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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道教圣地

少林、武当并称天下武林正统,武当山是道教圣地。当年张三丰跋山涉水到达武当山,结茅舍而居,修炼九载。他告诉别人说,“此山异日必将大兴,”后来果应此言。

上武当所有道路并非一味向上,而是时上时下,隔着悬崖山谷清晰地看到对面山峰。可以看到山崖上有一组殿堂,看上去就像山西悬空寺一般,紧贴着悬崖绝壁,这就是著名的宫石殿。这庄严的红色,让人顿生敬意,宫石殿也叫“天乙真庆宫。”传说,真武大帝修炼升天后,在天上的住所就叫,“天乙真庆宫。”显然,这座石殿就是信徒们在人间为真武大帝而建造。天乙真庆宫始建于元代二十三年,建了二十七年才竣工。它的建造者是武当著名道人张守清,张守清三十岁入武当山,率徒众数千人,垦田种地,开凿崖谷,为后人留下了这座独冠武当的天下奇观。

在殿堂的另一边,临着峡谷,就是天下第一香,“龙头香。”有一句俗话说,“天下名山佛最多,而武当山却是道教圣地。”白雪飘敬上头香,心中企盼,真武大帝保佑,让她能和张天成有个美好的姻缘。古月波丽对敬香之事不屑,她心中只用****之术,蛊翻了多少英雄好汉,至今还没有达不成心愿之事。但她不知道,当年四克基活佛赠丹药张天成,那玉瓶之中的丹药,可解天下奇毒,****也在其中。所以古月波丽多次努力,均失败。她不甘心,是什么原因,****之邪毒上不了张天成的身呢。

武当山风光旖旎,山川秀美,众峰嵯岈,气势磅礴。胜景有箭镞林的七十二峰,绝壁深悬的三十六岩,激湍飞流的二十四涧,云烟雾蒸的十一洞。游玩尽兴之后,一行人要去拜访武当掌门曹沛玉。

其实武当山的武功不是一人所创,它是经过武当山各道观在吸收民间各流派武术的基础上,经过许多人的改进锤炼,才形成的具有独特风格的武术。百闻不如一,有时见面不如闻名,张天成发现有些修行之人,品德并不端正。只要古月波丽一出现,那些得道者的眼角余光如同放电一样。古月波丽品尝男人无数,她早都习已为常,张天成却有一种肉麻的感觉。

武当山武功是中国武术的一大名宗,历史悠久,源远流长,集技击之术大成。它不仅有其独特的拳种门派,而且理论上也独树一帜,自成体系。武当内家拳的祖师张三丰,他在武当山修炼时,曾看到喜鹊和蛇的一场争斗。喜鹊上下飞击,而蛇蜿蜒轻身首闪的姿势,给张三丰以极大启示,进而悟通太极妙理,创造了独特的武当拳。张三丰不仅内丹造诣甚深,而且武功高强,兼擅拳剑。他根据道教中的“道法自然,守柔不争”等理论,把道家的内丹功,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借力打力,后发制人成为中华武学重要流派,影响深远。

武当掌门曹沛玉,得本门历代真传,武功自然不弱。他的武当太乙五行拳、武当太极剑、武当密传太极拳、龙门先天八卦掌和太乙绵掌,武功堪称一流,却让张天成等人大开眼界。张天成的笔法经大隐先生点悟,他把招式变化融入《兰亭序》的笔峰势转之中,自然妙笔生花,变化无穷,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曹沛玉一见心中吃惊,心想他年纪虽小,却这等悟性,远在我之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武学修为,他深得道家法理自然之精髓,前途无量。张天达的冷月寒刀,他施展开八荒刀法,气壮山河之势,刀影霍霍,冷焰纷纷,摄人魂魄。曹沛玉钦佩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武林后继有人。”于是,他和张家兄弟结下深厚友谊。

