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从东边升起,几只刚学会飞翔的鸟儿在空中颤颤地扑绫着翅膀,飞出一道弯弯曲曲的弧线。
飞翔是一件开心而又痛苦的事,它会让你感到飞行的乐趣,但你会累得筋疲力尽。
终于,鸟儿找到了一个落脚点,它们竞相停歇下来,敛了敛翅膀便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仿佛是在讨论飞行的感受。
这时,它们身旁一个黑黝黝的庞大物体动了一下,这可着实把它们吓了一跳。
几只胆大的鸟儿扑腾着飞起来,它们东蹿西蹿,试图一窥其全貌。
突然,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其中一只鸟,其他的鸟儿见状,纷纷展翅逃走。别抓住的鸟儿瑟瑟发抖,显然不知所措。
“嗯?”此时段云仰卧在一块大青石上,嘴角边的草根显示他现在无比悠闲。看了看手中的事物,他随即咧了咧嘴,咪着眼睛对手中的鸟儿说道:“你好,午餐。”
看着手中那瑟瑟发抖的小东西,段云哈哈大笑,一下反手将之扔出。
被抛掷的鸟儿一下没缓过来,但它习惯性地用力扇动了翅膀,瞬间腾空而起,脱离了危险。
如果有人在一旁将全过程看下来的话。就会发现,鸟儿飞得比原来更快更高了。段云其实通过恐吓激发了鸟的潜能,但鸟儿却永远也不会知道,它只知道今日有多么惊险有多么幸运。
看着远去的鸟儿,段云笑了笑,又看了看那破晓的光芒,有点刺眼,于是用手挡了挡。
一转身碰到了一个又硬又冰的酒葫芦,段云皱了皱眉头,一脚将之踹下青石。看看空达的石头,他嚼了嚼嘴角的草根,泌出苦涩的汁液,少年又躺了下来。
想想自自己用三剑流砍倒了那粗大的树木又过去几年了,一、二、三、四、五。。。。。。五年了啊。段云转了个身。
大青石下是村庄与农田,从他来到这总共十年了。他也从当年那个小孩成长为现在这个十四的小伙了,虽说不上是强壮,但也颇为健硕,中等男子身材。但改变最大还是脸。
脸是心灵的门户,对一个人的判断通常是从他的脸开始的,谁也无法避免。
十年前段云还是个四岁小孩,满脸的稚气,但如今十年过去了,情况那是大不一样了。不得不说,这十年,每天不是练剑就是体能锻炼,要不然就是打酒,其余闲暇的时间用来看书,吸取知识。但闲下来的时间真的特别少,于是几乎每个时辰都在外头,不是风吹就是日晒。但惊人的是,段云的皮肤依旧白皙,村子里的人还经常拿着个与他说笑。他去问过白老头,得到的答案是属性原因,谁也无能为力,段云也就不再关注了。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说明了段云具备如美男子一般的肤色。但这还没完,他的五官十分清秀,双目中带着一抹英气,如剑一般的眉毛横在其上,加上那完美的轮廓,配上那不长不短随风飘动的黑发,如大千世界中的一片青叶,远远望去唯有英俊二字可以形容。
在这从云大陆,与地球的古代中国有一点颇为相似,就是许多人家经常早婚。在段云这十四年华的人,已经成为父母的人已不在少数,尤其是像段云所在的小山村。
因为段云的英俊容貌,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被众多人家盯上,这令他十分无语。当他下山做事时,比如打酒。他就会感觉到有许多人在看着他。
果然,当第一户人家前来求亲后,而后就是络绎不绝的求亲队伍,这种行为当然让段云无法接受,通通拒绝了。
后来段云下山,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段云受不了这样,于是他越来越讨厌下山了。
白老头发现段云打得酒越来越少了,有一次甚至只剩下一点点酒星了。他气愤地去质问段云,但得到的却是不耐烦的回答,那次他们大吵了一番。后来他们又为此事争执了数次,于是这事便成了师徒二人的导火索。
段云闭上了眼睛小憩了只一会儿,耳边又响起了那令他厌烦的声音,“你小子又偷懒了是不是,快去打酒!”不远处的一个老头大声叫道。
“不去。”段云又转了个身,不耐烦地说。
身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段云缓缓睁开眼睛,长吁一口气。
“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老头在段云的身后咆哮,声大如雷,“干嘛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没有为什么!”段云也大声起来。
“嘿,小子长期没揍你,痒到骨头里了是吧。”说着老头挽起袖子。
段云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继续躺着,还闭上了眼睛。
老头眉头一横,思量了一会儿便走上前去,双手向前一推,青石的下边是山崖,段云就这样掉下了山崖。
此时的段云十分惊恐,他没有想过老头会这样对他,幸好他平常的练习并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在空中一个翻跃,一只手迅速抓住崖边伸出的一根树枝,一用力,整个身体进行了一个大回旋,最终落到地面。
只听他刚落下就朝上骂了句“臭老头,想害死我呢!”
上边传来回音“小子,今天如果你没把酒给我打回来的话,就不用回来了!”老头在山上大喝。
也是年轻气盛,段云听到此话后就还真的硬赌气不去了。一整天,段云都拿着自己的竹剑在深山中训练,直到夜晚才回去。
冷静下来之后,他准备与往常一样,回家与老头道个歉,然后继续平静地生活。但这次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
他回到草屋后,来到老头面前准备道歉,但老头却摔给他一个包袱,道“从今天开始,你被逐出师门了!”然后重重地带上屋门。
段云一脸茫然,然后才缓过来说道“不会吧,骗人的吧?”
接着他开始敲房门“师父,我错了,原谅我吧!”
无人回应。
段云的心中一股莫名的恐惧由然而生。只见他跪在草屋前开始忏悔。
“师父,我一定每天给你打酒,别赶我走”“师父,我一定每天好好训练不偷懒了,别赶我走”“师父,我一定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别赶我走”“师父。。。。。。”
直到东方吐露出了一大片鱼肚白,段云还是跪在草屋前。
他的腿已经跪得没有知觉了,但他还在敲着屋门,嘴里不停的喊着“师父,师父。。。。”
终于,屋里又传来了那苍老的声音“我意已决,你走吧!别再回到这里了。”
“真的吗,师父”段云茫茫地问。
“对,真的。”那声音不容置疑。
“好。。。我走了,师父你一定要保重。”终于,段云不再寻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