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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虚的落寞

泽很平静的过着每一个日子,但是却熬不过每晚上回自己小屋时的那种落寞。每晚上,想着一天的工作,确实无趣,不符合自己蒸汽学的志向。想想感情,确实没有感情可以让自己想的,当初自己背离父母,信誓旦旦来到这个城市,却在这里做着一名网络管理员,他想骂自己,但是想想还是先这样站住脚再行决断。每晚上,他不敢想的太多,为了打发内心在自己小黑屋的落寞,他把管理处自己用的小笔记本电脑抱回了家,早上背了去,晚上背了回。

几天间,泽开始穿越在这个网络的虚拟世界。

突然一阵巨响……原来是闹铃响了。我看看表果然闹铃在16时如约就响了。起床搓了把脸,伤疤依旧有些疼痛。烧了一壶开水,那热气熏了熏,感觉舒服多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是乐哥打得,问了问一天的卫生打扫情况,然后说:“要不要出去转一下?”。我说:“还是感觉头重脚轻,不出远门了,你一个人转吧,转完你还得去华侨大厦上班,就我一个人也懒得去。”乐哥说:“好吧,你自己看吧。”然后挂了电话,我走到室外,看了看洗刷的被褥晾晒情况,还是潮湿的。回到屋里,手足无措,也不能继续睡觉了,就开始登陆上QQ游走在网络之间,看看影讯,没有自己没有看过的影片,想想自己这幅德行也不适合走进影院去。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小刘,说要去龙德广场打电玩去。于是就团购了两张大玩家,开始了几轮的电子游戏。其实我以前没玩过这种类型的游戏,小时候都是乖乖学子,没进过游戏场所,没想到年近三十却开始驻足于这种孩子玩的把戏。

晚上,乐哥没有被子睡觉,就到同事家凑合去了,我卷好被子,简单凑合了半边的床铺,在听了几轮《牧马人》之后,又开始发困。就拿起手机又定了时到7:30,唯恐第二天不能按时上班。

泽穿越在一个网络的虚拟世界里。加了几个陌生的QQ,开始和这些人无边无际的瞎聊。有一个自称李佳的女网友深得泽内心的宠幸,只要在线无时无刻不在聊着。

李佳表示自己是北京舞蹈学院毕业的学生,家里给安排要做一个学校的舞蹈老师,这阶段就在家待业者,等待家里把这些事安排妥当,所以总是无事可做就上网。泽对李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所以俩人就相约俩人要见个面。就互相留了电话号码,没过两天,泽确实没事就给李佳打了电话,约了中午找个地方见个面。李佳,当时就说不怎么方便,说过一会给泽回电话。

泽在公交站徘徊了二十分钟,可是还是没有消息,正要回拨,收到一条短信:你好,我是键盘手,化名李佳,通过这几天给你聊天,感觉你人很好,不想骗你,所以你还是以后不要相信网络了。

这一条突如其来的短信有点让泽措手不及,他不敢相信,这么好几天感觉到的这么一个好人居然也是个骗局,可以她居然还是这么善良,居然告诉自己一切的真相。

泽回小屋以后,登上QQ,发现李佳的头像已经不再。泽就翻遍了所有空间消息框,又找到了“李佳”删除掉的那个号码,重新加上。泽没有苛责“李佳”骗他,而是说:“既然你不想骗我,也告诉我了这一切,你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我想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过了那么片刻,李佳回消息发了串数字:“那你就加这个号吧,这个是我的大号。”

泽就加了李佳的大号,俩人开始坦诚相聊。李佳说自己真名叫赵冰,人在辽宁,前几天刚在网上找个这个工作,但是不想做了,感觉这个工作特别不好,都是骗人的。

泽说:这个工作是不好,你虽然做了这个工作,但是却能良心不安,课件你特别善良。

赵冰说:我总是感觉不舒服,所以只要遇到好点的人,我基本都给人发短信放了,尽量不骗好人,我都已经放了好几个了,所以这几天我一个也没骗到,都没挣钱。

泽说:这个职业很挣钱吗?

赵冰说:他们几个基本上每天都能挣到,因为我心太软放了好多,所以一个也没挣到。骗一个按照百分之十的提层。

泽说:没想到,在这么一个职业里,居然还能碰到向你这么善良的朋友,首先我谢谢你,代表曾经被你放过的‘好人’谢谢你,其次我自己也真诚的感谢你。问一下,被你放过的那些人里面,又像我这样被你删掉之后又反过来加你的吗?

赵冰说:有一个,但是加上了之后从来没说过话。

泽说:那我也算是了另类了。你还要继续做这个吗,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做了吧?

