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盯着一派情根深种的秦冬,赵异甚至在她脸上看见两抹娇羞的红晕。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瞧见赵恒脸上一瞬间僵硬的表情,赵异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明悟秦冬的小心思。紧抿的唇不自觉勾起赞赏弧度,配合着笑道:“还不都是你,刚才非要让本宫亲自帮你扑蝶,现在又来数落本宫不是?恩?”
那一句尾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宠溺和温柔,苏麻得秦冬一个激灵,连忙装作无限娇羞垂下头去,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秦冬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赵异也太能装了,刚才那一句恩,简直磁性得让人合不拢腿。
两人你侬我侬在凤翔宫外,秀恩爱秀得闪瞎眼。
赵恒和秦苳反应不能,呆呆的看着两人笑眯眯冲他俩打了招呼,在嬷嬷接引下进了凤翔宫。两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跟着走了进去。
赵恒面色不显,瞧着前面融洽的两道身影,心里有种异样。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般,竟有些不爽。可下一刻又感觉不可思议,他怎么会为了一个替身不爽?
他应该感谢太子收下秦冬这破鞋,让他能和苳儿双宿双栖。
在看到赵异带着秦冬出现时,两人明显发现皇上脸上一闪而逝的欣慰。很出乎皇帝的预料,赵异这孩子的个性他从小看到大,绝不会委屈自己。
虽然经过调查,是花轿出了问题,导致两姐妹对调。相关人员,一律被秘密处死。但皇帝还是担心赵异会闹,可没想到,他竟然能顾全大局,不但不闹起来,还将这事儿抹过去。
思及此处,这段时间对太子严厉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来了。”
四人齐齐请安:“给父皇、母后请安、德妃娘娘请安。”
皇帝和蔼的对四人训了一会儿话,赐座闲话家常后便去上早朝了。
秦苳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常常出入后宫,甚得皇上和后宫诸位嫔妃欢心。如今在诸位贵人面前,如鱼得水,舌灿莲花般哄得德妃娘娘笑逐颜开,就连因为太子妃被换,而郁猝不已的皇后都舍不得对她假以辞色。
“太子妃真是恭敬贤淑。”恰好此时,赵恒生母德妃笑着称赞了沉默不语的秦冬一句。
秦冬顿时成了目光焦点,她发誓,在刚才皇后看她时,明显察觉到皇后目光中的冷意,那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杀气。心神一震,秦冬皮笑肉不笑道:“谢德妃娘娘称赞,儿臣愧不敢当。只是觉得三皇子妃口才了得,比说书人讲得精彩,一时听出了神。”
秦苳脸色一僵,她竟将她比作茶楼低贱的说书人!
赵恒亦是不喜得瞥了她一眼,带着浓重厌恶,听不得心上人被中伤,便道:“太子妃与爱妃是亲姐妹,想来才情不在苳儿之下,不如也说上一段儿讨母后欢心?”
秦冬哪里听不出赵恒是在警告她,她跟秦苳同出一处,贬低秦苳就是贬低自己。顺便,还给她挖了一个坑。
谁人不知秦苳才情名动天下,而秦冬天赋了了,啥也学不会。
冷笑一声,秦冬笑眯眯将秦夫人那套搬出来:“恐怕要让母后失望了,打小嫡母便教育儿臣女子无才便是德。儿臣自小熟读女训女诫,不敢涉猎其他。儿臣听闻母后信佛,正在抄录佛经,日日诵读祈福。待经成,儿臣定要亲自送与母后。”
没想到,平日蠢笨入猪的秦冬此刻竟滑溜如条泥鳅。
不但轻易滑出他设下的陷阱,未曾出丑,还向皇后献媚自己的孝顺。
赵恒眉头一皱,正想说些什么替自己心上人挣回面子,却听太子徐徐道:“母后,卿卿一向喜静,不爱这些胡哨玩意。儿臣见时辰不早,是时候去秦府了。”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太子竟然维护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