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双鱼哼着小曲,坐在十二星宫客厅的沙发上,靠在正在削苹果的巨蟹的身上。
“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幽幽的小调透过门缝,钻进了处女的房间里。处女房间的窗帘拉着,一片黑暗。她面前放着的水晶球散发着血红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她站在水晶球前,双手悬空放在水晶球两侧,水晶球竟随着她的手,慢慢地浮起来了。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果臝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在户。町畽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悠扬的歌声传入了处女的耳中,处女的手顿时抖了一下,水晶球也跟着猛地下降,在离桌子毫米之差停下,差点摔碎。
不得不说,双鱼天生拥有一副好嗓子,从小便精通音律,唱的歌甚至能与鲛人族媲美。这首曲子,旋律是悠扬的,空灵的声线里透着期待和喜悦,却藏着痛彻心扉,听着却是满满的悲。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处女放下水晶球,闭上眼,水晶球还发着红色的光芒,她眉头紧锁。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仓庚于飞,熠耀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猛然间,处女睁开了双眼,心跳得慌。水晶球的光芒慢慢淡去。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伴着歌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心隐隐作痛。
“血红色的光啊……”处女喃喃道,“不祥之兆……”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果臝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在户。町畽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摩羯从房内走了出来,看向楼下的双鱼和巨蟹,问道:“双鱼在唱什么呢,这么高兴。”
巨蟹笑道:“双鱼唱的是悲,以喜衬悲,悲更悲。摩羯虽然从小被夸天才,但也仅限于战斗领域呢。”
摩羯白了巨蟹一眼,“到时不要在战场上哭着求我保护。”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双鱼无视两人的对话,手中折着纸,继续唱着。
巨蟹抿着唇,说道:“圣魔两界都联姻了,以后都和平了,哪还有什么战争。”
摩羯说,“别忘了天秤说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