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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命运所设的一个下三烂陷阱(4)

面对指斥,江楚寒有的仅是淡漠。锦瑟骂他是胆小鬼——他不是,他是个胆大到杀人家全家眼都不眨的人,所以才有胆子敢不去要她,有胆子在一夜间死去百千万遍,怀抱着此生唯一幸福的机会,一次次地嗅她抚她,恨不得跪下来吻她的脚趾尖,但又一次次冷血地告诉自己,送她回去,江楚寒,你必须送她回去。吁一口气,舔了舔嘴唇,“你以为走几里路、在外头睡一夜就叫吃苦了?你压根儿不了解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不是想要什么,吩咐下人一声、哭一鼻子就会有了。你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过,迟早有天你会后悔的。”

“不会,我不会的。我懂你说的意思,哥哥去世那天我就懂了。我哭了整整一天,起先我想要他活过来,到最后,我只求奶妈带我去瞧他一眼,可是没用,我哭着在地上打滚都没用。我知道,如果事情非要这么发生的话,就是哭死也不管用。爹把我送去叔叔那儿,我再不情愿,也不过只绝食了小半天。后来叔叔把我许给李家,我晓得那个人足足长我三十多岁,我也认命。可我一路跟着你,我、我的脚早疼得走不了路了,我每一刻都想停下来,每一步都想,想得不得了,哪怕向谁讨碗饱饭吃。但我、我停不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疼得快死了,可我就是停不下来。我只能跟着你,除了你,我没别的路好走。我也不想这样的,但凡我有一丁点儿法子,但凡我的心、我的心不是”一手揪住心窝,泣不成声了。“锦瑟,你别发疯了!我再说一遍,我江楚寒活着就是为了杀人,只要我还有这条命在,我就得杀人。不会有任何事情、任何人能让我停止,你明不明白?”“我明白!你就是你。好也罢,歹也罢,我都跟着你,我不在乎。我也不在乎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放心,我不是个假小子,我什么都会,女人家的活计我都会做,不会的我可以学,洗衣服烧饭,我都可以学。”

“我在乎——”他在桌旁立起身,“您是李、夫、人。”锦瑟跌到悬崖底了。满眼血红中,她幻见到那间房,那血海似的婚床,顺从、麻木地平躺于上,任凭别人一下接一下,有节奏地刺杀她。对的,证据确凿,锦瑟被杀死了,从此后,她叫李夫人。但在被李筌抛给死亡之后,李夫人也死了。眼下她只是一个身份不定、伫立在生死边界的躯壳。

她下定了决心,沾有黏稠米粒的手指一动,“你是嫌我嫁过人?”

不置可否地静默了一阵,江楚寒笑,“你是官家千金,夫婿又是朝廷栋梁,我们根本不是一种人。你跟着我做什么?”脱口而出了,真耳熟,哦,这是他对她讲的第一句话。前后呼应,转眼又成末尾一句。是结局,是他们间的总纲。真他妈老土,又悲凉又老土。最后深望一眼,“走吧。”即将踏出门口,传来一唤:“江楚寒,”背后的锦瑟声淡如茗,“你是不是嫌我嫁过人?”

面冲两扇紧闭之门,江楚寒一顿,“你嫁没嫁过人,不关我事。我已经玩够你了,你个女人家能不能稍微顾些脸面,别再这么死缠着我?”

很快,回应就自耳后传来,轻而稳的,“你杀了我。”好一阵后,他将身躯重新旋回,“你说什么?”“你连小孩子都下得去手,”提动一下嘴角,“你杀了我。”直与锦瑟对视片刻,江楚寒两步上前,冷笑着手一抬,捏住了对方咽喉。发了狂的江楚寒半点不手软,拧住眉头下延嘴角,手指有条不紊地朝一处拢缩。已然令她脸色青紫、舌尖外吐,可依旧倔到家地不告饶也不反抗。他就不信了,心一横,手仍锁在喉骨内,几步将其推去墙角,悬空往起一架,真会死的。好了,投降了。总算抬起右手,朝着他的手掌抓来。为了配合,他也松动一根手指,给她口气,等她踢他、打他,如同对付那俩醉鬼一样——不、不用,只要她一个求饶的动作,只要一挨上他,他便立即放手。

然后锦瑟挨上他了,全部的掌心贴握住他的手背。但江楚寒没放手,只呆呆地瞪视,轰一下,双眼全叫血丝阴了。她干什么?这傻孩子,当真不要命了?留给她最后的力量,是叫她用以发挥求生本能,而非用以克制的。如怕惊动一只鸟雀似的,轻而又轻、无限温存地握住他,究其力道,至多等于歪头靠住爱人的肩,或者抬动唇角,挤出一个临终的微笑。