白雪飘见古月波丽处处抢风头,知她是人来疯。女人最了解女人,男人永远不懂。白雪飘心中讨厌古月波丽,可又打不过她,无非常用目光鄙视。古月波丽就像没看见一样,我行我素的风格依旧。张天成三人再一次偷行,行走不远,又被她追上。她阴魂不散,人又没脸没皮,三人迷惑不解,她难道有千里追踪的绝技?其实古月波丽所养****,她喂养二十年,是用食指之血养育,能嗅到主人钟情之人的气味,保存记忆。它和主人心灵感应,辨嗅出三十里之内的人体气味,指引追击方向。人虫如此和谐,也是千古奇闻,她这一技之长,行走大江南北,无人敢招惹。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马上马下,对沿途风景和武林奇人,尽可去拜访。张天成、张天达二人有不同之处,他们用不同角度思考社会。张天达是秉忠思维,思想单一。张天成想法比较宽,但需要时间锤炼。白雪飘陪伴张天成去寻找陈圆圆,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但她又不想张天成情感倍受煎熬。她有时扪心自问,情感上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呢,还是与人方便,成全天成,牺牲自我。每想至此,她暗地里流下无数眼泪,张天成又怎么知道呢。

古月波丽的心思,全在这****之中,只要张天成中了情盅,犹如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肚子,想干啥就干啥。想到此,心里美滋滋的。张天成身上有丹药,可驱邪毒,她又怎么能知道。连张天成本人都不知,所以古月波丽一路上没有得手,她认为张天成定力高,暂时才没有上她的道。

近两个月艰难跋涉,几人终于到达苏州桃花坞。苏州是水乡,江南风情,人也柔情似水,吴侬软语,人们还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根本不知道天下即将大乱。陈圆圆的父亲是货郎出身,桃花坞一般上了年纪的老人还记得他一家。陈圆圆家老宅破败不堪,四邻说多年不见一家人回转,应然还在北京。几千里来寻陈圆圆不获,张天成心里难过,他猜测圆圆或许真的没有离开北京,还在北京漂泊。都是自己害的她受这般凄苦,也许她不想见我,即使近在咫尺也是无缘。如心中若有我,千山万水也阻隔不断,这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看来缘分天定,不是人为。

人生如梦,能有几人清醒,人生难得糊涂,又有谁是在糊涂中走完一生。都说一醉解千愁,愁上高楼,依然是愁。他们在苏州最大一家酒楼,几人要了一桌当地特色佳肴,张天成心情郁闷,话语不多。古月波丽一见便想调解气氛,她不管三人爱听不爱听,嘴长在自己鼻子下面,想说啥就说啥。她道:“我讲个笑话,都把心情放松放松,不要绷着一张老脸好像七大姑八大姨欠账不还钱似的。”

说的是有两个人在一个小店喝酒,一个姓汪一个姓阎,彼此投缘,便结拜成弟兄。汪为大哥,阎为小弟。这样两人交往,一年有余,感情越处越深。一日,汪大哥邀请小弟过几日到自己家喝酒,阎弟爽快答应去。汪大哥回到家后,便对妻子说过几天我有一个结拜的弟兄姓阎来咱家喝酒,我躲出去,你好好招待他。我说你嫂子特利贤惠,我在家或不在家,只要是我的朋友来了都一样热情周到。他老婆一乐,你放心吧,小菜一碟,我一定让他开开心心,酒足饭饱回去。

过了几日,阎小弟只身前往汪大哥家。他一进院便敲门问汪大哥在家吗?只听屋里问何人敲我家的檀香木门板?阎小弟回答:“我是来找汪大哥的。”汪大哥的老婆把他让进屋里,问你们是什么关系?阎便说和汪大哥是结拜兄弟。汪妻子一听是丈夫的结拜义弟,便进厨房炒了一桌菜,又把酒热上。阎小弟就一个人连吃带喝,他听外厨响声异常,一看女主人切面条头都不回,却背对着锅把面条扔进锅里煮。他一下惊呆了,不由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女主人回答:“我这是在金钩钓鱼。”阎小弟点点头又回去喝酒,酒足饭饱之后,他辞别女主人,才想起没问女主人是汪大哥什么人。他于是问你是汪大哥什么人?那女人一听乐道:“我是你汪大哥家仙桃一个。”

阎回到家对老婆讲,你看看人家汪大哥家的老婆,真是万里挑一。我一敲门她问何人敲我家的檀香木门板,切面条背对着锅我问这是做什么,她幽默说是金钩钓鱼,我辞行问你是汪大哥什么人,你说人家回答真体面,我是汪大哥家里的“仙桃一个。”他老婆听完一撇嘴,这点小模小样就把你羡慕如此,过几天你把汪大哥邀请咱家来,你也躲出去,我做的比她更出色。阎小弟过几日真的请汪大哥来家,他说让你弟妹炒几个菜,咱哥俩好好喝一顿,汪大哥真的爽快答应了。

