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的宴会之前,恶魔假扮的天使正在微笑。
天使冷静的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一切。
半只脚已经伸入地狱的可怜人类,装作俯视一切的神明,扭曲了自己的表情。
由于猜拳实在是太复杂而且无聊所以直接说第一个出局的是兴雅,赢到最后的是玛依。
然后就是蜜汁判定方法。
过程我不想说了……因为结局实在……
算了,还是简单说一下吧。
首先是蒙眼,然后展现靶子。
玛依说:“右转30度左右,行走约100米的距离。”
过程真是艰难的要死,兴雅虽然尽力走了,但最后停下的地方已经过了靶子了,怎么想都打不到了。
即使对路线的形容能力加强,即使走直线的能力加强……
描述的总会有偏差,闭上眼的感觉总会不准确。
不成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但是……这样一来,将由Even来决定子弹的数量。
兴雅和玛依最后似乎并没有互相怪罪,只是心情都不太好而已。
其他人嘛……有些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有的人则有点紧张。我自然是觉得紧张的那一方里的。
“唔……让Even想想……”
这个时候她要是记仇了那就不好了。
……手心在出冷汗了……拜托了……不要说太大的数字啊……
也许所有人都在此刻祈祷。
“果然,放0颗子弹就好了啦!”
……
什么?她说什么?不放子弹?哦,天哪!这是什么情况?我听错了吧……
难道说……
“没有什么是肯定的,无论多么严密的规则都会有漏洞。”
等等,这样我是很开心倒是没错啦,但是……
为什么Even自己成了那个漏洞?她设定的规则到底是要怎样?她到底是想要见血还是就是想开玩笑?
难不成说她其实一直都是天使?我们错怪她了?一直以来的外在都是装的吗?等等,脑洞开大了。明明那些都是一想就能推翻的观点。
在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她只是不想让我们因为必死的规则死掉。
我们死掉只能因为我们自己,她只不过是个次要原因推波助澜罢了。
她不会亲手来结束我们的生命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那么那些愿望呢?
似乎是想帮助我们实现的吧。
不过那都是在得知愿望以后了。
那么她一开始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
轮流开枪,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情。除了柚木抓住规则漏洞心血来潮的连开几枪外,完全没有节外生枝的事情。
然后就是第二轮游戏。
雪杉最先出局,柚木赢到最后。最强的配置,我反正感觉到很安心。
是他的话,射中一环也不是不可能。拜托了,不要射歪也不要射出大数字啊!
毕竟当时心中对Even这个变数还是很害怕的,她要是心血来潮的说个10发子弹岂不是……
诶……那样似乎只是除掉了雪杉这一强敌啊。
但是总感觉,不会设定成那个样子。
“呵呵。”柚木胸有成竹似的笑笑,描述。
“4时53分12秒670方向,3725步到达靶子。微秒纳秒什么的不知道。”简单准确的描述,加上最后的卖弄,我直接愣在那里,瞠目结舌。
一般来说会那么清楚的吗……我连看清几分都要确定一会儿,那家伙连毫秒都说出来了?火眼金睛吗他?
做不到吧,那种事情……不可能的吧……
“我知道了。”简短的回复,雪杉猛地转身,拉弓。
喂喂,别着急啊少年,第一个打你自己,所以说射箭的才最可怕……
一环。
我表示这两个不是人。
我不说话了。
“哦哦,居然这么厉害!”Even也睁大了眼睛,“那么开始朝自己的太阳穴打一枪吧!”
装填一颗实弹的左轮手枪,随意拨弄了一下。
你说提升十倍会不会就打不穿头了……
怎么可能,枪也是经过强化的好吧?
“咔。”仅仅是轮盘转动的声音。
雪杉随意的把枪抵在太阳穴处,面不改色的扣动扳机。
这个未知生物实在是太强了……
然后是玛依。
她显然衡量了一会儿,才把枪抵在太阳穴处。
深呼吸,不安的冷汗出了满手,紧皱眉头,微微颤抖,扣动扳机。
安全通过。
我不知道我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毕竟如果前面的人死了,我就不用开这一枪了。我是倒数第二个,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轮到我……很危险……
但是我又不是很想他们死掉。
不过,人都是自私的吧?
所以……抱歉啦,我只能祈祷,枪在轮到我之前打响。
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的我,继续看了下去。
纳羽似乎也不是个正常人,接过枪,他笑着,开了一枪。
“砰!”扣动扳机时,他轻轻念到。将枪传给下一名之前,他嘲笑着,微微低头。
总感觉本来凝重的气氛变得诡异了……
说起来要是陈泽宇在的话,大概也是半开玩笑式的开枪吧……
接下来是寒枫。
尽量保持着表情的不改变,他微微低头,咬着牙开了一枪。
安全。
再接下来是美琴。
她抿着嘴,看了半天那把枪,最终还是将它抵在了太阳穴处。调整了一下呼吸,扣动扳机……
兴雅接过枪来的时候,面色凝重。
说的也是,这个时候到底应该开枪吗,越往后几率就越大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那几个疯子一样的家伙,他们起码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
作为旁观者看这个游戏,心理大概就是看看热闹,稍稍紧张一下。而真正加入进来,就是在进行不要命的豪赌。将一切都交给运气,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浑身颤抖的扣动扳机,安全通过。
再然后就是焰雨。
强装着笑了一下,他最终绷紧神经,开枪。
“咔。”安全通过。
我觉得听到“咔”的一声,绝对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全身绷紧的神经,大概会在那一刻松懈下来吧。就像是一根抻到极限的皮筋,就在要断的那一刻松手了一般。
下一个是Even。
然后再下一个……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