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我所看的主要资料还不是这些。因为我的论文题目好像是研究污染对学习能力的影响。说是学习能力，确切地讲，是针对“考试”能力。本来学习能力包括好多种。家长和社会过于专注“考试”能力。而对其他学习能力的培养忽略不计。
题目、内容上，虽是研究对学习能力的影响，说白了，还是研究对考试能力的影响。这倒也方便，考试能力的评价标准也易找到——只要查他们的卷面分数即可。下面的资料，我不甚感兴趣。偏偏以下面的资料抽出精华，并以为准绳，找出适当的对照组。太麻烦！还是
借用他人的数据，七拼八凑地完成论文。
请看：这位毕业生诊疗时的部分心理自述。
我叫朱，脑子比较笨，上学时考试极少及格。
（是吗？极少及格，有一位教过我们的教授称，只要脑子没什么问题，随便都可以上个大学。莫非这“笨”是由污染所引起的。）
另外有些路痴，路走过一遍，还不认得。人家一般走过3遍就认得路。而我走10遍，照样认不得。所以极少去远地，特怕旅游。
在家里最怕老妈唠叨。整天老是说我笨，不知道是不是医院里领错了。要不是我的相貌酷似我妈，肯定早被他丢掉。
在我读书的时候，老妈常拿别家孩子来说教，你看别人的爸妈是文盲，怎么就这么会读书。我并不比别人笨啊！我赚钱这样厉害！赚的比谁都多。为什么我生的孩子，读书比别人的孩子差。
“成绩好些，不代表找工作厉害。”
“嘴还硬，你笨，你还不自省！”大发雷霆地吼了起来，“不像别人这样会学习，倒是算了。你不知道，在当今社会，不会读书，是找不到工作的！”
“我的命可真苦啊！嫁了老公，像没老公。你爸在外面养小妈，抛下我们母儿俩。你还不争气。我这么辛苦有啥用。”
老妈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老妈很辛苦，每天早上要很早去取菜，然后就一直卖。卖到晚上8点还卖。回来还要洗衣服，做饭。一天睡眠的时间不到4小时。
她一哭，我心软了。难道我不想读书吗？想啊！小学时的成绩太差。地基太浅，盖不了高楼。（此时，朱是处于在初中这个阶段）渐渐地，这个不懂，那个不懂。若问老师，要从小学时的问题问起吗？
没办法，只好无所谓，装作无所谓。对着镜子挤出笑脸，装作愉快的样子。
（一般来讲，污染对幼儿的神经系统毒害甚大。是不是在他幼儿时期，污染物已损坏与记忆相关的神经。认不得路，是记忆能力衰退的表现之一。）
上课，如听天书，所以我拼命地逃课。怎么我逃课的本事，老妈就没看到。一些成绩好的同学在校运会、在体育课时逃课。他们每次不是被校警抓回来。而我每次逃课，十拿九稳。因为逃课有技巧。快要被抓住之前，要装作从外面跳进来，而不是爬出去。而且，我就不相信，校警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住。就不去上厕所。在那一瞬间，我已逃了出去。厉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