赵冰说:在坚持几天,我就会去干另外一个工作,现在我走了,就没地方住了。

然后,赵冰就给泽讲了一些关于键盘手的事情。泽也第一次全面的认识到了这个特殊职业里的神秘面纱。

择业开始惊叹,这个神秘的地下职业,居然还有系统的培训资料,真是让人赞叹不已,可见这个行业已经是经过多年前辈的磨砺,逐渐趋向成熟化的一个新兴潜力股行业。

接下来的几天,泽和赵冰已经成了网络上的真诚好友,迫于无奈,赵冰暂时不能离开那个职业,所以就在那里混着。有时候,赵冰会把自己好几个业务QQ里的一个给泽用,让泽帮她聊“键盘手”,泽也欣然同意,但是仍旧按照那个“宁可错放一千,不杀一个好人”的宗旨。

泽感觉赵冰真的是很善良、可爱,也对赵冰有了更深的好感,所以在和赵冰聊天的时候,泽会经常半开玩笑的让赵冰到北京来,可是赵冰怎么也没同意过。

后来的几天赵冰告诉泽,自己已经回家了,又找了一个手机售后的客服工作。再后来,泽发现赵冰的QQ头像已经消失了。泽就查了验证消息记录,然后又加上了赵冰,问赵冰怎么把自己给删了呢。赵冰说,自己在家交了个男朋友,男朋友不喜欢她和其他的男性朋友聊天,为了不想和男朋友吵架就把QQ里的男性都删掉了。

泽问: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连和其他男性朋友聊天都不行?你觉得为了的这样一个男人值吗?

赵冰说:我不想吵架,也想好好珍惜这段感情。

泽无语了。想:这样的男人要求也太苛刻了点,连女朋友的QQ里有男性朋友都管,自己的醋劲与之相比起来相形见拙啊。

后来赵冰就又把泽给删掉了,泽的手机里虽然保存有赵冰的手机号码,但是也从未拨过,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赵冰能过的幸福。

在期间,泽还有一个网友叫康怡,自称是一家公司总经理的助理,泽也经常和她聊,家长里短的,聊工作、生活、学习等。后来聊着聊着,泽就吧键盘手的事情给聊了出来。

康怡说:你懂得真多,连这个你都懂?

泽说:我有经历,认识过这么一个网友。

康怡说:你被别人骗过?

泽说:没有,没有骗我,我们成了朋友。然后就把赵冰的故事给康怡讲了。

康怡说:怪不得你懂这么多,还以为你也是做这个的。

康怡还说:我也是个骗子,就是做这个的,我就是一个键盘手。

泽没有把康怡说的话放在心上,以为她听了自己陈述,就和自己闹着玩,冒充键盘手。

一次康怡说自己学的是营销管理专业,需要写一篇实习论文,自己已经写好了想要泽帮着修改一下。泽就欣然同意了。

康怡把自己写好的论文发给泽,泽粗略的看了一下,还真是像一个大学生写的论文。泽想:没想到,她真是一个学生,并不是什么经理助理,看来她说自己是骗子倒是真的诚实了一次。

泽简单把论文修改了一下,发给了康怡。

泽问康怡:你在哪个学校上学的呢?

康怡说:不告诉你!

泽问:那当初你怎么没有约我出去,对我进行行骗呢?

康怡说:因为你一开始说话就显示出很强的防范心理,这样的人,我一开始就知道不好骗,所以我就没打算要骗你了,我知道骗不了你呀。

泽问:既然你是大学生,怎么又会做这个呢?

康怡说:我们宿舍有兼职做这个的,我看着好奇也挺有意思,就在业余时间也做一下这个,可以挣点生活费啊。

泽说:那你不觉得做这个职业很不道德吗?做的都是骗人的事。

康怡说:骗的都是可骗之人,那些男人都是因为自己心不纯正,所以才会见网友,都是坏男人。

泽说:其实,现在这样的社会,也有很多男孩子只是想通过网络的手段找个对象或者是找个朋友,不一定都是心不纯正的。

康怡说:反正骗的都不是好人。该骗!

泽想:哎,这个世道,什么网上的婚恋、交友,本来的初衷也许是好的,但是都被这个“黑市”给污染变质了。

泽问:那你的真名应该不叫康怡,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康怡说:名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不想告诉你!

泽也就不再追问了。后来的一段日子,泽和康怡也仍旧和康怡不热不冷的聊着。期间,泽游走在网络之间,和不同角色的网络人物进行聊天,开始把攻克骗子当做成了一种打发业余的娱乐游戏。直到有一天,泽感觉有些没意思了,准备收官的时候,就给康怡发了条消息说“我以后不想这样聊了,这也是我的小号,如果你可以把我当做是朋友,就加我的大号吧!”就把自己大号的号码发给了康怡,然后收官了自己的小号,收起了自己的空虚落寞,开始仰望前方,寻求其新的方向。

泽的大Q上一直没有收到康怡的验证消息,后来,泽偶尔又登陆那个小Q的时候,看了看里边的头像,那个头像也已经不在了。

这段日子,对于泽就像梦境一样,遇到的朋友,虽然处过真心,但是素未谋面,并且转瞬即逝,就像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泽一直也没有忘记过赵冰,虽然只在照片上见过,只听过声音,但是赵冰的善良、可爱却给泽留下过深刻的体会,他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善良的姑娘,在自己好似梦境的空间中和自己演绎过一段故事。他会记得,曾经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大学生,让自己帮她修改过论文,但是却永远没有后续的故事。

世界就是这样,很奇妙,有时候,看似像要发生故事的时候,故事却会突然结束了,看似没有发展前途的故事,却会突然走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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