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爸爸出差了

又是一个凉风习习的秋季开始，同时又是一个新学期的到来—五年级。新学期才刚刚开始，爸爸就要出差，这让卓梦曦有些受宠若惊，至少，再也没有了约束，不是吗？新学期第一天，天刚蒙蒙亮，卓梦曦就怀着喜悦的心情起来了。开始忙碌新一天的准备工作，这时，奶奶站在厨房门口，一边用手向卓梦曦招手，一边低低地说道：”梦曦，过来，奶奶做了好吃的，快点过来吃哦！“卓梦曦漱着口，对着奶奶点了点头。卓梦曦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奶奶的厨房。奶奶掀开冒着热气的锅盖，笑着说：”奶奶做了我们家梦曦最爱吃的团子，青菜馅的，奶奶四点半就起来搓了，现在不烫了，吃起来刚刚好。“卓梦曦高兴得连连点头，去拿勺子和碗，盛了两个大团子，就坐在那里，开始狼吞虎咽。奶奶笑着说：”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爷爷出去散步回来，刷牙洗脸完了，吃了两个团子就去上班了。爷爷五十几岁，是建筑工地上的老支柱了，工程没他启动不了，徒弟没他做不了，这个老家伙遍地的徒弟，每天都起早贪黑的满处做工程，都是太阳底下，吆喝声最高的，那个人。没有几分钟，两个团子就被吃掉了，只是碗里还有些零碎的青菜馅，奶奶乐呵呵的问：”还要几个呀！“卓梦曦看了看钟，才五点半，就伸出了两个手指道：”两个。”奶奶就连忙给大孙女又盛了两个大团子。卓梦曦便又开始猛吃，奶奶喃喃道：“我家梦曦这是要长身体了，多吃点，小心别噎着。”末末梢的偷偷揩了几滴眼泪。梦曦很快又吃完了碗里的两个团子，奶奶问：“要不要再来两个？”卓梦曦点了点头，这碗团子吃的有点慢，吃了十分钟。一看六点零五分，马上起身跟奶奶打了一声招呼，跑回了爸爸家，妈妈和卓京楠刚刚起来。妈妈说：“快点刷牙洗脸，我们出去吃早饭。”卓梦曦抬头说道：“我洗好了。”妈妈看向卓京楠，道：“宝贝儿，快点，我们还要去买笔盒子呢！”十分钟后，妈妈扶着自行车载着卓京楠，卓梦曦跟着一路小跑，去学校隔壁的早餐店了。妈妈喊道：“还是三碗肉丝面！”卓梦曦听了，揉揉敦实的肚子，拽了拽妈妈的衣角，请求道：“妈妈，我今天早上不想吃面，一个茶叶蛋和豆浆，就行了。”妈妈很快就准了卓梦曦的请求。漫长的早饭终于结束了，卓梦曦抬头看看已经六点三十五了，就和妈妈道了别，上学去了。第一天上课，卓梦曦一直勾着腰，焦娜问她怎么了，卓梦曦就说是肚子疼，不要紧。所幸第一天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卓梦曦就这样勾了一天的肚子，中饭也就是在食堂扒了几口米饭就回教室了，一天的上课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第一天并没有家庭作业，只有回家看书，预习的功课。两姐弟回家后，自然不会去理会那些沉重的书包，各自玩耍去了。奶奶看到回家后的卓梦曦不太精神，就询问卓梦曦是怎么了，卓梦曦就说肚子疼，疼了一天了。奶奶就拉过卓梦曦，帮她揉肚子。奶奶悄悄地对卓梦曦说：“要不然，去和你妈妈说说，今天晚上睡奶奶这儿，好不好。“卓梦曦惊讶的说：“妈妈要打的，不好。”奶奶听了变得哀伤起来，卓梦曦又说：“真的害怕。”奶奶便说：“傻丫头，你就好好的跟她说，嘴放乖巧点，多叫几声妈妈，说点好话，不就好了么。”卓梦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试试吧！”卓梦曦整理了一下自己，悄悄的走到正在洗碗的妈妈跟前，娇气而又面带恳求的说道：“妈妈，好妈妈，我想和你说一个事，好不好。”妈妈面带笑容地说：“什么呀！说吧！和妈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你说是吧！“卓梦曦绕着手指，请求道：”我的好妈妈，我今天可以和奶奶睡一晚吗？就一晚，好吗？”妈妈笑着说道“没问题，去吧！”卓梦曦惊喜的在妈妈脸上，开心的亲了一下，道：“真是我的好妈妈！”然后飞快的跑走了。奶奶带着卓梦曦洗漱完，躺在床上，奶奶坐起来，道：“来，奶奶给你做祷告。”然后用手指在卓梦曦的肚子上画着圈，言语道：“天吾爸爸，请你救救可怜的小羊羔，她今天吃团子吃撑了，一天都没有念进去书，到现在，肚子还难受呢！天吾爸爸，你一定要救救这个可怜的小羊羔，她的爸爸妈妈在她一出生就离婚了，还没好好的享受过母爱，天天问我要妈妈。天吾爸爸，梦曦成绩在班里是一般性，请你保佑她学习成绩能上去，能出人头地。