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57900000037

第37章 危机四伏,只能弦弦紧绷(3)

满茶楼热浪翻滚,锦瑟要活活热死了,目光都溶解,水一样沿着江楚寒的脸庞淌下来。台上又过了五六句词,方秋波盈盈地重举双眸,轻嗔薄怒,“你这人可恶至极,自比御史公子,倒拿我比青楼女子取笑。”

江楚寒脸皮上照旧一副无赖状,头一勾,表达敬意,“咱俩刚好掉个个儿,您是阀阅名流,我是烟花贱质,一会儿回家了,小锦瑟给咱们写《锦帆乐府》,江楚寒旁边唱《楚江情》,给您磨墨伺候。”

白绢地团扇上的丝绣牡丹花一飞,上去盖住了锦瑟的花容,花枝乱颤之间,一只兰花手举起三根玉指,晃了晃,变成两根。江楚寒一愣后即明白,不禁挫牙而笑,“又长本事了,现在骂人嘴都不用。”

台上丝竹并起,穆素徽略略欠身,朝来翠袖凉,薰笼拥床——“袖”字如袖子般甩来甩去地断不掉,曼歌一曲《楚江罗带》,为情郎。点戏之人高高在上,三两鸭子二两嘴,桌下的大手小手腻做一双,连绵过水袖。

唱段将尽,一名伙计绕进屏风,先附耳一阵,复一指。循手而望,果见有一桌子商人坐在侧楼前方,其中一位曾有次吃饭时见过,大老远的,直冲自己哈腰拱手,估计就盼套个近乎。江楚寒扭脸交托一声,“我过去一下,你先看着,盯好墨儿啊。”

锦瑟看大戏嗑瓜子,柔顺地点点头。这头自去别桌落座,一厢饮茶,一厢老练地挨个儿走面,认识认识、扯通生意经、奉承对方、自我解嘲、再来上三五段隐晦的玩笑,挨过大半盅茶光景,该做的一套全活儿,鸣金收兵。笑着起身告辞,坚决谦辞着不消送,诸位留步,留步。缓步走过一段,只盘算着晚上带家人吃什么去,到了转角一拐弯,僵掉:自屏风所漏出的影子看去,正当间的方桌四周茶客稀落,空余一桌茶点,人不见了。再往楼下划拉一眼,墨儿也不见了,一群孩子单剩一个,黑黑瘦瘦的蹲在地上垂着手,仰头朝台面上看。

文豹由上场门出来,是于家的小书童,来唤他家相公赴会,无情打断了一对情侣的卿卿我我。台下的孩子看不懂,无聊地又把脑袋垂低,想自己的小心事。却不妨肩上一只大手,带出个凶狠巴巴的男人,“刚才与你们一起玩的那个孩子哪里去了?”

小孩有些怕,口齿不清,“他们都出去看了,不带我。”“出去看什么?”

“猴儿。”“猴儿在哪?”

“在街后头,走到头就是。”台上的人仍恋恋不舍,发派文豹,“如此你先下去,我就来”,台下的已是折身就走。一听戏文收尾,老板上心,再度请出了大红戏单,捧至二楼一看,咦,人呢?抻目一望,正巧俯瞰到大步流星朝外开的黑帮大哥,即时惊得一通乱嚷:“江爷、江爷,您这便走啦。”魂飞魄散猜度不定,这是怎么了,莫非戏唱得不好开罪于人?手腕一软,茶盘砸去桌上,哐啷!

哐啷!哐啷!唤头锣鼓隔一阵子响上一巡,围聚起一拨又一拨人。人圈中,耍猴的一面唱着俚歌,手将鞭子破空一甩。猴儿乖觉,敏捷地爬上只破木箱,又翻跟头又倒立,引得围观者一阵大笑。耍猴的咧开了嘴,铜锣高举,哐啷哐啷又敲起来。

锣响勾魂催命,江楚寒一路追奔而来,心在嗓子眼内悬着。阳光被树梢斜筛下,晃人脸面。到了街尾的耍猴摊子,脖颈长伸,绕起圈,一整圈都快绕完,才自人堆里揪认出锦瑟,也正侧着脸四处看,不知找什么。轰地泄下一脊背冷汗,心脏亦由高处回落,在胸腔里击出洪亮如锣的一声,“锦瑟!”

