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尴尬地看着天祖婆婆，不过脸上还是掩饰不住欣喜之色。第一次使用灵术的感觉果然妙不可言。小夕按捺不住地对天祖婆婆说道：“天祖婆婆，我真的可以使用灵术了。”
天祖婆婆的眼里饱含着赞许之色，对小夕颔首微笑。“嗯，不错！第一次使用灵术就能达到如此效果，实属难得。不过……小夕，我还有另外一个惊喜要告诉你。”
“另外一个惊喜？”小夕兴奋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错！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对你提出要求：八年之内不得在他人面前使用灵术。”
“天祖婆婆请您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您的条件，就一定说到做到！”小夕拍着胸脯说道。
天祖婆婆再次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你刚才使用灵术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个秘密暴露出来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罢了！”
“没有发觉？”小夕不解地问道，同时努力回想刚才的场景。
“小夕！难道你刚才施展出火焰灵术时不觉得奇怪吗？因为你并没有扣出火系灵术的指诀啊！”天祖婆婆一语道破天机。慈祥的双眼注视着小夕，笃定地说道：“没错！你不需要扣出指诀，仅凭意识就能够施展灵术。因为，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而这个天赋有一个让无数除妖师艳羡不已的名字，它叫做——‘尘念’。”
“尘念？”尽管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不过小夕早已抑制不住地欣喜若狂了。不用扣出指诀也能使用灵术，那岂不是很厉害！
看着小夕满脸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天祖婆婆笑了笑，继续说道：“尘念，即用意念来施展灵术。它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天赋。在古代世界里，也只有懂得尘念的人才会被称为真正的‘除妖师’。在如今的新世界里，拥有尘念这一天赋的人已经鲜有耳闻了。”
“原来是这样啊！”一种从未有过的优越感在小夕的内心不断攀升。
“不过，你也不要因此高兴得太早。”天祖婆婆这句话犹如一瓢冷水从小夕的头顶倾泻而下。“新世界里的除妖师们，为了对付妖族，自创了另一种使用灵术的方法。而这个新方法就是你所知道的‘指诀’。通过手指的牵引，扣出不断变幻的指诀，除妖师便能间接地操控灵气了。因此，现在的除妖师，即使没有‘尘念’这种天赋也可以施展强大的灵术。”
“哦！”听到天祖婆婆这么一说，小夕便开始纳闷：那这个所谓的“尘念”，岂不是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
“呵呵……小家伙，你就知足吧！虽然通过‘指诀’也能够使用灵术，但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与尘念相提并论吗？答案是否定的。指诀永远也无法和尘念相提并论。尘念是用意念直接操控灵气，继而变化灵气，灵术的施展将会无比灵活；而指诀的使用者却属于对灵气的间接操控，每次使用灵术前都要先用意念来聚集灵气，然后通过指诀来实现灵气的变化，而且中途变化灵术时又需要扣出不同的指诀。因此，在速度上而言，指诀要比尘念逊色不少。更何况，现世的灵术种类繁多，指诀不计其数，要将繁多的指诀牢记于心对除妖师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负担。而懂得尘念的你，则不必受此约束。这一点，在日后不断修习灵术的过程中，你将领悟得更加透彻。”
听到这里，小夕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不过，天祖婆婆又紧接着说道：“可是，你也不能因此沾沾自喜而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后天的努力。如果你仅仅只是拥有尘念而不勤奋地修习，那么你的尘念将无法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即使面对指诀的使用者，照样会一败涂地。我不妨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一直存在一些不可撼动的强者，他们能够将指诀运用到神乎其技的境界，即使面对尘念使用者依然不会逊色分毫。”
“……”
天祖婆婆先扬后抑的述说方式，让小夕颇感无奈。一会兴奋异常，一会又低落无比。最后，小夕只得扮出一副面瘫的表情来了。
“咳咳……”天祖婆婆故作咳嗽，“小夕，我说的你都明白吗？”
“小夕明白了。”小夕苦笑着答道。“哦！对了。天祖婆婆，您刚才不是说想知道我的灵力究竟是何种程度吗？现在您知道答案了吗？”原以为拥有尘念这种天赋，自己的灵力自然也不会太差，却没想到天祖斩钉截铁地说出了两个字。
“很弱。”
“……”小夕傻傻地愣住了。
