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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惨世界(4)

男德道:“我一路告化,将近一年,到了前月才来到这里。初到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监房在哪里,只好在这地方左近,天天找些工做,得便打听你的消息。前几天我才遇见一个工人,他道:‘有一个做苦工的人,自去年就收在这监里。他家里的姐姐还有六七个子女,都没饭吃,他也不知道怎么样好,真真是可怜。’我听得这样说法,就一一知道你的消息。”

华贱道:“你怎么就能够进了那监呢?”

男德道:“到了今天早晨。恰好那个看监的开了铁门,出来扫地,我就出其不意,跑进他的房里,将身躲在床底下。一直到了今晚,我才乘他不在房中,出来救你。”

华贱听罢,就长叹一口气道:“哎!你真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不知哪一天才能报答?”

男德道:“哪里话来!我并不象那做生意的人将本求利,也不过为着世界上这般黑暗,打一点抱不平罢了。”说着,就脱下外套,对华贱道:“现在初交冬令,觉得有些寒冷,你穿上这件外套吧。”

华贱欢天喜地地即忙接了穿在身上。

男德道:“我们二人今晚早些睡觉吧,明早还要早些跑路。”说罢,就躺在草地上睡了。

这时华贱寻思道:“我身上现在一文没有,既然遇见这种奇贷,却不要放过了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只听得男德睡得呼声如雷。忽然翻身爬起来,跑了三四步,又住了脚。便在外套袋里摸出那一把光闪闪的刀,口里说道:“世界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我金华贱这时候也为金钱所驱使,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了。”说着,就拼命地用尽平生气力,把刀尖儿正对着男德身上,飞似地丢将过去,抽身便走。

欲知道男德性命如何,下回就知道了。

§§§第九回忍奇辱红颜薄命刺民贼侠剑无情

话说华贱丢刀来刺男德以后,就飞也似地一直奔出丛林去了。按下不表。

且说当时男德身体十分疲倦,也就一事不知地睡到次日早晨日上三竿的时节,才爬起身来。忽然看见离身旁只三四寸远,有一件东西,大大地吃了一惊。你道看见了一件什么呢?就是他的那一把明闪闪刀子,插进草地里有三寸多深。四面一看,又不见了华贱。

这时候,男德心里也就明白了,说道:“险哉!险哉!不错,不错,我昨晚说还有钱在外套袋里,他就破颜一笑。”说着,又长叹一声道:“哎!臭铜钱,世界上哪一件惨事,不是你驱使出来的!”

说到这里,便探头一看,四面均是丛林大树。低下头来沉思了一会,又道:“这桩事,也没有什么奇怪,在这种惨世界上,哪一个人不和华贱一般?我想是非用狠辣的手段,破坏了这腐败的旧世界,另造一种公道的新世界,是难救这场大劫了。”说罢,便把那快刀拔将起来,说道:“我一生信义道德,都仗着你才能够去做,怎好不小心收藏起来?”说着,就把刀又收在袋里。

这时,男德身上一钱没有。你看男德为着世界上不平的事,去舍身救人,倒弄得这样下场,怎不令人灰心短气?哪晓得那男德是一个天生的刚强男子。不象尚海那班自称什么志士的,平日说的是不怕艰难,不愁贫困,一遇了小小的挫折,就突自灰心短气起来;再到了荷包空的时候,更免不得哭张怪李,无事生端,做出些无理的事情,也顾不得大家耻笑,这就到了“小人穷斯滥矣”的地步。那男德虽然这样失败,这样困穷,没有一点儿悔恨的意思,还是一团心安取得、上不愧天、下不愧人的气象。那一种救世怜人的慈悲心事,到底终身一丝不减,只是和颜悦色地手靠着背,向丛林外面走去,口里还高声唱道:

一天风雷压巴黎,世界凄凉无了期。

游侠心酸人去也,众生懵懵有谁知?

唱罢,自己说道:“这不是我离家的时候,写在那小花园墙上的诗吗?咳!如今还是不能达我的志愿。”

说罢,又向前走,不知不觉地已经出了那丛林。只见前面远远地有许多人家烟户,心里想道:“那必定是一座村庄,但不知道这个村庄叫什么名儿?待我到那村庄里告化告化罢了。”想着,就放步一直向那村庄走去。不多一会,就走进村里。刚走了十多步,劈面看见一座高楼大厦,正在路旁。男德就将身来到那大屋的厨房门口,呆呆地立了多时。只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手里拿着一个破碟子,走进厨房,一见男德,便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事体呢?”

男德答道:“大娘,没有什么,不过来讨一块面包吃。”

那妇人道:“我看你神色,倒不象个告化子,为什么要来讨面包吃呢?你现在向我讨面包吃,你还不知道我的苦处,我不久也就要做告化子了。”说着,流下几点伤心香泪来。

这时男德即忙问道:“大娘,你不是这大屋的主人吗?”