人群骚动一下,锦瑟望过来笑了,一路挤出,手持纨扇双颊娇红,“你怎么——”“干吗呢你!”满面阴云密布,吼声大过雷。锦瑟骤一下攥紧腰圆宫扇,汗湿梅烙柄,“我、我——墨儿要随那些孩子看耍猴,我、我就领——”“出来不知道说一声!”“你、你不是正同那些人说——”“等一会儿不成?!”“说是每天只到这时候,晚了就看不上了。”

“有理了你还?!”“可墨儿想看嘛。”

“墨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出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外围的观众正愁看不见猴,竟然天降一对标致小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地打嘴仗,均陆续拧转脸,观摩品评,津津有味。未乐够,肋下一疼,“哎哟,这是哪来的孩子,劲儿这么大?”

墨儿撞开人群,泥鳅似的钻出来,上前狠推大哥一把,“你干什么冲嫂子嚷嚷?”小身子微一晃,下盘稳稳当当,一步不退后。

江楚寒垂头一看墨儿,火也下去些,大手扣上小弟的头,“我不是冲你嫂子嚷嚷。”举目再一瞧锦瑟:立在几步外,楚楚可怜,后面一层一叠的指点耳语:哎呀,这带刀的男人好可怕!脾气真大,看样子回去就要动手了。你说说这是谁家闺女,怎么摊上个这样的?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芒刺般压得她已然泛泪。脾气过去,后悔不迭。长吐出一口气,把声音放和缓,“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耍猴了?”

锦瑟不答,抚抚墨儿的肩,“墨儿,你回去看吧。”愤怒的耍猴人敲得锣鼓震天价响,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全回头去看,莫非有人抢生意?大人的臂膀丛中绽出一张小脸,“秦墨!秦墨!你干吗呢?”新认识的小友十分惦记。

墨儿朝他挥了下手,扯住锦瑟,“嫂子,你且等等我,我不看了,我去同他们说两句话就来。哥,你再对嫂子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嫂子,你甭怕他,我马上回来啊。”

墨儿走了,四面私语八方打量不走。江楚寒横眼一掠,抬手去拽锦瑟。叫她甩开一次,再拽,强给拉至墙根一块阴影底下,遮去前面,一力将后头的辣烫阳光、杂人目光背上背,赔出笑脸,“我错了我错了,啊,我这一着急什么都忘了。乖,我不是故意冲你喊的,我真快吓死了,你说我这一转脸你俩全不见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可让我怎么办呢?我不是不让你带墨儿出来,可走哪儿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是不是”

瞧热闹的光瞧那男的后背宽阔,一股脑挡住了讲话内容,看样子也打不了架了,失去兴趣,又转回去看猴儿。畜生打开一只箱子,捞出面具、冠带、羽毛、乌纱一样样往身上罩,扮做是青天大老爷排衙。立使人群笑闹四起,再顾不上角落的小两口了。街墙下,锦瑟拿背抵着砖石。原本满腹尽皆委屈,谁知听过几句,心头便已揪得酸疼。又见逆光中,眼前人急汗也未退,仍只俯就着曲意款语,调子越放越低,搭成个斜坡好使她顺下脾气。扇子一转半扣住肩,红眼相怨,“那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吼我呀!”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恰好墨儿回来,不由分说弯腰抱起,啊照脸嘬一大口,“这是给你嫂子的,这儿人太多,烦你给转交一下!”

锦瑟哧地一乐,红了脸骂,“哪有当着孩子”墨儿咯咯笑着,在大哥怀中半拧过上身,腰一俯,双手趴住嫂子粉肩,直扑唇上的胭脂膏子。江楚寒嘿一声,一把将其拧转,拨乱反正指定方向,“脸!”

