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看完了,众人也渐渐散去。
福伯跟着温初寒走进布庄,福伯这是扑通一声就要跪下,温初寒立马扶住了他。
“福伯不可。”
“少主子心善,小的这辈子做牛做马也会忠于主子。”
“福伯,你快先去救人吧。”温初寒一向不会表达情绪,只能转了一个话题。
“是,小的马上去。”福伯抹了抹眼角的泪。
这时。一声声“福伯”伴随着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从远到近靠近。
温初寒注意到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布鞋上粘满了泥巴,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跑来。
“福伯,我只问绣娘她们借到一两银子。”少年委屈的握着手上的碎银。
“我的好小六。咱们熬出头了,快来见过新主子。”福伯拉着小六子到温初寒面前,温初寒看到,一副脏脏的脸上,却有一对倔强的眼睛。
福伯简略的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小六子,温初寒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翻看账本,仿佛出手相救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福伯,你先去救人吧,小六子,你将房间收拾出来,我晚上要搬进来,然后把店门关了,这几日不开张。”温初寒放下账本说道,“福伯你办完事就将家里人全部带来,以后你们和小六子就去北面的厢房里住,我要南面的房间,西面的厢房收拾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小六子,你拿着银子将你们这些年的外债全部还清,若以后有人上门讨债,我必定严惩。”
小六子愣愣的听着吩咐,回过神时,温初寒已经消失在店门口,稚嫩的少年吐了一句:“新主子长得可真是好看。”
温初寒回安和楼的路上掂了掂银袋,只剩下一小半银子了,其实这袋银两够普通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吧。这样看来,北辰的主子真是不简单的人,柴王?温初寒心里笑笑,她曾是百年家族的孙女,也深知皇室之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温初寒回到安和楼的房中,她行李不多,简单的收拾了一会就好了,正在她撤掉自己布置的阵法的时候,有人轻轻叩了房门。
“客官,小的送东西来。”是掌柜的声音,自己前脚刚回酒楼,这后脚便寻来了,真是不简单。
温初寒开了门让掌柜进来,掌柜从怀里拿出两袋银两和厚厚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这是客官吩咐的东西。”
温初寒扫了一眼,丢进了背袋里,竟然有这么多,温初寒心里其实也有点惊讶,这下,她生意的本钱倒是不缺了,古全那些亏空,对她来说,九牛一毛。
“客官可是要走了。”
“嗯,多谢掌柜的照顾,在下告辞。”温初寒拜了一礼。
“客官客气了,慢走。”
温初寒伴着夜色,慢慢的向布庄走去,月光在她身后,温柔的撒了一地。
“主子,那公子走了。”
“嗯,下去吧。”顾清辞头也不抬,继续批改着手中的公文。
温初寒走上布庄的台阶,发现小六子靠着福伯打着瞌睡,福伯一看温初寒回来了,立马站起身来,小六子一个不注意,往后倒去,“哎呦痛!”小六子抱着头一脸吃痛。
“主子可回来了。”福伯上前想去接下温初寒的行李。
“交代的事都做好了嘛?”温初寒没有将包裹交给他们,只是询问着。
“回主子,已经全部按您的吩咐办好了,您的房间也已经收拾妥当了,小的家眷正在厨房给主子准备吃食,店门只等主子您回来就可关上了。”福伯垂着手在一旁说着。
温初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从布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福伯,今后这布庄归你做掌柜,请人用人你看着来,拿不定的再来询问我,明日将店里那些次品布料全部烧掉,小六子,你去放出消息,说布庄易人,大修整顿,福伯,你明日再去联系手艺好的绣娘,还有做上品料子的布坊,花销做成账本给我,小六子,你拿着这几个字,去找手艺师傅把牌匾做出来,明天务必办好,我明日还有事交代,如果办不到,那就结了工钱走人,明白了吗?”
福伯突然当上了掌柜,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看温初寒那雷厉风行的样子,只应了一声:“小的明白。”
“小事一桩,南城的乞丐我全认识。”小六子毕竟还小,嘚瑟的应道。
温初寒端起茶喝了一口,“福伯,你们以后全部换上三品缎子做的衣裳,再像小六子这般脏,以后就不要进店门了。”
“是。”小六子委屈的应了一声。
温初寒拿着包裹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