滚暗涌愁;鸟归巢,夕阳斜挂美中带忧。
剑仇听到远处传来的话语,看着黄昏之风景,看着归巢的鸟儿,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哈哈,剑仇,鸟儿都有家可归,而你什么都没有,接下来你能干什么?”恍神了片刻,低声道,“也许无缘了。”声音很低,似乎在回答那男子的话,又似乎在告知自己,是该去九泉之下向父亲负荆请罪了。
想罢便踏步走了,毫无目的的走着,越过山林,走过街道,穿过人群。不觉间来到了剑家,所有建筑摆设都早已修复完成。不过因长久无人居住,四周甚是荒凉。看着小时候所居住的地方,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幸福画面突然浮现于眼前,于是走到大门前,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开了门便踏入。
每到一处都有欢笑的画面重现,来到后院空地上,一个年约十岁的小孩小手持一把剑,在他一米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同样手中也持着一把剑。“仇儿,来,为父今天就教你另一套剑法,你可要看仔细了,好好学习。”说完便舞动着手中的长剑,身姿英飒,步伐稳健,劲道十足。本无特别的长剑,而今在中年男子手中,竟被舞得如幻如实,华丽而具有杀伤力。
十岁的少年乖巧的应了一声便跟随着中年男子的身形将手中之剑舞了起来。就这样父子两来来往往刷刷的舞了半刻钟,终于将那套剑法练习完成。中年男子收剑,少年也跟着收剑调息。
中年男子慈祥而宠爱的朝着少年笑道,“很好,仇儿,你再演示一遍方才的剑法给为父瞧瞧你练得如何?”
少年天真的应了一声,将方才所学的剑法重新演示了一遍,全套剑法练下来。竟没有一处出错,并且威力不小。见此,中年男子欣慰的点头笑了笑。这时,一美丽清雅的妇人端着一盘桂花香酥饼而来,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下来不久,少年恰好将整套剑法练习了完成,收剑,调息。
“娘。”少年调息后看到妇人兴奋的小跑向妇人,兴奋的向妇人问候。
妇人在少年来到跟前时,掏出手帕为其将满头的汗水擦去。那动作极为温柔而优雅,此刻的她非常的迷人,中年男子看到都舍不得将视线移开。妇人宠溺道,“乖宝贝,来吃点娘特地为你做你最爱的桂花香酥饼。”说完便伸手将一块饼干拈起送往少年的嘴里。少年乖巧的张开嘴来吃起饼干来。
这时,中年男子也走过来在石桌旁坐下,嗔怪道,“娘子,不可如此宠爱这小子,常言道慈母多败儿。”妇人只是也温柔的笑了笑,同时将一块饼干送入口中。眼睛中传去的意思,男子明了。然后就是一家三口快乐的畅聊了起来……
回忆到这里,剑仇看着眼前的空地发自内心的笑了笑。但是幸福来得如此容易却不长久。突然脑海中浮现出地上躺着父亲临死前的模样,血染满身,两眼满是不甘与失望。母亲被那人掐住脖子,面部已呈紫色。本是美丽清雅,素颜盈人的美人,如今发丝篷乱,面容污秽,血迹沾满衣巾,锦衣干净的长衫也变得破烂不堪。
“不。”看到这景象,剑仇痛哭的哀嚎了起来,泪潸然而下。那杀害自己父母之人那扭曲的面孔在眼前不停的晃动着,怎么都挥散不去。
此刻的他承受不住,早已双脚瘫软倒在了地上。口中一直撕心裂肺高喊着,“不,不……”泪也倾泄不完自己心中的痛。夜暮已经降临,寒风刺骨,风霜击人,狂风似乎在帮着他怒吼。双眼空洞,面容迷离,双手紧紧握拳,任指甲深陷到肉中,依旧没有碰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