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栾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还是先看看伤处再说。二妞上前将阿宝抱在一边,撩开棉被的一角,露出那只包裹着血色布条的伤腿,一看那布条上的斑驳印迹,王栾就暗感不妙。
也不顾二妞的心疼,伸手解开布条上的结扣,想要慢慢揭开,揭了一半就揭不动了,床上的婉儿可能感到疼痛叫了声疼。看来伤口没处理好,布条都和皮肉粘到了一块。
王栾转身走到门口,对着屋外的一群女人吩咐道:“快去给我准备些干净的白布,还有弄几盆子干净的热水,李大姐多拿些你们这里最烈的白酒给我,月洁你身上有没有消炎的药粉,类似金疮药什么的。通通拿来。还有给我拿把锋利的小刀来。”
他刚说完,那些外头早就等的焦急的女人一哄而散,各自去准备东西去了,唯独几个没分配到任务的还留着门口等着派遣。
不过一刻东西就已经备齐,找了个男子送进了屋内。王栾让二妞将婉儿抱出被子:“婉儿,一会儿我要将你这黏住伤处的布条揭去,然后清洗帮你清洗伤口,这之间会用烈酒消毒,如果碰上坏死的皮肉还会用刀子把那些死肉去掉,这过程可能会很疼,你要么先咬个什么东西在嘴里?”
二妞听完了王栾的述说,吓的她那扶住婉儿的手都已经发起了抖,知道这场面吓人,王栾吩咐那送东西进来的男子将阿宝先抱出屋去。自己则将东西再整理了一遍,先是将自己的手洗了几遍,然后又用烈酒消过了毒,才开始处理起伤处来。
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王栾没有一点点的去揭那布条,而是上来就说起了笑话,让刚才还紧张万分的两人一下放松了许多,当又一个笑话引得咬住布巾的婉儿身子阵抖动时,趁他一个分神一下将那布条整个揭了下来。
婉儿发出了一声闷哼,等伤口显露出来,王栾看到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的情况。伤口早就化了脓,裹着脓水的伤口被外面的布包裹着闷在里面,引起了周围的坏死,如果再不及时处理,估计这条腿整个都要废掉,可能腿还没废人就已经不行了。
干净的白布沾着清水,将伤口周围一圈的脓水一一清理,等清理的差不多时,又瓢了勺水将伤口整个冲洗干净,擦去水渍后,将放在一边的白酒取过,淋在伤口上。
这时,一阵剧痛直接将床上的男子带入了黑暗中,二妞焦急的换了两声,王栾试试鼻息知道婉儿只能疼晕了过去,反倒有些庆幸,因为他并不希望接下来做的事让这个有些柔弱的男子见到。
他拿过月洁给他准备的锋利匕首,用烈酒消毒后放在了一边点燃的烛火上烤了起来,待到确认没有遗漏时,便开始去除伤口周围那些已经彻底坏死的皮肉。心知自己并不是医生的王栾,此时的心里也是分外的紧张,只有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
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的王栾终于处理完所有坏死的皮肉,让二妞帮他擦去额头的汗水时这才送了一口气。又做了一次彻底消毒后,才在伤口上撒上药粉,最后用白布包扎妥当,在他反复推想确认没有什么纰漏后,台头看了眼和他同样紧张的二妞。
“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就让人去抓些消炎的药喂他服下,那些进补的药就不要再用了,以后每天按时给他的伤口换药包扎。平时给就吃些清淡的东西,过两天我再看看这伤有没有反复,就行了。”王栾知道这两天才是关键,只要伤口的炎症能消下去,估计就真的是无碍了。
吩咐完二妞这些事情后,让她好好照看。自己则推门走了出去,出了门口才发现早过了午饭时间,而外边那些女人也没有一个离开的,一见他出来就将他给团团围住。
“王栾公子,这婉儿的病怎么样了?”李大姐第一个上来问道,王栾对她投以一个放心的微笑。
众人见到心中皆是送了口气,虽然当山贼时她们可以遇见强敌撇下同伴,但真要这伙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姐妹的家眷病死也于心不忍的。
知道王栾显然是累的不轻,月洁见众人都放了心,,便上前打横将王栾抱回了屋,在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说了句:“李大姐,今天咱们不走了。想必还要再打扰你们几日,还望您见谅。”
李大姐心里哪里还会介意打扰几日,就算一直打扰下去她心里也只会偷着乐还来不及,一位三阶武者的女侠,一位懂医术的男子,不说王栾还帮她们解决了主要的生计问题,光凭这能医会道的本事就是她求也求不来的了。
而且人家本来都要走了,如今却是为了帮咱们的人医治才又留下来的,自己没好好招待人家又怎么好意思嫌人家打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