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嗯?”西城直人还是那副沉静悠闲的背光而坐的姿势,向凌骞眨了眨眼睛,“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吧?”
“你跟踪我?”西城直人那带着些试探和取笑意味眼神,让凌骞的心里生起强烈的恚怒,一掌重重的击打在面前的桌上。
“这好像有点滑出计划的意思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西城直人两手一摊,态度看起来无奈而友好。
“该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总之我会把你要的东西拿到就是了。”即使在暗处,西城直人的眼光还是那样尖锐明亮的仿佛可以直透人的心底,这让凌骞感到很不舒服,冷冷的扬起了下巴。
“好吧。”西城直人叹了一口气,好像拿这个冷峻又傲气的青年没办法,“眼下有一个好机会,卓寿山去了韩国,据可靠消息他并没有定回程票,应该是短期内不会回来,我看你是不是……”
“我知道了!”凌骞打断了西城直人,倒退了两步,冷冷的看了西城直人一眼,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对着空荡荡的门口,西城直人苦笑的摇了摇头,从宽大的椅子中起身,缓缓的拉开的窗帘,对着光线充足、绿意盎然的窗外自言自语,“差不多该去参加之旸的毕业典礼了,都是叫人伤脑筋的孩子呐……”
凌骞的两个指头,小心的捏着搁在自己膝盖上的脚踝,关节的地方已经高高的肿起,每捏一下,眼前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蛋,就会鼻子眼睛挤在一处的倒吸凉气。
“扭伤了,有药吗?”凌骞的表情淡漠,但眉心处原本就有的浅浅痕迹,似乎变得更深刻了。
“没有,谁还带那个?”卓尔语气生硬,明显不高兴。
“为什么突然跑去赛马?”
“哼哼,约了你几天都不来,我还不能做点别的事吗?”
“抱歉,最近,我有点……急事。”
一向表现的很骄傲、冷峻的情人,这样低眉顺眼的道歉,又温柔的照料她的脚伤,卓尔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噘着嘴嘟哝,“算了吧。”
“还能走吗?”凌骞弯下腰,把卓尔的脚轻轻的放回地上。
他动作已经很小心,可卓尔还是发出一声哀嚎,“嗷,很痛!”
“就这样,你还敢开车来……”
“哼哼,我一只脚开车,照样没问题!”
凌骞对她的骄傲和任性,真是无语了,责怪、无奈,和倔强、抗拒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到底还是前者先软下来,叹了一口气,“换我来开车吧?”
“不要!”
凌骞不再理睬她,径直开门下车,绕到驾驶室一侧,打开车门,硬挤了进去,既霸道又小心的把卓尔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喂喂,你想干什么?”卓尔在凌骞怀里转来转去,对这个新鲜的姿势兴奋不已。
“送你回家。”凌骞的双臂牢牢的圈住了卓尔,这样一来,她的脊背便和他的胸膛密实的贴在一处。
在卓尔的脸颊浮起微红之前,他匆匆在她耳际吻了吻,便低声喝令,“坐好!”
“嘻嘻!”卓尔非但不肯“坐好”,反而故意在他怀中扭了两下。
凌骞很帅、很酷,又跟她兴趣相投,卓尔很喜欢这个在某天夜晚,突然开车斜里冲出,横在路上,嚣张的向她挑战的男人。
她细细的短发撩在脸上,痒痒的,但这原本微妙撩人的触觉,却在凌骞的心里撩起了伤感,这样宠她,爱她,讨好她的日子,或许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