阳光在外暖着晴天,天里的嫩叶,半面金半面绿。江楚寒自牙缝里呼了口气,打开指腹。锦瑟顺着墙壁下溜,全身软倒。弓着颈子大声哑咳、干呕,泪水激涌。许久,江楚寒才知道迈一步过去,半跪下,两手兜住她揽进胸前。又有眩晕朝上涌起,向下向下,下面等着一颗空心,要他填。臂膀收紧,收拢了全副的锦瑟入怀。

沉入了旋涡底部的风眼,浪潮不兴,前所未有的归家的平静。

鞭炮噼噼啪啪地炸,一地碎花。寿桃摞成了小山,山尖朱红,热腾腾地捧出来,小孩子狗一般拥上去哄抢。乱中有人在下头嚷,郭大侠万寿无疆,行行好打点赏钱喽!于是铜钱撒下来,铺天盖地。

七月十三,开县郭宅。郭天启一身大红锦袍,寿字暗花,乐酽酽地迎出大门,“知县大人!”赵知县下轿,一手拉住,“郭世兄啊,你可真是老当益壮,越发硬朗起来了!”“哈哈,哪及赵大人精神!”“嗨,那还不是托了世兄你的福吗?别说,你给我的那瓶小东西,还真管用!

昨晚上——”凑至跟前,竖起两根手指,“弄到二更!”郭天启竖起一根,“知县大人神勇!草民佩服!”知县摸摸肚子,笑望郭天启。想当年,洪云邪教犯上作乱,教主张力数日率人连破三镇。杀到开县是夜,官兵不敌,多亏了郭天启带人迎击,生擒众多首脑人物。此后,洪云教溃散。先皇自是龙颜大悦,御笔一挥,亲赐“精忠庄”的金匾。百姓们提起精忠大侠,也均赞其正直侠气,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最近出了两趟乱子,全由郭天启出面摆平,他却知趣地把功劳推给自己这位百里侯。足意一笑,捋捋胡须。

正厅彩屏张户,袭地红毡。酒过三巡,一片歌功颂德之辞。两位公子郭伯邦、郭伯潜之后,老三郭伯彦上前,比之兄长们的龙形虎势,形容显得猥琐不堪。一边唯唯祝酒,一边示意家仆们抬上一尊玉石万年青盆景,铜镀金嵌。众人皆赞,“小公子有心。”

唯独郭天启一改先前的和蔼颜色,面露厌恶,“小畜生!为父成日对你再三教导:我们郭家蒙朝廷垂爱,理当克己奉公,为民表率。你倒好,成天只知游东荡西、斗鸡走狗,尽耽搁于这些精致玩器上头”

两位大哥眼神对接,鄙夷而笑。小弟郭伯彦垂手而立,满口答应着:“是,是。”一脸漠然。早习惯了,家中自来只有他碍眼。不单庶出,而且生得先天不足,爬不上马,拉不开弓,活活就是郭门耻辱。

赵知县打圆场,“哈哈,老世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大喜的日子,不管孩子送什么,都是对老兄你的一片孝心嘛!再说,我瞧小公子这件礼就妥得很,万年长青,像郭世兄你一样,万年长青嘛!哈哈哈”

知县大人一乐,满堂恢复了热闹劲,将老三的冷场遮过。日头西移,到得午后,宾客们多来上前告辞。至于一众江湖汉子,早因拳醉倒一片,都到后面歇酒去了。正当宴席势显颓落,家丁来报,“启禀老爷,外有茂乡白村村民,舞狮来为老爷贺寿!”

府门外,车马业已散去半数,一下显得街道空空。果见赳赳一名武士,脚踏满地鞭炮纸,一时马步、一时跃动,后头引领两头金狮,扑跌翻滚甚是热闹。

围拥乡民之中,迈出一名白须老者,红黑脸膛,身材高胖,凸着个圆圆的大肚腩,颤笃笃地伏身下跪,“老朽贾道,谨领白村子弟,叩请郭大侠万福金安,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郭天启甩开次子搀扶,下阶托住,“老人家请起,敢问今年贵——”骤觉不对。无奈内外酒困交加,又不曾对这田间老农起半点防备之心。一瞬,胸前膻中穴已被击中,全身麻痹。