汪大哥一敲门,汪小弟的老婆在屋里着急问:“何人敲我家的棺材板”汪回答:“我是阎小弟的结拜大哥。”她原本智障,记性又不好。她一听是汪大哥来家,一伸手把他拽进屋里。屋中地不平,差一点把他摔倒,她不由分说把汪大哥推进炕里。到外面抓回一只鸡宰杀,毛没褪干净就炖上了。她也炒了一桌菜,汪大哥也自斟自酌。就听厨房里扑通两声,站厨房门口一看,女主人也在切面,忙的太欢把两只鞋扔进煮面条的锅里。他不解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她一着急回答:“我这是为你煮的破鞋两只。”汪大哥一阵恶心,饭也吃不进去了,转身就往门外走。回头问了一句:“你是阎兄弟的什么人?”她一下愣住了,我应怎么回答呢。她一抬头看到前九日偷吃小鸡,打死剥下皮挂在厨房墙上的黄鼠狼,灵机一动回答道:“我是你阎兄弟家的死黄鼠狼一只。”

古月波丽笑话讲完了,她见张天成面无表情,依然喝着闷酒。白雪飘一撇嘴:“自作多情,无聊的很。”古月波丽道:“你懂啥,还是花骨朵,花还没开呢,有没有人愿意聘娶你不都一定,不要得意太早了,剩到家里成了老妖精。我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有滴水穿石的本领,只要我想得到的男人,从没失过手,到时一定让你刮目相看。我和张天成拜堂入洞房之后,叠被洗内衣内裤都是你的活了。”白雪飘翻了古月波丽一眼,知道斗嘴不过,她啥话都能说出口。不但没教养,还十分阴毒,也不敢过分激化矛盾,怕她偷着下手报复自己。她也喝尽一碗绍兴所产女儿红,酒香醇厚,让人回味无穷。

张天成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白雪飘把张天成扶进房间安顿好,坐在张天成床头,望着窗外一轮皎月,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心中想,如果有一天张天成爱上自己,离的很远很久,能不能也像思念陈圆圆一样,为我几千里奔波远赴塞外草原。一想到草原,她想到病故的母亲,在她很小时母亲难产而死,她记忆是模糊的。父亲妻妾成群,又常年在外,父女之间很少交流。倒是爷爷呵护她,关心备至,问寒问暖。想到爷爷,他鬓角花白,鞍马劳顿,为大清国事日夜操心。她又想到了蒙古马,骑在马上尽情狂奔,所有的烦恼尽抛在脑后。想到一起玩耍的朋友,此时她们在做什么,是不是当上了新娘,正在****的暖巢里畅游。一想到自己婚姻大事,无人能为自己做主,张天成没承诺她任何事情。一切都是自己单相思,自作主张跟随他风雨兼程。这无名无份,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人生为什么要在情感上倍受折磨呢,为什么让我遇上张天成,为什么他和陈圆圆相识在先而不是我,又为什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古月波丽。天下男人多的是,为什么都要和我争。她心中为什么太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白雪飘眼泪一对一双从眼中滴落,落在张天成脸上。却听张天成口中喊道:“圆圆你在这里,我可算找到了你。”张天成伸手抓住了白雪飘的一只手,白雪飘的手被张天成紧紧握住,口中说一些听不清的言语。白雪飘知道这是梦话,但被握紧的一只手,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让她沸腾,让她幸福,让她犹如沙漠上行走,看到了一片绿洲。她低头看着心中深爱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俯下身,在张天成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她脸羞得绯红,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真正接触男人。

张天成好像梦中怕陈圆圆离开他,口中道:“圆圆不要走,我要娶你当妻子。”他紧紧地把白雪飘搂进怀里,白雪飘没有拒绝。她躺在张天成怀里,她知道张天成醉酒梦里把自己当成陈圆圆了。但她不想挣脱,她想争取属于自己的那份真爱,爱的美丽是情的比翼。她依偎张天成怀里,听月下的蝉鸣,想着月下老人为男女系红绳的姻缘故事。她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堂堂正正成为张天成的妻子,她二人同骑一匹马奔驰在草原上。草原多么美丽,到处都是萨日朗花,花的海洋里有我们的家,我们的故事从此传遍天涯。她想着想着,有了困意,便躺在张天成的怀中熟睡了。