我也没有念过书，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就希望我的子子孙孙能健康的成长，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我的大孙女，没有亲身母亲在身边，吃了后妈不少的苦，今天，那个女人把我的梦曦还给我一晚上，还请天吾爸爸多多保佑她。我的大儿子现在在外面出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请耶稣保佑他平安回来。还有我的大孙子，学习成绩不好，也请您拉他一把。我的小儿子现在还在他丈母娘那里，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做上门女婿不容易啊！人家女方是发财人家，我小儿子肯定要受点苦的，小儿子养了一个儿子，也在他奶奶家养着，请耶稣保佑他们健健康康。我家老头子，最不容易了，养了两个儿子，他一天到晚的都在工地上挣血汗钱，临了了还要忙房子，愣是一个人把土房子推了，改建了两间楼房给大儿子娶老婆，后来，大儿子不懂事，出差和外面的女人搭上了，没办法哦！那个女人爱上了我大儿子哦，非逼着我大儿子娶她，不然就告他重婚罪。我大儿子怕坐牢，无耐就和我大媳妇，也就是梦曦的妈妈离婚，那个时候，我家梦曦才在她妈妈肚子里五六个月哦，她妈妈就忍到把梦曦生下来，就和我大儿子离婚了，梦曦一出生，妈妈的奶都没有吃上一口，妈妈就走咯。把小梦曦一个人丢在床上就走咯，我公公听了小孩子在楼上哭了半天，才知道芳芳走了，把孩子丢下了。我和她爷爷就用米粉和奶粉，就这样把梦曦拉扯大了，为了带梦曦，我在家专门带梦曦，就他爷爷一个人上班挣钱，养活我们两个人哦。不幸的是，梦曦四岁那年嘴馋，我又在人家家里上班，梦曦跟了去，把人家的粘蝇板上的苍蝇药当冰激凌吃了，吃的满脸通红，我自责啊，背着她到处求医，现在腰也驼了。最后他爸爸才从北京回来，出了一个救命车的钱，送上了市里的大医院，幸好送的早，不然我的大孙女就没了。治了半个多月，我不知道哭了多少伤心的眼泪，眼睛都要哭瞎了，家里田也没时间种了，还亏了一屁股的债。现在，老头子忙忙，债也还了，日子好歹也不贫不富，也好了。想想我们家老头子，真的不容易呀！吃了伤心的苦了。”说完，奶奶早已泪流满面，卓梦曦也是哽咽着泪水，抹着鼻涕。两个人哭了好久，奶奶睡着了，卓梦曦还没有睡着，她反复的想着家族历史，想象着，这一路的艰辛。真的，很不容易，卓梦曦发誓要好好听奶奶的话，好好的孝顺爷爷奶奶。第二天放学过后，妈妈叫卓京楠去吃饭，然后质问卓梦曦，为什么今天中午回家吃饭，洗过碗后，不关水龙头。卓梦曦仔细的回想了当天中午洗碗，她清楚记得自己是关了水龙头，去上学的呀！于是便回答妈妈，她是关了水龙头，才去上学的，没有不关，也许是别人。妈妈听了说：“除了你，还有谁啊！”卓梦曦很坚定的的说：“不是我！”妈妈硬说是卓梦曦，卓梦曦正想为自己辩解，突然，脑海里飘过老师今天教的一句话，觉得蛮适合自己的，便顺口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语毕，妈妈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卓梦曦那本来就不多的马尾辫，死命的拉，骂道：”你说谁是鬼啊！你说啊！“卓梦曦吃痛的说道：”总之，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水龙头，我关了的。“妈妈怒不可竭的扇去了几大耳光，那嫩嫩的脸上，顿时红的像富士苹果似的。卓梦曦恨恨的盯着妈妈，转身哭着跑进了房间，并把房间锁死了。过了几个小时，妈妈来到房门前说道:”你爸爸马上就回来了，还不快点出来把饭吃了！“卓梦曦大叫：”不吃不吃，就是不吃！你蛮不讲理，我要告诉爸爸！“又过了很久，爸爸回来了，敲开了卓梦曦的房间，卓梦曦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扑到了爸爸的怀里，满是委屈的向爸爸告后妈的状。随知爸爸不冷不淡的来了句，把这碗粥吃了，就转身走掉了。卓梦曦伤心欲绝的看着那碗粥，眼泪止不住的流，甚至，哭得更凶，喊着要妈妈，对着墙，把墙当妈妈，述说着不公与自己对爸爸的失望，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卓梦曦起来上学，发现自己的眼睛又红又肿，都快不能见人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上学了，引来了老师同学们的纷纷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