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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噩耗

张云缓缓睁开眼睛,两张关切的脸慢慢清晰,正欣喜若狂般盯着他。其中一个他相对更熟悉的声音激动异常的说道:“云儿,你终于醒了……”

只说完这一句,那个男人竟像是突然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软的瘫坐了下去,掩面大哭起来,另一个男人也激动地默默掩泪。

张云慢慢看清了他们的脸,但是决计没有丝毫印象,为何他们如此在乎自己的生死安危?张云再环顾一下周围的环境,一片迷茫,如此豪华的场所,他也不可能有印象。张云不禁暗想,莫不是我像电视剧中那样,穿越到了一个跟自己同名的人身上去了,他们关心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依附的这个身体。

张鹤年和程晓龙激动了一会,慢慢平静下来。张鹤年慢慢趋身到张云身边,蹲坐下来,温和的说道:“云儿,眼前的一切你肯定会迷惑,待你好转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这一切实在太突然,张云暗想,如果不是那虚构的穿越真的发生了,这其中定然也大有故事,想必一言难尽,也没有急于了解,只想先从地上爬起来再说,但是却没有一丝力气,便只轻轻吐出几个字:“请扶我起来!”

张鹤年和程晓龙连忙俯身将张云抬到了床上。躺到床上后,近一个月以来,张云有了第一个除可怕的痛痒之外的另一个真实的感觉:饿——不,非常非常饿!

张云口齿清晰的说道:“叔,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我饿!”

正在因激动而走神的张鹤年突然听闻张云居然知道饿了,激动的一抚掌,连连说了几个好,却又突然望向程晓龙,问道:“老程,他现在能不能吃东西?”

程晓龙并未犹豫,直接说道:“有饥饿感,是生命体最活跃的证明,给他弄一点清淡的稀粥先润一下肠胃。”

张鹤年立马拨通了乔勇的电话,叫乔勇安排他的“御用厨师”亲自下厨,并且多次强调了是病人喝的粥。

张鹤年挂完电话,望向张云,温和的说道:“云儿,马上就好了!”

说完一句,张鹤年的激动之情好似仍然未能消减,不住的在室内踱步,口中不住的自语“谢天谢地”“太好了”之类的话。

张云怔怔的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心中有无限猜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这个男人是谁,那肯定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一份真挚的关切是装不出来的,而且张云也自认自己没什么地方可以为人利用,也就无所惧,但张云却从未想到这人就是他的生父。因为父爱远比他的一切梦想要奢侈和不切实际百倍,他也早已不去想那是什么概念,也习惯了没有这一切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过不多时,一个保温桶和一副碗筷调羹从密室的传递通道送进来,张鹤年连忙取了来,打开保温桶盖子,用青花瓷碗盛了,用鼻息试了一下温度,舀了一匙准备喂给张云吃,张云却说道:“叔,我自己来吧!”

张鹤年疑惑的递了碗过去,张云接过粥碗,闻到了久违的米香,竟是三两口就喝个精光,又把碗递给了张鹤年。

张鹤年喜出望外,连忙又盛了一碗递给张云,仍是被他三两口又喝光。其实不是粥有多么好喝,如此短的时间内,纵是什么大厨名家,也不可能做出什么美味,更别说是一碗不加任何调味品的米粥。只因张云实在感觉太饿了,不管什么味道,只要能缓解这种饥饿感就行。

连续喝了五碗,粥桶内仅剩小半碗的样子,张鹤年有些犹豫的望了程晓龙一眼,程晓龙知道张鹤年的担心,便笑着说道:“他躺了这么久,滴水未进,就靠着一点营养液维持,能吃是好事啊!”

张鹤年不及多想,又将粥桶内仅剩的小半碗也舀了递给张云,被他两大口就喝下,张鹤年别提有多高兴了,关切的问道:“云儿,饱了吗?”

张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差不多了吧!”

