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如白驹过隙,转眼即到。
阳宫中华裳绕梁,花香馥郁,人人来去匆忙。
圣女寝宫……
“圣女,请沐浴更衣。”圣女寝宫中贴身侍女——清涟,手捧银丝白衣恭敬言道。
“嗯。”
绕过层层白纱,见一浴池。浴池中水引自九天寒潭,白玫瑰花瓣更添袅袅芳香,周围白纱围绕,檀木熏香,静心凝神。
“你们都退下吧。”墨忧言毕,侍女皆退至宫外。
轻褪罗裳,只见其肤脂似玉、吹弹可破;青丝散下,纵使没有金钗相衬,也绝无些许逊色。浴池中檀香缭绕,掺杂着玫瑰的淡淡清香,墨忧心神这才静了下来。
“我是神界圣女墨忧,却更是花千骨。白子画,我盼,我等,我念,今日终可再见。可,我们中间那道无形的屏障却越来越高,不可逾越……”一声哀叹,叹出了她的无奈,叹出了她的幽怨,“或许,我和你,注定陌路。”
往事恍如轻烟,随即即逝;
往事或如风尘,漫天无涯。
沐浴毕,起身着裳,一袭银丝白衣,长衣及地,宛若白瓷的肌肤若隐若现,衣上流苏更是将墨忧衬映的纤腰堪握,出尘离染。略施粉黛,就已绘尽精致容颜;几只银簪,更加恍若天人。
阳宫大殿……
大殿之内,白纱垂帘,歌舞升平,推杯换盏之声络绎不绝。
众仙都在谈论着圣女之事,看着这传说中的阳宫,纵是天帝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竟然又回到了这里,又可以见到她……
开宴之时临了,连这妖界杀阡陌,人界轩辕朗,异朽东方彧卿都早早而来,但这众仙中却唯独差了白子画!坐在上席的摩严和笙萧默更是如坐针毡,心中焦急不已。
“师弟,子画怎么还没来?这开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这让长留的脸往哪里放!”
“额,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师兄能答应来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让他来多早。再等等,等等……”
“唉……!”
笙萧默虽然嘴上说再等等,可心里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长留上仙到。”
这一声长留上仙,可真是把众人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风霜一剑白子画,果真未浪得虚名!
千年不变的白衣衬上他眉间不化寒霜恍若天人,肩上飘落的白玫瑰使他更为销魂。白冠束墨发,衣袂随风扬,负手而立清高且自若。缓步而行,刚刚还喧嚣的大殿现在已静似空城。走到上席坐下,摩严便立即出声训斥:“子画,你知不知道这宴席的重要性,你怎能如此意气用事!真是荒唐至极!”
“荒唐?那师兄倒说说怎样才不是荒唐之事。”白子画言毕,清冷的眸子凌厉地看着他那所谓的师兄。摩严一时语塞,他知道,自从花千骨踪迹无寻后子画便变得更加凌厉清冷。他看着也是心疼,可这一切他也难逃干系,他对他的愧疚难以言表……
琴声响起,众人齐齐回神,看向白纱帘后。
帘后隐约可见一白衣女子玉指轻扬,轻弹古琴,悠扬的琴声如水般从她的玉指下缓缓流泻而出,身后是两名青衣侍女,静静而立。
白纱随风微微轻扬,似调皮的精灵,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她是谁?这个疑问萦绕在众人心头。
她为何如此熟悉?莫非……小骨!骨头!
一曲毕,女子神秘的面纱终被缓缓揭开,大殿之人皆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白纱后的情景。
白纱尽数揭开,露出女子倾世的容颜。
花千骨!怎么会是她?
就在众人发愣之时,神界老臣齐齐下拜,恭敬言道:“参见圣女。”这一声生生地把让众人的神儿拉了回来,心中虽有疑惑,但神界的人都已跪见,想必这花千骨当真是这神界圣女了,随即同言。
骨头!
千骨!
小不点!
小骨!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