墨儿不情不愿,只好单香一下香颊,嘟囔大哥,“小气鬼。”从孩童处来的嫩鼓鼓的唇,柔软过戏中的诉情唱腔,柔软过了一颗心。锦瑟一笑,两眼瞅着江楚寒,双唇回亲墨儿一口,“墨儿乖。”江楚寒看她往高够着,吻上他怀中的墨儿。笑眼转向墨儿,手朝腮上一点。墨儿摇首,“这是嫂子给我的,是吧,嫂子?”

锦瑟点头予以肯定。江楚寒假作怫然不悦,“诶,我说秦墨,你小子别给自己找不痛快啊。交是不交?”

墨儿不惧,嘿嘿摆头,绝不上交嫂子的香吻。“行。”上手便往小弟腋下挠去。墨儿尖笑着挣,四肢乱舞,蹦下来,朝前跑。江楚寒的臂上身上,被踹疼的各处都在激跳着骄傲,目随着奔跑的身影,“慢点!”向着锦瑟把脸一偏。锦瑟笑笑,随他前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可墨儿巴巴地跑上来找我,说其他孩子要去看耍猴,他也想一起去。我看孩子难得玩得这么高兴,又说一会子就完,想着领他瞧两眼也就回去了,我这么大人又丢不了。再说我也让墨儿同伙计代过了,等你说完话,让他告诉你一声。”

“我着急,也没问。”笑盯住地上的一双影子,齐头并进。“下次可千万不要这样了,啊?”

“嗯。”仰首瞧去,一笑泯恩仇。墨儿在前方半跑半跳,腰一折,空中转个圈,细着眼对后方的哥嫂挥手。江楚寒笑望,满目爱怜,“功夫练得多好,真难为他了,我连带他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是师父的儿子”太阳地里,墨儿身边是微笑守护着的秦允熙与夏雪,像光,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大力提一口气,也冲他们笑。

锦瑟抽心,抬脸上瞥,“小楚。”“我没事,好着哪。”手朝脸上一搓,“墨儿,墨儿别跑了,过来。晚上想吃什么去?”

墨儿小狗一般绕着二人周身盘顾,报出一家饭馆,锦瑟呛声不同意,才如胶似漆的叔嫂俩又开仗了。令人头痛的吵闹好似夏末骄阳,晒得江楚寒欲出眼汗。汗与土难耐的暑热,师父与夏雪化在光中难捕捉的笑脸,这些个不适,全是活着的证据。

长夏一过,中秋临近。工于心计的江堂主免不了又是一场上下奔走,广派月饼,食盒里头垫底的均是银票。收礼的大哥、官爷齐竖拇指,江子这月饼真够味!中秋正日没两天,秋雨来袭。随着天气急剧转寒,江楚寒的睡眠也逐步恢复正常,噩梦虽不断,但已不大再需要借用酒、过度的疲累、同锦瑟交欢才能顺利入睡。就在他快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享受这项日常乐趣时,权利倒又被剥夺了:事情多得发指。晨昏颠倒也就罢了,可恨在动不动今儿是跑一白天,明儿又变成熬一夜,半分规律摸不着。简直像打草纸,让人随抓随用,干些臭不可闻的勾当,还得替干不干净的人擦屁股。

昨日还算轻松些,上半夜陪沈方泰跟人喝酒拉交情,后半夜头儿撤了,他等着人嫖完,再领去浴房洗土耳其浴,刮脸捶背扦脚。小子捶到“霸王乱点名”时捶出一阵鼾声,人睡着了。他也不敢叫不敢走,干候着,躺在临床打盹。不在家睡觉总不踏实,戒备得睡不深,没一会儿醒来一次。醒醒睡睡到天亮,对方精神抖擞地喝避风茶,抻完自个儿肩膀,再来拍他的,“睡得真舒服,江子,辛苦你啦!”他在心里骂,你个王八羔子睡得舒服,辛苦的是姑娘,跟你江外公有个鸡毛关系!面上谄媚而笑,鞠躬驼背,大人说哪里话,都是江子该做的。外头冷,大人您还是把坎肩罩上吧。

将人送走,劳顿不堪地回到家。早晨才过不久,倒大不小的太阳晒满院。陈小小提壶在外院浇花,水线滴在石子路上。“大爷回来了?”

