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的病又不好了?我早就说,这雪温不过是个传言,你这么弱的身子骨非要跟过来…”
那男子一脸心疼:“你这是何苦呢。”
阿柳立刻眼睛便红了:“我不怕…公子,我此生的身份怕是配不上你,但我希望,如果能看见雪温…起码来生还能有那个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的病,根本不要紧的。”
绫尧仔细打量了那阿柳的身子骨。
一眼就看了出来。
这痨病原本不是什么大病的,却因为一拖再拖,再加上后天自己的作践…
就像是这阿柳故意的一般。
这一作贱可好,在人界的话差不多成了不治之症啊。
这要是真是这女人自己弄得,那么…
绫尧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们对面目光如炬的姑娘…
阿柳这种连自己都敢下毒手的狠角色,你恐怕是斗不过啊姑娘。
还没等绫尧收回目光,对面那蓝衣女子就一脸愤怒的开口:“之前叫你治你不治,现在可好,弄成这个样子,可怜兮兮的给谁看。”
那个唤作阿柳的听了身子便一缩:“小…小姐,对不住,阿柳不是故意给小姐和公子添麻烦的。”
“秦风雅,阿柳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忍心对她说这样的话。”那男子听罢,很是生气的指责对面叫“秦风雅”的女人。
秦风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予理睬。
那男子叹了口气,思索片刻,便往绫尧这边看了看。
绫尧的目光和那男子正好撞了个正着。
眼神中虽然温柔兮兮的,但仔细看去,满满的都是算计。
绫尧便立刻收回了目光,一个机灵,赶紧回头收拾东西。
看着那三人往这边走的身影…
绫尧咬了咬牙。
完了完了,麻烦来了。
绫尧拍拍屁股,快速起身。
看见绫尧起身,陆云翌立即背着灵石起身:“绫尧上神,可是要动身进城了?”
绫尧看了看一旁面目表情严肃的两个人,轻轻的点点头。
离埃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却只是将剑别回腰侧,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起身。
但是因为收拾东西需要些时间。
所以果不其然…
绫尧一行人前脚刚想往城内走,后脚果然被刚才那男人拦了下来。
看见那男人一脸祈求…
绫尧用脚趾头大概也能预感到有什么麻烦事要发生了。
“你们…请问你们是神族吗?”
绫尧其实很讨厌这种观察力不够好的男人。
绫尧干净利落的背起行囊,冷哼一声,丝毫不给面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尊行事,与你何干?”
陆云翌和重乾显然没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
那男子明显尴尬了一下,随即继续一脸和善:“抱歉,在下实在有事相求。”
“想让我们帮你们?”绫尧冷淡的笑了笑。
那男子果然眼睛一亮,兴匆匆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绫尧看向三人的眼里充满了冷淡的气息:“在下还要事在身,不能帮助你们。”
这趟浑水,她高辛绫尧可实在是懒得沾。
随即眼神淡淡的看向了最后面的一脸平静的秦风雅。
眼神对视的瞬间,秦风雅稍微怔住片刻。
她的眼神清澈无比,与叫阿柳的姑娘形成强烈的反差。
绫尧再次看了看被她拒绝后隐忍着怒气的男人。
瞎了眼的东西。
这种恼人的纠葛,她绝对不混进去。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不过…倒是可惜了那个叫秦风雅的姑娘了。绫尧拽起还坐在石头上的离埃,低声说道:“走了,时间差不多了。”
身后的男子愤怒又不甘心的咬咬牙:“不好意思,打搅各位仙家了。”
绫尧冷哼一声,一点面子也不给的转身离开。
那姑娘虽然没遇见有些疲软和颓然,却还是颇有礼貌的向她点了点头。
绫尧又看了她几眼,这才转过身去。
非常时期,无关的事情她绝不会管,如果有缘的话,她们绝对会再次相见。
“你能不能放手?”离埃见绫尧一直抓着他,又皱了皱眉。
“不能。”绫尧罕见的撇了撇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就像是赌气一般。
离埃又张了张嘴,但似乎是词穷了,半晌过后不甘心的闭上。
重乾虽说见怪不怪,但还是颇为好奇的瞅了绫尧几眼…
这女人…
再看了看似乎无法子可应对的离埃…
从没见他对谁这么容忍。
十年前见他时,他完完全全是那种看谁不顺眼就把谁拍飞的那种人。
好几次他都未能幸免于难。
可如今是怎的了?
这离埃和绫尧..怎么瞧都像是互相命中注定的克星一般呢?
陆云翌似乎已经对这样的场景免疫了,起身之后尽力吸收着灵石中的灵力。
为什么要让他背负灵石呢…
这灵石可不是遍地都能寻得之物。
大多是魔兽,神兽或者一些妖兽的晶核。
这样的灵石中蕴含着大量的灵力,但这灵力不是很容易一次性吸收的。
蕴含灵力的灵石,重量几乎为零,但随着外界对灵石内灵力的吸收,没有灵力的灵石将会恢复比普通石头再重十倍的斤数。
慢慢吸收了灵力,补充了精神力之后,身上背负的重量增加,同时也锻炼了体己之术。
虽然这方法对于陆云翌来说很疲惫,但却是提升实力最快最稳的方法了。
刚才的一番休息,使他的体力也几乎恢复到了很充实的状态。
但体内始终感觉涨涨的…似乎还需要仔细吸收一天…
现在的精神状态…过于充足了,但心跳速度过快,他稍微有消受不了啊…
绫尧斜眼看了几次云翌这小子。
实在是听话的不行。
跟自己家徒弟比起来…忍不住再次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这个精神状态…
看来今次这些人得休息一晚上。
守夜的人…
绫尧叹了口气,也只能是精力充沛又闲来无事的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绫尧发愁的叹了口气。
秦若这小子的消息,打听了一路,也没有什么眉目。
搞得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小子根本没来南国。
是不是只是唬她的。
但…唉,谁叫她是个称职的师父呢?
有半点危险的可能,她都不能松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