锣鼓喧天,人语杂沸,舞狮表演正热闹,引得大家无暇旁顾。偶有谁朝郭大侠一瞥,看到的也不过是贾道老人起身不稳,前扑了一下,又被扶着站直而已。然而就只在那一扑之际,贾道手中不知何来的寸长小刀,一刀已攮入了郭天启肚脐,戳透皮层直达腹腔,往上一带,竖割至胸骨剑突处,断掉膈肌。又以自己的大肚子顶上摁住喷血,手就掏进血窟窿内,灵敏地拨开了肝脏与胃,探往两肺之间,一捏。怪,感觉太怪了:活生生地自胸口掏进来一只手,握住正在搏动的心。寿星郭天启醉梦初醒,慢一拍地感受着,不敢信。人是做不出这种事的,恶魔才行。然而这恶魔他认识,是他来了。

小狗子,他来了。

那年的小狗子不过七八岁,是个放羊的。山上看到了洪云教乱贼,丢下羊,提着羊鞭子欲往里闯,“郭大侠,我要见郭大侠,我有大事要告诉他!”属下不让进,就在外头跺脚喊:“郭大侠,郭大侠,我看见洪云教的张力他们要进城了,你快去挡住他们!我爹妈都在村子里呢!”

弟兄们即时吵嚷着备马,“妈的,这么快就杀来了,大哥,咱们好好地干他一场!”

他笑着拍拍孩子脑袋,“你这小家伙挺机灵,叫什么名字?”“我叫小狗子!”没多久,当真就杀来了。经由郊外,见屋就踹,见人就砍,婴儿直接掼去地下,拖出哭喊的年轻女人,自己那玩意儿捅过之后再拿刀捅。人捅死了还有东西,七手八脚齐抬乱抓,值钱的全部塞去怀里,嗷嗷狂叫,洪云帮,张力王,抢了皇帝金龙床!像一群疯子。

小狗子急得哇哇大哭,扯住他的腿,“郭大侠,郭大侠,你救救他们吧,求求你了,郭大侠,你快杀下去吧,救救他们,救救他们吧!”他从山头,盯着山下洪云教众红晕的火把,皱起眉头,“把这孩子带下去。”弟兄们也急了,“大哥,咱们等什么,再等,人都要死光了!”他只冷冷望着山下,“你们懂什么,等着!”

“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张力他们要进城了!”“让他们进城。”黑色的句子,蔓出牙齿,半日工夫,染就了黑天。帐外的小狗子凄厉地喊:“爹,娘!”村庄烧起来了。

很快进城,杀得官兵七零八落,丢盔弃甲。弟兄们捶着桌子吼:“大哥,咱们在这儿干等什么?你不去!我去!”领着人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猛击桌面,震翻了蜡,地下引了点小火苗出来,赶忙有人去扑。“你们懂什么!都给我等着!”

等着,等着,等着,半个城已一片火海。张力他们杀到手酸,怀里坠着抢来的财物,干女人干得骑不动马,嘴里仍在嚷嚷,“抢了皇帝金龙床!”

此时,他才手一挥,上!憋狠的弟兄们怒吼着杀下去!

郭天启自此扬名立万——不计生死,救民于水火。整个开县感恩戴德,朝廷赏千金,赐府邸,府名“精忠”。庆功宴,他醉兮兮地端着酒杯,“你们这些个愣头青,一点都坐不住!你们懂什么!让张力他们杀去,杀的人越多,事情闹得越大,咱们的功劳就越大。若依着你们的主意,还没进城就收拾了他们,谁还肯落咱们的情?如今全城百姓,谁见了咱们不是毕恭毕敬,当神仙一样供着,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给他们的死鬼家人——报——报了仇,哈哈哈。”

下头人都听呆了,“还是大哥想得周全!”再者,他把杯酒饮尽,“《孙子兵法》有云:避其锋芒,击其归惰。洪云教那伙妖人,听说个个都会妖法,一上来就去跟他们硬碰硬,可不是拿弟兄们的命开玩笑么?咱们以逸待劳,先让他们跟那帮官军杀去,只等他们全都杀累了、杀乏了,再攻他个出其不意,要拿下这桩大功,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还有他们抢来的那些黄的白的,从谁那儿抢的咱们管不着,反正咱们是从他们那儿抢的。弟兄们跟着我郭某这么多年,也该大秤分金一次了不是!”

“大哥英明!”“多亏了大哥啊!”“大哥,弟弟我敬你一杯。”

有人小声问:“大哥,那个小狗子怎么办?”“哪个小狗子?”