“嗯。”半步还没迈完,忠伯便在外面开嚷:“大爷,郑爷他们来了。”江楚寒驻足回望,但见官保、富贵、欧祈、常熟四颗脑袋从月洞门后半探着,嘿嘿笑,“江哥。”

“你们怎么来了?”“才去浴堂那边,说您刚走,我们哥几个后脚就赶过来了。有几桩急事要讨江哥您的示下。”“里头说话。小小,看茶。”

五人前厅分宾主落座,主人缩在桌边一张卷书背太师椅中,双腿长长伸展,呵欠之间吐出数字,“什么事,说。”

官保一手摁住了茶几面,前倾上身,“阮福记的八爷昨儿让琼鲸帮的绑了肉票,管阮老板要三千赎银。阮老板手头紧,想拜托江哥您出面周旋周旋,看能不能把价钱谈低些。”

“你小子得了多少好处,跑来替这老鬼说话?”“江哥,官保这——”

“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一批货的事还没完呢,泰哥正跟琼鲸帮不对付,这事我不便出头。”但瞧小弟一脸失望,顿了片刻又道,“也不用谈,我看干脆来个釜底抽薪。你回头多派些人四处查查,看把阮老八藏哪儿了,左右不过他们那几条破船。越过帮会,直接掏点钱去买通看守的人,顶多七八百,够他们乐一辈子的。你捞着人再管老头子要钱去,三千往下,能要来多少算你本事。”

官保喜不自胜,“嘿嘿,还是江哥这招高明。等我敲完阮老头这笔大竹杠,回头自来孝敬您。”

“我不稀罕你孝敬,你只甭忘了众兄弟便是。”“那自然的,有劳姐姐。”自陈小小手里接过奉茶,礼貌非常。“富贵,你什么事?”“就是上次——多谢姐姐——上次放给马老六那笔款子,现在追不回了。别人倒还罢了,他是照磨大人的妹夫,咱们也不好硬冲上门去抬东西打人吧。好说歹说五六回了,就赖着不肯还。昨儿索性挑明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要他的命有个屁用啊。”

“耍无赖是吧?找俩弟兄,让他们卷铺盖卷支蚊帐上马老六家睡去,就在他家院子里。晚上再叫俩姑娘,该干干,该喊喊。他家不好几个未出阁的闺女吗?都好好听教着!只要姓马的敢往上闹,咱们立刻就把借据拿出来,说因为他不还钱,债主已经穷得没地儿睡了,只能上他家过日子生孩子去,一天不还生一天。”

富贵几个吼吼哈哈笑成一片,“江哥,你太损了!”

丫鬟陈小小手端空盘,蹙眉而笑。本来在旧宅时就很看不上大爷放浪形骸的德行,来此大半年,倒见在奶奶小爷跟前,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才刚有些改观,最近又老撞见此类会议,印象重新一落千丈。出屋来,接着去浇花,弯下身闻闻,好香,绽放一个小小的笑。

客厅里,江楚寒在发问,“常熟,你是为了开渠搬迁的事吧?”