张鹤年虽然看着张云仍是意犹未尽,但他的食量已经远远超出常人,张鹤年觉得他病体未愈,也未敢再安排食物。当张鹤年以眼神征求程晓龙的意见时,程晓龙也是微笑着点头,表示不能吃过多,避免出现不适症状。

张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的饥饿,这一桶米粥喝下去,那种强烈的饥饿感只能说略有缓解,而且没有油水,根本不解饿,但迫于身在他处,又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不便直白,只能强忍饥饿,违心的说差不多了,其实张云此刻更想吃肉,比如以前和老王叔一起吃的山鸡、野兔等野味,张云此刻觉得自己一人就能吃掉一大锅。

喝完粥,张云不想再躺在床上,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不适之感,只要那种奇痒和剧痛不发作,他甚至觉得整个人都比以前神清气爽,特别想出去狂奔一气,才能发泄心中那莫名的憋闷之感。

张鹤年待要去扶张云下床,却被张云挡住了,不过还是对这个悉心照顾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男人表示感谢:“我自己能走,多谢叔叔这段时间的悉心照顾,张云无以为报!”

张鹤年神情突然一滞,但转念一想,张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叫他一声叔叔又有什么奇怪的。这一切连饱经沧桑的张鹤年都感觉突如其来,有些“消化不良”,更别说张云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张云下床之后,竟是活动起了筋骨,哪里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大病初愈的模样。

张鹤年和程晓龙对望一眼,相互都表示惊异无比。

张云活动了几下四肢脖颈,关节处咔咔作响,好似舒服了许多,长吁了一口气,望向张鹤年问道:“叔,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了这里的?”

张鹤年面露尴尬之色,但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还是程晓龙接过话,笑着答道:“孩子,你不能叫他叔,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张云一脸惊异,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日夜盼着能见一面的父亲,此刻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竟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可能!妈妈说过,爸爸在我未出生就去世了,妈妈不可能骗我!不可能……”

张鹤年长吁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孩子,此事一言难尽,但我确是你的父亲,你自己对比一下我们的相貌,是否有七八分相似?”

张云这才想起,当他醒来,第一眼看见这个中年男人的时候,真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记不起曾在哪里见过,原来他是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一切也太突然了!突然到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分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怨恨,心情无比复杂。

张云一个劲的摇头,神情痛苦,冷冷说道:“不可能!如果你是我父亲,那这些年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我和妈妈,我们过得有多苦,你知道吗……”说到后面,张云竟是呜呜哽咽起来。

张鹤年面有惭色,叹息一声,温和的说道:“孩子,这一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是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一些旧时恩怨,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待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张云语气坚决而冷冽的说道:“不!你现在就说清楚,如果说不清楚,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把这条命还你便是!”

张鹤年立刻神情紧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急切的说道:“万万不可啊,云儿!你知道,你妈妈为了你……”说到此处,张鹤年不忍往下说,竟是一屁股坐进沙发,捂着脸哽咽起来。

张云见状,心中难免一痛,心道:我是不是说得太过绝情了,他们上代人有些什么故事,我自是不知。无论怎么说,眼前这个男人总是十分关切自己的。但这些年张云早已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实在无法一下就接受这一切。

程晓龙见状,竟是微微一笑,心下暗道,这小子和他爹还真像,俱是性情中人,便劝道:“鹤年,你看孩子的性格跟你还十分相似,心里容不得沙子,你今日索性就把一切就告诉了他,我想他也会理解你的无奈。血浓于水,父子之间有什么化不开的!”

程晓龙望向张云,抚了一下他的背,温和的说道:“孩子,不要急着去怨恨。我们要学会聆听,世界上的很多事,并非一个对错就能界定,有些选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云被这位性情温和的长辈所打动,也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便点点头,兀自坐到了张鹤年的对面,程晓龙也挨着坐下。

张鹤年稳定了一下情绪,理了理思绪,半响才缓缓说道:“云儿,我确实对不起你们母子,尤其是你的妈妈!我当初弃她而去,虽然事出无奈,但我终究是欺骗了她,我至今都无法原谅自己。我更不敢奢求你们母子原谅,只想以后好好待你,希望月兰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张鹤年突然一滞,自知已经失口,不该现在就把柳月兰的死讯告诉张云,但却为时已晚。

“什么?你说妈妈……什么在天之灵……你说清楚……”

张云一下蹦起来,扑到张鹤年身前,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拼命拉扯着张鹤年的衣襟,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你说……清楚……妈妈……到底怎么了……你肯定是瞎说……”

张云只觉得整个世界一下就轰然坍塌,压得他喘不过气,浑身的血液像是突然沸腾起来,呼呼喘着粗气,胸膛一个劲的起伏不止,但他强忍着,想要把话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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