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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帮助

埃迪不断地受到很多人的骚扰,大家都想知道弗立维教授跟毅聊了些什么。这些人中不乏很多女生,尤其是她们眼泪汪汪地看着埃迪的时候,埃迪真是恨不得告诉她们——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毅最后只是动了动嘴唇,他也是受害者啊,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啊。尽管无数次对来询问的人这么说了,但周围的人都是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啊,谁让你埃迪是毅的好室友、好朋友,同进同出,亲密无间啊,再说他演戏为什么不挑别人专挑你啊。对于这种回应,埃迪简直是欲哭无泪。

另一边,弗立维教授为了不被旁人打扰,特地带毅来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屋。“这是件奇妙的房间,”他对毅解释道,“你想着需要的东西沿着走廊来回走三圈,然后就会出现一扇门,里面的东西能满足你的要求,现在,我们需要一间不会被打扰的格斗训练室。”他神秘一笑,“我再给你开开小炤,教你点格斗方面的技巧。”

推开房间的大门,里面是一间宽敞的房间,角落的架子上摆着几本诸如《格斗技巧》、《实用咒语三十条》之类的书,弗立维教授满意地点头。

“现在我们需要一个靶子。”弗立维教授打了个响指,一个假人出现了。“我们从你练习过的开始,粉碎咒。”

毅一下就把那个假人击成碎片,弗立维教授倒抽了一口冷气:“我很庆幸刚才没有自己来试这个咒语的威力,我可不认为自己会比这个假人坚固多少。”

接下来的时间里,毅反复地尝试着粉碎咒、修复咒、飞来咒、漂浮咒、火焰咒等常用的咒语,每次都会让弗立维教授惊叹不已,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量变引发质变”,同样的咒语通过输出魔力高低的不同会有不同的反应形式。

终于,在第一次练习结束后,弗立维教授匆匆离开了,他表示要回忆一下毅出力的量和情况,可能能找出几种不同的施咒方法。

之后一段时间,毅在各门学科上不得不小心谨慎,不然就会在无意识中引发一场灾难:比如在魔咒课上,本应该让羽毛漂浮起来,教室里却刮起了龙卷风,连弗立维教授都费了好大劲才把咒语解除;变形课上,本来应该变成纽扣的甲虫,变成了一个飞盘;至于魔药课上,毅更是连炸了好几节课的坩埚,饱受斯内普教授那张损嘴的摧残。

诸位教授显然都理解了毅的现状,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免让毅使用魔咒,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用弗立维教授的说法:“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这天晚上,埃迪、秋和蒂亚终于忍不住了,埃迪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声音大得全休息室都能听见:“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最近魂不守舍,什么都做不好,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秋和蒂亚都认真地看着毅,大有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意思。休息室中一片寂静,很多人都假装把头埋进书里。

毅啪地一声将书合上,手撑着额头说道;“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只是徒然让你们心烦罢了。”

蒂亚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多一个人总会多一份力量,我们可以一起帮你想办法。”

毅看着蒂亚的眼睛,这个梳着粉色麻花辫的女孩眼睛格外清澄,毅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圣诞节的时候发生了点事情,我现在控制不了自己的魔力输出了。”秋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而蒂亚则是紧紧地捂着嘴没让自己叫出来。毅笑了笑,随意地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一下子不习惯而已。你们看,本来我只有一瓶子的水可以用,现在可以用一坩埚的水了。”毅没有把真话说出来,现在他的容量哪止一坩埚,简直赶上一池塘了。

秋轻声地问道:“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除了通过多练习来适应之外,没有其他方法,不用担心,最近弗立维教授都在陪我练习。”

蒂亚看起来有些失落,低声咕哝了一句“这样啊”就不再说话。边上的秋轻轻推了她一把,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蒂亚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之后,蒂亚每天晚上都会主动坐到毅边上,当然还有她的好朋友秋。她以补习为由每天都在毅边上泡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怎么回事,毅自然也不例外,他更是隐约察觉出蒂亚对他的依恋。

不仅毅的朋友们对他加油鼓劲,连称毅为主人的拉斐也在为毅出谋划策,他们一致认为,将魔力输出控制在最小应该是目前来说最安全、最省事的做法。然而实际情况却是,这个所谓的最小输出,也远远高出一个魔咒所需要的安全值。正如勒梅先生所说,哪怕一个无害的魔咒,也会因为不小心变成了具有杀伤力的咒语。

所幸的是,不知是勒梅先生提供的小道具起了效果,还是弗立维教授的训练起了作用,抑或是毅本身逐渐适应魔力的变化,总之毅逐渐能把控住魔力的输出,在课堂和生活中都逐渐找回了原先的感觉,变得得心应手起来。随着一切都步入正轨,弗立维教授暂停了对毅的指导。不得不说,他对毅的飞速进步感到非常满意,尽管魔咒运用的熟练程度还有待提高,这就要靠大量的练习了。

最后一次训练结束后,弗立维教授将毅领往校长办公室,他将毅送进去之后,自己便离开了。

校长室坐着的毫无疑问是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别人——毅用魔力感知了一下,他发现邓布利多教授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坐吧。”他随手变出把扶手椅,“想喝点什么?咖啡?南瓜汁?”

“太感谢您了,邓布利多教授。咖啡就可以了,不用加奶和糖。”

他将杯子递到毅的手中:“那么,弗立维教授认为你已经能基本控制住自己的魔力了。尽管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但从魔力的角度来说,你已经可以与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相提并论了,所以很多事,我得提前跟你说说。”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毅继续说道:“你现在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这是很多人毕生所追求的,现在,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是的,这意味着你必须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对你的家族的,对你朋友的,对你同学的,以及,对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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