“怎么？很失望吗？呵呵……其实你现在完全不必为此担忧，因为强大的灵力完全可以依靠后天的努力来提升。现在的灵力很弱，最多只能说明你暂时还不能掌握高阶灵术罢了。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刻苦修行，八年之后必会学有所成。”
听到这里，小夕又找到了一丝慰藉。不过，当听到天祖婆婆提起高阶灵术后，心中又陡然泛起了浓厚的兴趣。“天祖婆婆，什么样的灵术才能被称为高阶灵术呢？”
“呵呵……小夕，你对灵术有着浓厚的兴趣，这就足以说明你拥有成为强者的潜质。”天祖满意得连连颔首，“其实，高阶灵术之所以被冠以高阶的名号，除了需要强大的灵力之外，还需要掌握灵气之间所产生的共鸣。”
“共鸣？”
“是的。施术者发动高阶灵术时，往往会将自己所操纵的灵气划分为若干份，并将其按照固有的方位进行排列。待灵气变化时，周围处于游离状态的灵气便会因这种特殊的排列而产生共鸣，从而引发更深层次的异变。故而最终所形成的灵术会远远强于其本身固有的威力。如果说“变化”是施展灵术的本质，那么“共鸣”便是高阶灵术的精髓所在了。”
看着小夕仍旧一知半解的样子，天祖婆婆的前方突然凝聚了五团灵气。
“小夕，你可要看仔细了！”说罢，五团灵气便化作了五颗炽热火球。只是在这段过程中，天祖故意将速度放慢，以至于让小夕清楚地看到，五颗火球的中心处兀自衍生出了一团更加炽烈的火焰。
见此异状，小夕不由得在心中嘀咕：难道中间那团火焰便是由于灵气共鸣而产生的？
小夕心中的疑问立即得到天祖婆婆的解答。“小夕，这回你发现了吧！虽然周围的五颗火球和你刚才施展的火球同属于一阶灵术，可是一旦将它们按照五芒星的方位排列后，中间的游离灵气便会产生共鸣，继而衍生出一团更加炽烈的火焰。于是，这个灵术便提升了一个档次，成为了二阶灵术。”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夕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呵呵……之前我还以为施展一个超级大的火球便是高阶灵术了呢！”
“当然不是。那只能算是一个威力巨大的一阶灵术罢了。”
“我懂了，只有当灵术发生共鸣现象时，这个灵术才可以被称为高阶灵术吧！”小夕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正是！”
“可是，二阶属于高阶，三阶也属于高阶，到底要怎么区分它们呢？”
“一般而言，灵术中所产生的共鸣次数往往决定了灵术的阶位。发生一到四次共鸣，可以判定此灵术为二阶灵术；发生五到六次共鸣，则可以判定为三阶灵术；发生七到八次，则判定为四阶灵术……以此类推，灵术的阶位便一目了然了。不过，世间灵术万千，并不全然如此。其中究竟深藏着多少奥秘，只有等你自己去揭晓了。”
听闻此言，小夕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天祖婆婆，那能够让灵气产生共鸣的排列方式是不是还有很多种啊？”
“当然。灵气在不同的排列方式下，所产生的共鸣现象各不相同。”
“那如果我在练习的时候，随意地将灵气排列，是不是也有可能触发共鸣呢？”
“有可能，但是触发的几率十分渺茫。因为灵气之间产生共鸣的前提条件十分苛刻，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究竟何种排列方式能够产生何种共鸣，这就需要你日后不断地练习和探索了。当然，第九神殿的藏书阁中也收藏了不少高阶灵术的使用心法，相信你看过之后会对共鸣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
“心法？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灵术心法，描述的是将灵气进行一系列变幻排列后所形成灵术的过程。不同的高阶灵术，有着不同的灵术心法。”
“也就是说，如果我按照灵术心法中所描述的步骤来，是不是就可以施展高阶灵术了啊？”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你现在的灵力十分有限，还无法掌控灵气的排列，所以这一切对你来说，还为时过早。你首先需要做的是不断地练习一阶灵术，借此来提升灵力。”
“嗯，小夕明白了。我一定会努力修行的。”小夕信誓旦旦地说道。
“很好！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当然，你也不必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你还有八年的时间可以好好修行。我相信八年对于你来说，绝对足够了！而八年之后的殿试，就是检验你修习成果的时刻。切记，八年之内，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你能够使用灵术。”
“嗯，小夕明白！”小夕点头说道。
“那就这样吧！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及。他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天祖婆婆缓缓说完这最后一句后，小夕便感觉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还未来得及开口，眼皮便沉重地阖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