“就那个——报信的小孩子。”“哦,他呀。”

“他这会子在那里满口地嚷嚷浑话,说郭天——郭大侠见死不救,是个没人心的——杂——杂”住嘴,不敢说了。

“一个乡下小孩子,什么大事,宰了便完了。”“是。”

“等等,那小兔崽子说什么,说我没人心?那就——剜了他的心,看看是谁没人心。哈哈哈。”

次日酒醒,追想起这件事,有些后悔。耳边总震响孩子临刑前的惨叫,“郭天启,我小狗子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也要活剜了你的心啊。”

狮子口大张,是“啊”的嘴形,发出的却是锣鼓的哐哐锵锵。遮在贾道胸前的郭天启一抽,非自主地晃一下,心被揪掉。血由腔子上升到七窍,眼珠子虚虚地瞪向前,不知在看什么。儿子郭伯潜等在后头,只见老半天了父亲仍在和乡民纠缠,怕是醉得很了,于是殷勤几步上前,“父亲。”才待搀扶,自己的大椎穴就一麻,整个地遭人擒拿在手,心窝处抵上柄挂血的尖刀。

锣鼓犹自响了几下,方停,随后便是天下大乱,乌啦啦地炸开了锅。跑的、昏的、叫救命的、唤来人的足足赛过万面响锣。血像是寿袍脱了色,在不远处浓稠地晕开。寿袍下的郭大侠两腿抽抖着,面朝黄土背朝天。而刚才的老农此时却是不弯不抖,前挺着沁满血的肚皮,神情大改,苍老的面容上,有双绝对不苍老的眼眸,倦而阴残,冷漠地滚动着扫量四周。血染到臂肘的左手从后圈过,牢牢架住郭家二少,嘴巴贴向人质耳根,低语一句。

人质听话,即向众人大喊起来,“退开!都退开!退开!各位叔叔伯伯们,快退开,退开,退——啊!”手被刺客一把扭断,又痛又急地翻白眼,“求求你们了,快退开!快呀!你们想害死我是不是?走开,都走开!”郭家诸人也跟着吆喝,“都退下!都退下!莫伤着二爷!”

阶下的郭天启,周身业已围满了人,老爷、大哥、父亲,乱喊不停。唯独老三郭伯彦依然立在原位,眼看着刺客将从包围圈中退出,面无人色地肩一抖,“等等!”

牙齿相击,向下走了两步,“你、你放了我二哥,我,我跟你走。”“对,你放了我!”郭伯潜吊着一只断手,妄图抓住救命稻草,“他是我三弟,你扣住他是一样的,你放了我,三弟,三弟救命啊。”大哥郭伯邦跪坐人圈中心,哭得地动山摇。跟随知县而来的四名官差,拔出了大刀护住主子。正中的县太爷尽管发抖,亦摆出一派威风凛凛的样子,“大胆狂徒!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持刃行凶,刺杀精忠大侠!你快扔掉手里的凶器,放回二公子,本老爷禀过上头,赐你一个全尸!”喊话未完,便见哧哧两只箭筒,石灰炸出,呛人心肺。再张开眼,刺客早已携带人质坐上马车,遁出红尘之外。这才有人主持大局,指着老者贾道的同村乡民们,“快,这些都是贼人的同党,抓住他们,一个都别叫跑掉喽!”一时又是鸡飞狗跳,哭喊四起,“大爷饶命啊,我们都是他花钱雇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爷饶命啊”

脸白白的郭伯彦在烟中坐倒了,嘴唇微动,叫了声,父亲——爹。不真实,不该的。他的父亲,正气浩然的郭大侠,也竟只是一个人,又轻易、又卑微地就可以死掉。

皇天后土间,剩下一颗暗红色的东西,滚动中沾上了地下的黄土、瓜子皮、红纸,污浊地,停跳了。

不带停的是车轮,如火似风席街过巷。马屁股上受了一刀,无人驾驭地失惊狂奔。颠簸的车内,郭伯潜昏得像个死人,活着的也不再是老者贾道,而变成了重汗湿发的江楚寒。由颈子下往上一揭,连着面颊上的糨糊、墨胶、贴腮的面团,直连到假发一气全掉,接着人皮手套、外罩、血衣,不到轮子三十转的工夫,三下五除二地除净。又自夹板里取出腰刀,觑一眼无人冷巷,下车一纵。

外头是七月轰轰的天,直走到人多密集地带,一身的热汗犹未干,叫头顶的烈日晒着,总觉得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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