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己会比秦越差,他决不允许这个废物压在头上!
秦明妒火中烧,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以至于都忘记了他不过是洞天境初期而已,此举等同于送死。
而看到这里,那些来宾们都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要秦越出手,他们就能知道秦越是真是已经摆脱废物的名号,还是在故弄玄虚。
秦越眉头一挑,道:“今天宾客众多,莫要失了礼节让人看笑话,我不会和你打的,退下吧。”
秦越还是明事理的,知道这些宾客都想看好戏,但他却不想被当猴一样围观。
“怎么?你不敢?”秦明冷笑一声,轻蔑的看着秦越。
“秦书宝,看看你的好儿子!”二叔公对秦书宝怒斥道。
秦书宝欲哭无泪,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都怪自己平时太娇惯这小子了,这一下完蛋了,回头二叔公铁定不会放过他们一家。
“随便你怎么说吧。”但秦越却只是淡笑,不予理睬,继续朝着自己父母那一桌走去。
闻言,众人都不禁皱眉,面对秦明如此寻衅都不出手?这小子是真那么大度,还是故意藏拙不想被人发现?
但秦明却又移一步,继续挡在秦越的面前。
此时秦越便是眉头一皱,秦明的不知进退,已经让他觉得有些恼火了。
“看来你的确是个废物,爷爷是老糊涂了才会那么器重你,若是那些天材地宝用在我身上,我早就超过你了!”秦明口无遮拦的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秦明居然当着宾客的面直斥老家主是个“老糊涂”?
“逆子...逆子!”二叔公气得浑身打颤,而秦书宝却也是面如死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秦越在笑,但那笑,却多了一分阴森凶煞的意味。与此同时,他身上便涌起一阵阵黑气,无形杀气席卷开来。
在座宾客皆是变色,在这杀气影响下都觉如坠冰窖,浑身瑟瑟发抖。
一道威压就能让他们两腿发颤,秦越真的已不是当初的秦越了!
秦明也是神色剧变,他离秦越最近,受到那杀气的影响最大,直觉浑身冰凉,口不能语。
此时他生出一种“只要他敢继续开口寻衅,眼前这个少年便会将他生吞活剥的可怕错觉。”
“我问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秦越再度暴喝,目露凶光,那可怕的威压顿时攀升到制高点,周围气温骤降。
一声暴喝,便如滚滚雷音,震耳欲聋,使在座宾客均是胆寒。
被秦越这么一吼,秦明当即是三魂吓掉了七魄,险些当场昏厥过去,身形也摇曳了起来。
见状,秦书宝夫妇急忙上来下跪,带着哭腔哀求道:“秦越,你堂弟他年轻气盛,不识好歹,所以才顶撞了你,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回去之后定然好好管教他,念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我求你饶他一命吧!”
当日秦越一声魔吼震碎蝎子统领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们真担心秦越会一个不慎将秦明震杀。
“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但我决不允许你说爷爷半句不是,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秦越冷哼一声,直接从旁走过。
而就在秦越走过的瞬间,秦明所有的骄傲,摔成了粉碎!
秦书宝夫妇急忙拉着秦明退下,这宴会他们是没有资格参与了。
而此时众人再看秦越的目光,便是充满了敬畏。
“爹!娘!”秦越对自己父母行礼。
“来来来,快坐下!”叶芸连忙拉着秦越坐下,道:“快给娘讲讲,你这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苦渡那老秃驴有没有薄待你?”
闻言,众人都是无语,苦渡禅师身为他们夜哭城的守护者,德高望重,不知多少人敬重。可叶芸却说他是老秃驴。
这也难怪,因为叶芸一直对苦渡禅师镇压她儿子一事心存怨念。
“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没什么特别的。”秦越笑着道,实际上他这三年来其实过得非常痛苦,为了不让镇魔台消除自己的执念,秦越一直都是以意志抗衡。
而导致的结果就是,每一次脑中识海都被镇魔台的伟力碾碎成齑粉,而后又不断重组,其中痛苦可以想象,肯定是有人将你的大脑碾碎,你又一点一点拾起那些碎片重组,如此循环往复成百上千次,而每一次重组碎片都变得更加坚韧,终于造就了这一颗坚定不移的向魔之心。
一般人要是被如此镇压,只怕早就疯了,可秦越却坚持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要想对别人狠,首先就要对自己狠!
秦越可谓是百炼成魔,而其中艰辛他不想告诉自己母亲,省得她担心。
而闻言,叶芸却是哭了起来,幽怨的看着秦越:“你这孩子,有什么委屈怎么不和妈说呢?”
叶芸又不傻,哪里不知道秦越这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找借口搪塞她,这也就意味着秦越这三年来肯定过得很苦。
“这大喜日子,你哭成什么啊?”秦天汉没好气的道。
“你没哭?你没哭你眼红什么?”叶芸冷哼道。
“我...我是沙子进眼了。”秦天汉狡辩道。
随后,宴席便正式开始,而这时那些宾客们却一个接着一个来给秦越父子敬酒,当然,主要是给秦越敬酒。
看着那些人恭敬的嘴脸,秦天汉也不禁有些飘飘然,他虽然是个家主,但不过是因为他是长子而已。因此在家族乃至整个夜哭城都没有什么地位,而现在却因为沾了秦越的光而备受尊崇,心里自然是得意。
相反,秦越的表现要坦然,虽然是来者不拒,但神色却很平静,笑容都不多给。因为他知道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飞黄腾达时,有数之不尽的人来巴结,而你跌落谷底时,他们却连上去踩你一脚的心情都没有。
却在此时,一个奴仆走了上来,在秦天汉的耳边低语了什么。
但秦天汉却说道:“诶,以后有事直接找大公子汇报!”
“是!”那个奴仆便走到了秦越的身旁,小声道:“大公子,齐家来人了。”
秦越举杯的手顿时一僵,看到这里,敬酒的那宾客简直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秦越不高兴了,浑身瑟瑟发抖。
“怎么了?”看到秦越表情如此,秦天汉也不禁问道。
“齐家来人了。”秦越面无表情的道。
“什么?”闻言,众人大惊。
“我分明没有邀请他们,他们居然有脸不请自来?”二叔公顿时冷哼道,齐家现在是他们的仇人,二叔公自然不会傻到去请他。
而此时,秦越也冷笑了起来:“齐楚嫣在上次秦家家宴上当着夜哭城满城权贵的面气死我爷爷,而今居然还想故技重施?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而听到这话,秦家一干人等也均是怒火难平,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之事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践踏,是秦家无法洗刷的耻辱!
上次在宴会上羞辱他们,而今居然还想再来一次?他们岂能不恨!
“轰出去!”秦越直接呵斥一句,态度很强硬,而心中的怒火,却也是疯狂燃烧。
同时心中暗忖:齐家...必须在夜哭城永远除名!
“轰我?三年不见,秦越,看来你是脾气见长了啊,居然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却在此时,一道冷嘲之音,便是从门口传来。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神态倨傲,轻蔑的看着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