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钱队长都感觉自己进入了地狱,他也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挥手,这一刻他十分的羡慕那些躺在地上昏倒的人,他也渴望自己昏倒,那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但是偏偏每一次余戈把握的都非常好,次次让他感觉到什么叫做痛骨铭心,什么叫做骨肉相连,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也许是余戈故意的,到现在为止,钱队长都没有昏过去一次,让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官二代只会欺负人的普通人来承受这种痛苦,无疑是让他打心底里面对余戈留下了心理阴影。
“哐”
刑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一缕光照了进来,原本有点昏暗的房间立马变得光亮起来,耿真看着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所有的警察都趴在地上不知死活,而唯一一个活着的还在地上躺在哭喊,那声音简直比猪临死前的嚎叫还感觉难听。
等等...在地上躺着的是钱同?钱副市长的儿子?
耿真多么的希望今天自己没有来上班,或者是自己出差了啊,他娘的今天自己太背了吧,什么时候都往自己的身上来,先不说方老因为余戈的时候会对自己有多大的意见。
就眼前的这一幕,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自己以后还要不要这张老脸,唉,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收下这个钱同,但谁让人家有一个当副市长的爹呢,虽说那个不是一把手,但是貌似是换届后的强力人选,自己也从没小看过对方。
还想着能把钱同放到自己手底下后,能和那个副市长结一份善缘,最不济的别迁怒自己这个中立派的人。
但是现在看样子是不可能了,他的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肯定不会轻的。
但是能把钱同打成这样的还有谁?难不成是余戈?对了余戈人呢。
“耿局长在东张西望什么呢?”余戈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地方冷声说道。
“余先生,这是怎么个回事啊?”耿真焦急的问道。
“怎么回事?我只能说您的属下都是生龙活虎的好汉子啊,一个个都是用刑的高手。”余戈提着那根沾满了鲜血的铁棒从阴暗处走出来说道。“看看我身上的伤,就应该知道你的属下平常是多么用工对付那些平民老百姓了。”
“余戈...你..你没事吧。”方芊芊走上前来打量了余戈一番,眉头紧皱有些生气的说道“耿局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耿真在心里想到,恐怕这个交代余戈已经给自己找回来了吧,看着满地的警察和哭嚎的钱同,这还要什么交代。
“钱同,钱同?”耿真上前拍了拍钱同的脸,钱同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不觉房间里面已经出现不少人了,他惊恐的看着耿真,用着仅存的一只手狠狠的抓住耿真的胳膊吼道“那个犯罪嫌疑人竟然敢袭警,还把我的胳膊和腿都给打断了,耿局长,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报仇?”余戈越过方芊芊来到钱同身边,拿着铁棒杵在地上笑道“看来你小子还是死性不改啊。”
“耿局长救我,耿局长救我。”钱同拼了老命的想要移动身体,来离着这个恶魔远一点,只不过浑身上下能够帮助他的就剩一只手了,因为他乱动导致伤口撕裂,又是一股痛感袭来了全身。
“余先生,这件事情咱么能不能好好谈谈?”耿真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这已经不是关乎到自己这个警察局局长的位置了,而是关乎到整个警察系统的脸面。
“恩,可以,不过先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事。”余戈说完抡起棒子。
耿真明显感觉出来了余戈的意图,连忙喊道“余戈不可。”
余戈听都没听,一棒子下去将钱同的胳膊打断后笑道“我说过要你的四肢,就绝对不会食言。”
“钱同,钱同。”耿真看着钱同猛地一下昏了过去,连忙上前探了探呼吸,发现对方呼吸虽然微弱,但是还在,也就放下心来。
“余先生,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那个钱副市长问责,耿真肩膀上的压力就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把我抓过来,乱用私刑,将我打成这样,你别看我现在都是外伤,其实内部伤的也不轻。”余戈冷声说道“我真的是不知道你们警察一个个都腐败成了这样,真是让人心痛。”
“你们几个打电话叫120过来,把这些人都送去医院。”耿真忍着怒火感觉还是先把钱同送医院为好,至于余戈这边等会再谈也一样。
看着外面的警察一个个的这屋内昏倒的人抬出去,耿真的心就如同一只被架在,架子上烧烤的猪一样,除了疼还是疼。
“余先生,我感觉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耿真忙完手边的事情后,正视着余戈说道。
“耿局长,我认为我爷爷也想跟您好好谈谈。”方芊芊这个时候走上前来说道。“我的丈夫竟然在警察局里面被人伤成这样,这种私刑的情况我倒想问一下,法律那条规定您可以用私刑了?”
“这个...”耿真被泼了一头冷水,他想了想的确是自己这边不占理啊,都是钱同先去招惹的余戈,才导致接下来的事情。
“耿局长,我相信今天的事情您谁都不会说吧,毕竟我胆子小,经不起吓,更承担不了什么袭警的罪名,您说是吧。”余戈笑着走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就此结束,耿局长,回去您可以随便给钱副市长那边添油加醋,所有的后果由我方家一力承担。”方芊芊搁下狠话就走了出去。
“芊芊说话太直了,您见谅。”余戈笑着也跑了出去。
“唉,我最近是造了什么孽啊。”耿真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叹道。
“你不在医院呆着跑出来干嘛。”余戈快步跟上方芊芊问道。
“爷爷都亲自出马了,我再不赶过来在情面上也不好说,万一被爷爷发现咱们两个是演戏,那就得不偿失了。”方芊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说道。
“哼,死傲娇,你就不能说是关心我,特地跑过来的嘛。”余戈双手抱着后脑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