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特斯难以想象自己居然会这么控制不住欲望,连番胡闹也难以满足。太阳移到西边时,他又和菲躺在帐篷里闲聊。
激情过后的菲趴在他身上,好奇地数上面的伤疤,问他都是怎么受的伤。
他懒懒回应着,抚弄她光润的肌肤,又抚玩那俏皮的尖耳朵。
菲的身子骤然僵硬了一下,她微微起身,向上一点,与阿卡特斯四目相对。
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低下头温柔的抚弄阿卡特斯的脸庞和肩膀,许久,她才幽幽道:“在你们人族,男人是不是可以娶很多女人?”
“对呀,”阿卡特斯随口应道,“像路易大帝,后宫中的女人不可胜数,后来不能够了,皇帝可能没那么多但也得有好几位……嗯,一般的话,能娶四位妻子,不过得妻子同意才行。”
“那你想娶几个?”菲幽幽问道。
“我?”阿卡特斯怔了一下,刚想张口说自己有一个就够了,突然觉得不对,他微微抬起身子,亲了她一口,随即用力将她揽入怀中,这才道:“不管怎样,我希望能娶你做我的妻子。”
菲沉默地趴在他胸膛上,久久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蹭来蹭去。
许久,她才低低道:“可我不可能离开族人,而你,也不可能留在这里。”说着,已泫然欲泣。
阿卡特斯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拥紧了她。
“紧靠着你的心口,虽然只是生存一瞬的时光,但已成为永恒。”菲喃喃着,继续紧抱着他。
阿卡特斯早听说过,漫长而悠闲的时光,让精灵们极为注重诗歌音乐等艺术,可前些日子亲身所见,当真和传说大相径庭。只是此刻感受着菲的体温,听着她缠绵悱恻的诗句,心头不知浮上了多少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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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缠绵着,阿卡特斯突然心头一沉,全身力量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菲惊叫一声,软软伏在了他胸口,旋即低低喘息问道:“你怎么了?”
阿卡特斯没有搭话。他此刻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边无际的力量在虚空扫过后,这里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可为何实力比自己还高的菲根本感受不到?
恢复平静后,阿卡特斯披衣起身,看到菲一动都不想动的模样,轻轻爱抚了一下,拿过毯子给她盖上,自己披上衣服走出帐篷。
他一边步出帐篷,一边穿好衣服,抬头望去时却一下子僵住了。
不远处的树下,雨茜和雪琼正立在那里。
六目相对,却不知该说什么。
“卡卡,外面怎么了?”显然是感觉到外面的动静,帐篷里的菲柔媚慵懒地问道。
见没有回应,菲也起身出了帐篷,犹只穿着阿卡特斯的上衣,看到雨茜和雪琼,一时也愣住了。
她愣了一下,转身回帐篷,穿好衣服出来时,四人仍保持着尴尬的沉默。
阿卡特斯实在难耐,最后说了声“该吃晚饭了,我去烤鱼”,就赶紧躲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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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黄昏,正是倦鸟归林的时候,森林里鸟儿叽叽喳喳,热闹无比。
溪流潺潺。阿卡特斯站在齐膝深的水中,专心寻找鱼儿的踪影。一条巴掌大的鱼儿顺流而下,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一摆尾巴刚潜入水底,就被一股斗气托出了水面。
阿卡特斯上岸,将它敲晕,娴熟地片开,插上树枝。或许只有这样的心无旁骛,才能消解尴尬。
忙碌中,他心下也颇为纳闷,怎么就成了眼下这般情景。
和雨茜在一起时虽彼此有过冲动,但精灵族人出现得太过及时,没有进入实质;至于和雪琼,更没有什么。
可现在倒好,他根本就是一副与人偷情却被娇妻捉奸在床的模样。这场面果然尴尬之至,可也没法解释,更没法躲开。
阿卡特斯想着想着有些走神,手不由得定住了一下。这时,一只小手伸过来,接过他手中的鱼排,也照着他的样子在地上插好。
是雪琼。阿卡特斯冲她笑笑,拍拍她的脑袋,雪琼却如遭电击一般身子一抖,立即护着耳朵躲远了。
阿卡特斯看得好笑,突然间脑海中如一道亮光闪过,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但随后,他又将这一切思虑都抛开。
鱼烤好了,阿卡特斯分给她们。她们只是木木的接过,显然食不知味。阿卡特斯则放开心怀,自己拿着鱼排大嚼起来。吃完,略收拾一下,就去整理东西,收起帐篷。
雨茜原本一直盯着他不说话,最后还是耐不住了,问道:“你在干嘛?”
声音有些奇怪。不过阿卡特斯也不在意,他头也不回,边收拾边道:“我该走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等你们族人来抓吧?”
顿了一下他又笑道:“反正我也不可能就在这里住一辈子。”
她们三人似乎对望了一眼,但阿卡特斯也不在意,只管收拾好,然后转过身去,迎上三双妙目。
他不由有些心里发虚,但还是开口道:“我走了,愿意跟我走吗?”
这问题问得没头没脑,但似乎也只能这么问。
懒懒坐着的菲身子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站起来;雪琼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看向雨茜;雨茜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两行清泪溢出眼眶,流淌下来。
阿卡特斯立马手足无措,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终于掏出手帕时,雨茜已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很快就是深夜时分,森林里尤其安静,只有不时刮过的风声。
帐篷再度搭好,阿卡特斯让她们进帐篷休息,自己呆在了外面。经不住雨茜的眼泪,他只得说暂时不走了。
把雨茜和雪琼劝进帐篷后,菲原本不愿也进帐篷,阿卡特斯连亲带搂,最后楞把她推了进去。
原本只是小小的单人帐篷,勉强可以容纳两三个人,真不知她们三个会怎么挤。
不过让她们挤在一起似乎好点。深夜秋风正寒,阿卡特斯踱步,打量着黑暗中的森林,又望向小小的帐篷,不知为何长出了一口气。
可他很快又犯愁,自己总归是要离开的,可该怎么离开?
阿卡特斯来回徘徊,不觉又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