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飞机顺利降落。
秦胜,北小橘,之前说的萧默以及一队黑衣人,浩浩荡荡从飞机上下来。
然,还有一个人。
唐族,唐影唯一的哥哥。
“少主,我带唐影向您赔罪,我任您处置。”
唐族走到夜衍孤面前,低着头,恭敬请罪,看不清表情,嗓音却是如往昔一般清冷板正。
“不用了,唐影的尸体在那边的一个白色别墅里。”
夜衍孤揽着夏夕颜,似是随意般地指了一个方向,便不再理睬任何人,要上飞机。
“等等,夜衍孤,还有墨翟呢”。
说着,就要挣扎着去看墨翟。
“不许你摸别的男人。”
夜衍孤脸色有些不好,本来让她去安抚墨翟就已经是他做过的最大的退让了。
“夜衍孤,你别闹,那是墨翟,从小到大的兄弟。”
夏夕颜似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挣开了他的怀抱,朝墨翟哪里跑去,不再回头。
夜衍孤的拳握得愈发的紧了,他的目光追随着金色沙滩上的人儿,渐行渐远,脸色晦暗不明。
夏夕颜跑着,尖锐细小的沙子似是扎碎了她的心,闹过脾气,还没有这么无缘无故地生气的。明明不是她的错,她作为唐沐笙,要照顾墨翟,作为夜衍孤的妻子,夏夕颜,也要替他的兄弟担忧,她只是尽了作为人妻的本分而已!他生个什么气!
“沐笙小姐,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么?”
贝利塔穆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夕颜脚步停下,一怔。
“我哭了么?”
她竟然哭了,还这么无知无觉。
她忙抬手把眼泪擦掉,下意识地不像让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为什么要哭?明明错在他!
“贝儿,墨翟怎么样了?”
她朝贝利塔穆尔的身后看去。
“他们在用担架抬走墨,我想,不会太糟。”
贝利塔穆尔看见沙滩一边忙碌的背影,眸子垂了垂,不知在想什么。
“走,去看看。”
夏夕颜拍着贝儿的肩,颇有几分豪气道。
“贝儿,以后别喜欢蓝色鸢尾了,喜欢玫瑰吧,火红的玫瑰,娇艳的玫瑰。”
夏夕颜拉着贝利塔穆尔的手,走在了前面。
是的,贝儿听懂了。
玫瑰的花语:爱情,爱与美,勇敢。
墨翟被黑衣人用担架抬着,夏夕颜和贝利塔穆尔在旁跟随,期间,一道灼热的视线在夏夕颜身上徘徊,夏夕颜就当没看见。
明明为你兄弟尽心尽力,你生个什么气,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不理他,不理他,再也不理他了!
飞机上,静的可怕。
夏夕颜和贝儿守墨翟,小脸很平静,不知是何情绪,却一句话都没说。
夏夕颜不说话,夜衍孤自然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主儿,夜衍孤沉默,一飞机的人也不敢说话。
萧默在为墨翟检查,病症他已经了解,详情还得去医院做专业检查。
“沐笙小姐。”
贝儿伸手去拉夏夕颜的手,却被一个凌厉的目光制止,吓得她缩回手。
北小橘第一次这么老实,坐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的云起云落,浮浮沉沉,她的心好似这些神秘莫测的云层,不知所从。
流子清,你当真瞧不上我么?
一趟三小时的路程,就这么潦草结束。
华国首都L市。
别墅。
“啪!”
玻璃撞地的声音。
“少夫人,您别摔了,少主不回来是因为他忙。”
因为夏夕颜的关系,唐菲儿又被调来别墅。
“我才不是因为他呢,我就想砸,快点菲儿,给我挑几个不值钱的东西,让我好好砸一砸。”
夏夕颜很恨地说着,咬牙切齿。
很好,很好,非常好,夜衍孤这是涨脾气了?
是的,距那天回来,已经过了两天,夜衍孤把她抱着送回别墅,安顿好一切,出去了一趟,就硬是两天没回去。
“少夫人,别墅里低价的杯子都被您砸完了,再高一点,就剩下那些一万多的了。”
菲儿跑过来,解释道。
“什,什么?一万多?还是再高一点?刚刚我砸的杯子市价多少。”
夏夕颜惊起,她就是出出气。
唐菲儿没直说,比了一个五的手势。
“切,才五块。”
夏夕颜不以为然。
“不是。”
唐菲儿摇头否认。
“五十?”
虽然稍微贵点,砸砸消气也值得。
唐菲儿继续摇头。
“五百?”
夏夕颜感觉心纠疼。
“少夫人,是五千。”
唐菲儿摇头,弯下腰收拾一地的玻璃碴子。
五千?!她能晕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