“正是,江哥。”常熟一下坐直,“有一户死活不肯动窝,给再多钱都没用,非说他们家祖坟在那儿,不能搬。下面弟兄软的硬的都来遍了,根本吓不住。向江哥问一声,看能不能干脆做了,省得麻烦。”

“他们家几口?”“六口,两个大人三个孩子,还有个大闺女,嫁出去了。”

江楚寒放低了左手摩挲椅把,像在摩挲一个主意,来回拿不定。身后两张高几上的花插里插有鲜花,紫红的、淡白的,中间的翘头大案之上,也有盆海棠盆景摆着,不过是假的,蓝玻璃打的。几名手下静候老大做出决定,无人敢扰,唯有院中的雀鸟们啁啁啾啾的,作为开路,一同拥入一个声音。“账房先生你回——”

遮挡厅门的香色绸帘推起,甫放入个夫妻间的小诨名,半条斜影子又待关回。江楚寒抬高了眼睛,笑,“进来吧,没事,都是自家兄弟。”

迟疑了一瞬,光再次从帘后淌进来,羞怯怯地。交赃一样,先经由门槛交出双十样锦绣鞋中的一只,又交一副绸裙裙角,再交一只雪白的手,手腕上的翠玉镯子。所有的口袋掏巴掏巴好半日,终于依依不舍地将整个的锦瑟全交出来,放到明面上、日光里。江楚寒起身相迎,眼光亦如望向一件赃物似的望着妻子,别人的、没偷着的——总之什么也比不上的,软恋地粘住,声音比方才不知软到哪儿去,“成天听我念叨,今儿你也见见,”笑着出手一指,“这是富贵,梁富贵。”四位下属早礼敬有加地站起来了,富贵屈身行礼,偷瞄锦瑟一眼,“嫂子。”

锦瑟立在夫君身畔,垂低眼,微笑还礼。

江楚寒一一介绍,“郑官保,李欧祈,常熟你见过了,王飞他们今儿没来,改天有机会让你见吧。”

一时嫂子之声四面纷飞,江楚寒压手叫余人回坐,自带着锦瑟走远几步,举手往她上臂一挨,“你怎么跑出来了?”

锦瑟细着声音,反问,“你中午在家吃吗?”“在。”见她眼仁溜向一旁,立马笑答,“不用管他们,他们一会子就走,你叫下人备咱三口的饭就行。”“嗳。那我去了。”“去吧,我就来。”

锦瑟笑退一步,向富贵等施礼告退,慌得四名人高马大的汉子全跳起来连连打恭,“嫂子慢走。”“嫂子走好。”“嫂子,您慢点。”

待到锦瑟离去,江楚寒转回身,含笑来了句,“说什么,他们家祖坟在那儿?”常熟一怔,“哦——哦,是。”“那就把他们家祖坟刨了,埋去他们该搬的地儿,我就不信他们有种再刨一次把祖宗移回去。”笑容消失,冰雕般坐在太师椅上,“还不行,就做了,弄个失火什么的,总之干净点。”

同类推荐
  • 飞刀又见飞刀

    飞刀又见飞刀

    小李飞刀传人李坏因无法忍受家庭束缚而离家,按照亡母遗给他的地图,他练成了天下无双的飞刀绝技,也找到了富可敌国的宝藏。却陷进家族恩仇中,妻子月神原来竟是仇人之女,月神为报仇设计与他结婚。最终他不得不与妻子决斗……他们会不会为了彼此的爱情而手下留情?
  • 天黑请闭眼Ⅱ

    天黑请闭眼Ⅱ

    有胆你就看,一个个流行于民间以及网络世界的恐怖故事,惊悚的气氛、奇异的画面,故事的场景就在我们的身边……极度恐怖的故事,可怕得无法想象。比《鬼吹灯》更让人欲罢不能,比《午夜凶铃》更让人胆战心惊。一个个极度恐怖的故事,可怕得无法想象……让你颤抖的恐怖故事,有胆你就看
  • 无心法师(全网独家首发)

    无心法师(全网独家首发)

    韩东君、陈瑶主演超级网剧《无心法师2》8月14日开播,无心来历首次公开!这是一部民国版的青春捉妖记!无心为不老不死之身,他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流浪在无边无际的岁月长河中,他一边历险,一边恋爱。为了追求爱情,他在同治年间带着恋人隐居山林。民国时代,恋人老死,而他因为穷得活不下去,只好伪装成和尚进入山下县城,找活路去了。尼罗,笔锋诡谲老辣,笔下人物嬉笑怒骂皆趣味,喜欢写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喜欢写纵马江湖、快意人生的传奇故事。 主要作品有《无心法师》《风雨浓胭脂乱》《降龙》《双骄》等。
  • 单枕梦

