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的饭菜里下药。”
“下药?什么药?”易非台放下手中的汤碗,眼眸中一抹寒光闪过,有些紧张的问凌浅离,“你没事吧?”
“没事,巴豆,对我没用的。”凌浅离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没事就好,”易非台舒了口气,看了眼依旧不时跑茅房的绮罗,“你使坏了?”
“这叫有福同享,我在她没注意的时候换了饭菜。”凌浅离笑的像只机灵的小狐狸。
“你没吃饭菜怎么知道里面有巴豆的?”易非台又问。
“我吃了,所以也让她尝尝滋味,想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接近你家主子,我还真是高看了她。”
“那你怎么没事?”这才是易非台关注的重点。
“我说了,这些东西对我没用。”
“为何?难道与你的体质有关?”易非台眼眸微凝。
“对啊,是与体质有关。”
“天生的?”易非台又问。
“不是,你还记不记得,我与你讲过我和弟弟贪玩,被困在一个孤岛上的事吗?”
易非台点了点头,认真听凌浅离讲着小时候的事。
“那日晚上,我被一条奇怪的小蛇咬了一口,说也奇怪,那小蛇笨的离奇,咬了我之后竟然拔不出自己的牙齿,结果第二日醒来被九儿看到,吓得他险些哭晕过去。”
“幸好那小蛇是无毒的,可也奇怪,自那之后,我便对巴豆泻药这些东西无感,我小时候淘,误食过泻药,那时候害我差点脱水,被小蛇咬了之后我又误吃了巴豆粉,可是没事,之后爹爹请了名医为我诊断过,那名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是与那小蛇有关。”
“也就是说,你被奇怪的小蛇咬了之后又吃过巴豆或是泻药?那你的身体对于迷药和毒药有没有反应?”易非台又问,这丫头的儿时,可精彩着哪。
“你傻了,毒药吃了会死人的,呵呵呵,”凌浅离有些讪讪的摸摸翘鼻子继续道,“我和弟弟从孤岛回来没几日,爹爹的一位好友前来拜访,那位叔伯对我很好,他平日里就爱捣鼓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他拿出一包雪白雪白的粉末,告诉我人吃了那些粉末会很爽的,我当时也没有听出那位叔伯的弦外之意,觉得既然人吃了会很舒服,为了讨好爹娘,便亲自去厨房学做了一份点心,自然也加了从叔伯那里偷偷顺来的极品巴豆粉。”
“爹娘看到我亲自为他们做的奇奇怪怪的点心还夸我了,娘亲也准备解除我的禁足令。”
“可想而知后来我被那叔伯害的有多惨,不过万幸,弟弟当时嫌弃我的点心难看没吃,他没事。”
易非台每次听凌浅离讲儿时的事都会笑的合不拢嘴,“还有你没事。”
“对啊,所以我被娘亲罚的很惨,那一次爹爹也没为我求情,”凌浅离哀叹一声,“不然说哪,有时候办好事,未必有好报。”
“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易非台笑的爽朗,“你爹爹没为你求情,是不是以为你是故意整人的?”
“嗯,”凌浅离用力的点了下小脑袋,“我在厨房就吃了好多块点心,也和爹爹娘亲一起吃了不少,爹爹还是没为我求情,我当时都觉得爹爹不疼我了,自己还难受了好些日子。”
“不应该啊?你把你娘亲心爱的花圃折腾的不成样子,你爹爹还为你求情了呀?”
“对啊,所以我难受了好些日子,可后来想想,也许是那日坏了肚子的人太多了吧,所以爹爹也不能太护着我,我也就释然了。”
“你不会把那巴豆粉给府里的人都用了吧?”
“差不多,我还给爹爹花千金买来的爱马也吃了,难怪爹爹会不理我了。”凌浅离方才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易非台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你这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
“后来爹爹每每提及他那匹腿软的爱马都瞪我,原来是那马吃多了巴豆粉,再也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