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随着时光慢慢走近,软绵绵的阳光照拂着万物生机,张彤尔坐在办公桌前望着外面,要不是最近公司的不稳定她还真想去春游。
“张总,外面一位王小姐找您。”
“王小姐?”
“她说她是王氏集团千金。”
张彤尔勾唇一笑,“让她进来吧。”
来者灰色休闲薄毛衣,白色紧身裤,染红的头发高高挽起,寸长的高跟鞋修饰处细长的美腿,张彤尔起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请坐。”
“你好,我叫王紫嫣。”
张彤尔看着她伸出的那只手,戏谑的看了半响,握手道,“你好。”
“听说您最近公司不安稳啊。被高氏如此打压看来您和裴言...”王紫嫣端起王秘书泡好的咖啡轻眠一口。
“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
“听说裴言因为你脱离了花丛?”
张彤尔端起咖啡轻轻搅拌着,也不搭话。
“其实对付那些女人到比对付你容易些,对你,我好像没什么优势。”
张彤尔点点头,“所以呢?”
“我今天来问你的态度。”
“不应该是去问裴言的态度么”张彤尔勾唇一笑,高裴言和这个女人之间的事她不介入却不代表不帮腔。
“看来我们谈的很不愉快。”
“慢走,不送。”
浏览着最近的公司现状,张彤尔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她已经三天三夜不休了,公司状况越来越糟糕,突然淡淡的鳝香味涌入呼吸,太阳穴上丝丝凉意让她清爽了不少。
张洋摁住想要躲闪开的女人,“坐着吧,我帮你按摩按摩。”
“怎么进来的?”张彤尔拍拍脑门,“这个点都下班了,倒是我糊涂了。”
“你在应对高王两家的打压做出的应对非常完美。不久后应该就不会这么糟了。”
“嗯,你最近几天送的饭我都有吃,谢谢。”
“彤尔,过几天是三月二十五了。我明天回老家。”
张彤尔僵了僵,“一起走吧。”
眨眼就是三月二十五,天一片灰雾蒙蒙,不久下起了蒙蒙细雨,走在蜿蜒的山路上,路边的小草露珠沾湿了衣服,青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从乌镇回来不久张洋父亲生意败北,不堪负重跳楼自杀,母亲伤心之际卧床不起,一年不到便也撒手人寰,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张洋认认真真的清扫了一边墓地,跪坐在墓碑前,一言不响。张彤尔坐在他的对面,朱唇轻启“阿姨,来看你了。”
“妈,没有完成您的遗言。贝贝,我一直有在找。”张洋的声音沙哑难听。
张彤尔不由得恍惚,这个多年不提的人,她只有恨,张洋只有愧。
“洋洋,妈怕是时间不多了,贝贝就托你照顾了,你答不答应?”
病床上的妇女脸色枯黄,唇色发白,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握着张洋的手,混浊的眼睛满含希翼。病床的另一边是一个和她们相差不大的少女,大波浪卷的头发想来是烫的多了很是干燥,浓浓的妆容浑身散发着廉价的香水味,很是刺鼻,一件连衣裙包裹着姣好身材,那双眼眸波澜不惊,好似看透了生死,面对眼前的一幕竟无丝毫动容。那是张彤尔第一次见薛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