    单枕梦

    我的魂魄差点被谢小米收走,被姥爹及时发现并解救,而原因只是因为我救了一个小孩。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了和姥爹的奇诡之路,本是为了旅游,却见识了一个个不同的民族和大人口里听到过的恐怖传说,西藏弱郎、四川冻骨、苗寨鬼推磨、海边阴戏团……每一段路程都能见到异域风情和恐怖传说。
  • 噩梦

    噩梦

    当代中国除汉族之外,有55个少数民族。在形成中华民族的漫长的历史进程中,这些少数民族创造了辉煌灿烂的古代文化,形成了特色鲜明、风格独特、绚烂多彩的多样化的民族传统,共同构建和丰富了中华民族文化宝库,整合形成了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大传统。自古以来,各个少数民族对中国文学的贡献就以两种基本的形式体现着:一种是少数民族作家学习使用汉语创作文学作品,积极参与推动汉语文学的发展;另一种是在同汉语文学和城外文学的交流中,少数民族作家使用母语和民族文学创作文学作品。在若干少数民族青年作家中,还出现了为数不多却意义深远的“双语作家”。
热门推荐
  • 双界战纪

    双界战纪

    twoworlds,onestory.我将要给你讲述一个很久之前,很遥远的故事,一个少年在迷茫中成长的故事。在科技与魔法的交响曲中,破除前路的重重雾霾。这个故事有些长篇大论,但我希望你们可以听下去。献给那些满怀希望的少年。唯一书友群:433943015
  • 霸道校草追花记

    霸道校草追花记

    冤家路窄,偏偏结仇。“你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女主生气。“我会让你好好爱上我的。”男主心里默默的想。在一起结仇了好久好久,女主:我是喜欢上他了吗。等到男主表白,女主矫情的说:好吧,勉强给你个试用期,不好用了,我不高兴了,丢掉!!!
  • 穿越红楼之林家双玉

    穿越红楼之林家双玉

    她穿越为林紫玉,林黛玉的姐姐,林黛玉是她最爱的人,既然有机会去做她的姐姐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看看有林紫玉的红楼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红楼整个红楼因她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
  • 段中游的不平凡生活

    段中游的不平凡生活

    人生活在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天才,大多数都是平凡的人,他们想要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就是快乐安宁仅此而已。然而这样简单的追求有时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 望诊遵经

    望诊遵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金刚般若经

    金刚般若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葬剑情缘

    葬剑情缘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方西渡,通往那个未知的自己在爱与恨之间在黑与白之间在善与恶之间。《葬剑情缘》以多个人物的视角来面对“宿命”这个冷酷而又残忍的字眼。宿命,是否真的无法去改变?相信当你看过葬剑情缘之后,就能知道其中的内涵。
  • 回汉之权倾天下

    回汉之权倾天下

    现代男子因为各方面的不如意再加上被女朋友甩掉,在大街上走路时因为走神被一辆汽车撞飞,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居然成为了汉武帝的儿子,从那以后他就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如上一世那样活着,自己今生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让所有的人臣服,只为权倾天下!
  • 魔鬼审判者

    魔鬼审判者

    当高冷的逗比被棒棒糖呛死,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她是审判者,这只逗比是动漫迷,于是所谓乱用政权,这只逗比以审判者的身份,而进入二次元。她柒夜凉·祭月势必守护二次元这个温馨的世界。
  • 诛天联盟

    诛天联盟

    被一阵奇怪的光带入天明大陆,却遭到好兄弟的背叛与追杀,与自己的女友失散。为了保命,为了找到女友,方明开启了修行之路,却因自己的体质而遭到天嫉。他走上了抗天之路,与诸神争锋,与苍天夺命……‘感谢阅文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