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骄阳似火,少年踏着晨曦,在山间狂奔而下,身后背着一尊千余斤重的方鼎,豆大的汗水顺着后背流下。将少年的青衫浸透,汗汽滚滚的向上蒸腾,四肢百脉都舒展开来,好不舒坦。果不其然,成为武者后体质有了很大的改变,力气又大了许多,曾经的千斤方鼎已经无法起到作用。感受着体内那丝温润如泉的元气,意念稍动,气随意走,转眼间便游遍了奇经八脉,疲乏之意一扫而净。
双臂一震重俞千斤的巨鼎轰然落地,将地面砸开了一道道缝隙。看着重鼎落地的破坏力封尘不由咧嘴一笑,随后向着大堂走去,只是走了三步,封尘的脚步便顿了一下,剑眉微挑。“腾~”踏地之音随之而来,接踵而来的是一只恍如流光的拳头,刹那间便到了封尘的脸侧。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此时最恰当的形容了封尘,却见封尘猛然间一扭头,让过铁拳,烈烈的拳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双手抱住铁拳顺势一推,脚底猛地发力,平地拔起,身快如影,挂住了来人的胳膊转起,突然间发难踢向对方的太阳穴。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荡开,封尘踢出的右腿被来人轻易地接住,封尘望着对面之人象征性的咧嘴一笑“啪~”又一声清响荡开,直接将对方的手给震开,来人面色一呆“战劲~”,接着对方发呆之际,封尘如同灵猴荡树一般猛地一挺荡到半空中,横腿劈下,“嘭~”来人双手向上一驾,直接将封尘的脚踝抓住,战劲一催,封尘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不堪了,再也发不出一分力气“小崽子,一夜不见倒变成了武者。”单手拎着封尘满脸戏谑的望着封尘“不过还是嫩啊。”封尘被对方拎着,满脸的不悦撅着嘴望着近两米高的大汉“不公平,老爹你对付我还用战劲。”
“嘿嘿!”封古咧嘴一笑满脸的得意“有战劲不用,傻啊?”随后将封尘放下道“随我来,我找你有事。”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在了封尘前面,封尘运气舒缓了一下筋骨立刻站起来跟了上去。听着后面的异动封古先是一呆随后苦笑“这小子!”...
随着封古来进了厢房,探头探脑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封古将门关闭,抬手抵在门上单手结印,劲气一吐熊熊的烈焰呈十字状散开,下了一道禁制满脸严肃的望着封尘道“我为什么找你,知道了吗?”“关于暗杀之事?”封尘双目微眯不确定的问了句。
“嗯。”封古点了点头“那日刺杀你的人是谁?”
封尘微微皱眉果然还是瞒不了父亲吗,不过父亲是听过什么途径得知此事的“封孝义!你的堂弟。”
“是他?”封古面色一沉“三长老那支?”三长老是封尘爷爷的亲三弟。“他人呢?”
“被我杀了。”封尘毫无隐瞒的对其道同时提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麽知道我知道刺杀我的人的身份的。”
“猜测而已。”封古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这事我会处理的。”
“嗯。”封尘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了,老爹你的胡子怎么刮了。”“别说,还真有点风流倜傥的意思。”
“哈...臭小子敢调侃你老爹。”说着封古转身便是一脚,却被封尘嬉笑着躲开了。
“将禁制打开吧。”封尘眯眼笑道。
“奥。”封古回神道,手一挥禁制瞬间破开封尘推门而出,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下封古,随后扬长而去。
见封尘离去封古面上的神情立刻变得阴沉了许多,“为什么没有留下他。”屏障之后一个面色阴郁的中年人,健步走出,封古在在脑后抽出一支寸长的银针,面部立刻浮肿随后又迅速消下,哪还有半分封古的样子“这是在族中,不宜打草惊蛇,惊动别人你我吃不了兜着走。”“老二果然已经遭遇不幸,你速去禀报父亲大人,我去召集老三叫他快点联系五长老,妈的老东西和我们玩深沉告诉他,这次策反成功他便是大长老。”“那大长老?”“做掉,老东西很支持封尘上位”
“既然封尘已经知道此事,此番已经不能从长计议了,只有篡权夺位。”“本来封尘一死,封覃便可顺利成为下一任家主候选人,便可不必如此麻烦,哪知道封尘竟然挺过来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走!”随即两道人影飞快消失在视线之中。不一会时间封尘在房顶之上翻下,“大伯,二叔,三叔,五长老,三长老好大一盘棋,这么想玩,我便陪你们玩一玩。”说着封尘抛了一下手中的神机.留影,眯眼望着几人的背景,咧嘴笑着,将其放入纳戒之中。
之所以会去而复返,并非巧合,在与“封古”交手时封尘便带有疑惑了,封尘与父亲交手时,父亲从未使用过战劲,而今早居然一反常态,单凭这一点自然说明不了什么,自己今天也用了战劲,或许老爹见猎心喜也不一定。封尘也仅仅是疑惑了一小下,但还是随着封古走了。其二是封古将门窗下了禁制,本来也没什么,但不要忘了封尘是奇瞳者两者尽管下的是同一种禁制,细微的结印差异还是有的,被封尘一下捉住便是眯眼的那一瞬间。此番便致使封尘对封古的疑惑更深了,但还是不好确定其身份,便生了试探一下的心思故而说了一下封古胡子的事,封古向来整洁胡子每日都刮,因为其胡子浅的原因刮与不刮都不太明显。所以族中很少有人知道封古这个习惯,封尘故意将封古说的很不爱刮胡子,封古却也不反驳,这就意味深长了,因此在离开了几人视野,封尘立刻借助蛛丝飞到了房顶,故而有次一幕到是意外之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