张天达是武痴,他一天到晚都在钻研刀法。张家寨大隐先生张罗的《九天玄女剑阵》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课,他拼尽全身之力都没有冲出剑阵,一直成为他心中阴影。他终于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学无止境。哥哥一天到晚为女孩子争风吃醋,劳神伤感,荒废大好时光,大无必要。他搞不懂,人应有志,儿女情肠会腐蚀一个人的远大抱负,他认为爱情是一杯毒药,哥哥早晚会被女人这杯毒酒药翻。红颜祸水,古人不会骗今人。所以张天达性刚如铁,情似顽石,一生不近女色。

张天达他从诸多刀法中归纳八句话,并成自己刀法要点,这八荒刀法的口诀是:“青龙探爪单刀会,推窗望月问九天。横扫连环倒山势,魔影幻飞雪纷翻。神元气足冷月颤,飙狂长空乾坤穿。万人不降劫乱斩,碧血八荒胆色寒。”他把刀法的魔性又注入新鲜血液,这八句口诀,它日必将杀人如麻。师父当日所授关王刀法,加上自己总结实践的基础上,他已往刀魔的征程上迈进。但他并不知道,他已初具魔性,他天真地认为自己正在革新自我。

第二天张天成醒来,一看自己怀中搂着白雪飘。心中一惊,难道昨晚,他自知酒后失态,这时白雪飘也醒了。张天成十分不好意思,忙解释:“我昨日酒喝多了,没欺负你吧,实在对不起,向你赔礼。”白雪飘脸上绯红,她言道:“我去端一盆热水,你洗一把脸吧。”说着站起身来,去外面打回一盆热水。她又把毛巾递到张天成手上,咬着嘴唇,不再言语。张天成接过毛巾,用热水洗了几下脸,刚想说点啥打破彼此尴尬,又找不到什么话说出来比较得体。这时古月波丽迈着猫步闯进房间来,见到白雪飘在屋里,心中自然不舒服。她言语讥讽道:“这大清早的俩人就谈天说地,看来昨天的酒还没喝到量,今天再喝就是喝交杯酒了。再说一个小姐身份又不是丫环,总往男人房间跑啥,小心别让蚊子吸一身血。”白雪飘不愿多搭理她,没接言语,转身走出房间。

古月波丽见白雪飘走了,心中高兴。她道:“天成,我让早厨特意为你做了一碗酸梅醒酒汤,赶紧趁热喝了。你呀操心事太多,需要好好补补身子。”说着把汤碗递到张天成面前,张天成说多谢了,你先放桌上,我想换一下衣服,你先出去吧。换衣服我帮你换,你不用像大姑娘似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早都是你的人了。她说着就上前去解张天成衣衫,张天成用指一点古月波丽手上穴位,她臂上一麻,减缓了速度。张天成转身,也从房间内走了出去。古月波丽喊道:“天成你等等我,不要拿豆包不当干粮,给点笑脸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姑娘家,怎么说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人家可是真心对你好,大老远的跟你来,你怎能对我像仇人似的,我那一点比不上白雪飘。”

张天成用真气句句低沉,贯入古月波丽耳内:“一撇一捺既为人,伦理道德处处循。他敬一尺我敬丈,天地之间情最深。有道一日尘缘尽,还留芳心与乾坤。且记莫要淫邪派,毁了清馨与纯纯。今日放歌皆因醉,四海浑厚有大真。”古月波丽听完张天成口中诗句,她道:“天成你刚才所念诗,句句打动我。我知你是正人君子,有古人遗风,凡人望尘莫及。无论你娶白姑娘还是别的女孩,只要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我就觉得幸福,那还会有什么非份之想。我会证明给你看,白姑娘我会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和平共处,家人般和睦融洽。”张天成道:“那样才是最好。”从此古月波丽一改常态,换了一个似的,她文静了许多。其实她心中盘算,硬的不行,我用软刀子轧你,终有一天我会得手。你孙悟空再能耐,都没有翻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好男儿也架不住女人挑逗,早晚都会踏上女人这只小船,是猫必偷吃腥鱼,你只不过再装一本假正经而已,这样男人我见得太多。蜈蚣毒、蝎子毒、最毒莫过歹妇心。张天成能知道古月波丽心中的阴谋吗,会不会被她的假象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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