那妇人道:“是的。”

男德道:“你既是这大屋的主人,怎么好说出这样凄惨的话来?请你把这凄惨的情由,说给我听听。”

那妇人道:“不必说了,说着也无用的,世界上都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事,也就没奈何。”

这时男德听说,越发着急,就忙说道:“既是象这样可恶的事情,更要睹你细细说。我听了,或者我可以行动,出了这口气,也未可知。”

那妇人寻思道:“你这个小小的孩子,有什么力量来救我?”也只好说道:“也罢,就讲给你听听。也好叫人知道我的冤情。”

这时,男德便抖起精神,站在门旁,竖起耳朵,来听那妇人的说话。

只见那妇人说道:“前两年,我的丈夫出了外洋去做生意,辛苦了两年,一直到今年二月,才带些银子回到家里,买了这座住屋,还没有多少时候,就哄传到这村的官府耳朵里。那官府……”

男德刚听到这里,就癫狂似地咬紧着牙根,用力把脚一顿。

那妇人惊问道:“你发了什么毛病?”

男德忙答道:“我没发什么毛病。请你快些说吧,那官府怎么样呢?”

那妇人又接着道:“他姓满,名儿叫做周苟。他见我家有了点钱财,就红了眼睛,天天到我家来拜访,外面看起来,倒很亲热。那时我就有些放心不下,时常劝我丈夫,不要攀扯这班做官的,恐怕得不着什么好处。我丈夫哪里肯听我的话?还骂我不知道人情世故,多半阔气的官府,肯和我们这样儿的人家交接,这就是一条好路,趁着巴结巴结他,后来或者可以提拔我们也未可知。我也就不便和他再讲。到了三月底,那官府……”

男德听到这里,又把脚一顿。

那妇人见男德这样情形,转身就走,嘴里还埋怨道:“你这发癫的小孩子,我也没什么和你说的了。”

男德连忙拉着那妇人的衣服,说道:“大娘,我并不发癫,不过听了‘官府’两个字,就不由我火上心来。请你休要见怪。”

那妇人听他这样说法,也就回转过身来,正对着男德面前说道:“你真能替我出这口气不成?”

男德道:“果然有了这桩事体,就是我的责任了,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那妇人又道:“你这说大话的小孩子,真真可笑了。你现在还找不着一块面包吃,好讲什么责任的话吗?”

男德道:“你倒不要问这些长短,请你把这事体快快地说给我听吧。”

那妇人说道:“满周苟有一天来到我家,口称:‘现在政府里财政告乏,国库空虚,要设法接济接济。因此就下了一令,要从新颁发钞票三百二十万金镑,当作现钱使用。从前的旧钞票,一齐注销。不久又发出一千万元的钞票。所以银票就渐惭跌价,我们官场里也就因此大大地吃亏。我现在正有紧急的用项,要向你借一千元,快快地拿给我吧。’那时我丈夫就答道:‘舍下一时实在拿不出这样巨款。’那宫府听说拿不出,就立刻变了脸,厉声骂道:‘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我是朝廷堂堂的一位命官,难道你都不怕吗?也罢,我知道你是有钱难舍。限你十天,倘然过了这十天,还是没有,就要按着不敬官长的律例,办你的罪名,你可要当心着些。’说罢,就凶狠狠地去了。我丈夫见他这样凶恶,也就算官令难违,只得东挪西借,方才凑齐,交给于他。从此以后,他也就一步不到我家来了。这时我丈夫已是后悔无及,只好忍气吞声,再到外洋去做生意,剩下我母女二人在家度日。我丈夫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也没有一文钱寄回家来。我现在‘穿吃’二字,天天要用。倘若再过一月不寄钱来,我母女二人只得饿死在这屋里了。”

男德听到这里,不由得眼圈儿一阵发红,忍着眼泪说道:“大娘,我男德定要替你出了这口恶气,才得过去。”

那妇人看见男德这样替他不平,心里又感激,又悲酸,也不免落下几行珠泪,呆呆地看着男德,口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你为着什么事体,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呢?”

男德道:“你不要问我这些闲事吧。我现在肚子里饿得很,请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给一点我吃吃吧。”

这时,那妇人现出那一种又怜又爱的样子说道:“不是你提起,我倒忘怀了。”

说着,即忙抽身走进客厅。不多一会,就带了他的四五岁一个女孩儿,急忙忙地走出来。左边手里拿着一大块新鲜面包,交给男德;又伸出右手来,说道:“你拿了这一块银钱去吧。”

男德道:“我不要,还是你留下自己用吧。”

那妇人道:“我看你这样的小孩子,实在可怜,不忍叫你空空地回去。我虽是贫穷,但是现在也不重在这一点,你快些拿去吧。”

这时,男德寻思道:“我看这财帛原来是世界上大家公有的东西。现在我行囊空空,就领了他这翻厚意,也不甚打紧;况且我男德从来受人的钱财,却和那食人之惠不思报答的人不同。”即便将银钱接在手里,道声:“多谢大娘!我男德一定要替你打个抱不平,大娘你且放心。”

那妇人道:“你且去吧,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吹什么牛皮呢?”

男德也就不和他辩论,躬身向他母女二人各施一礼,抽身就走。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道:“燕雀那知鸿鸽志?”说着,忽见一座古寺,来在面前,便将身进去,拿出那块面包,饱餐一顿。吃罢,又走出去,一路看山玩水,只见一片秋末黄花,正是荒村风景,恼煞愁人。男德举目四顾,只见那一轮红日西倾,几行归鸟悲鸣。这时,他凄惨惨地独自去到一所客店,算过了帐,用过些酒饭。一宿无话。

到了次日早晨起来,就问那客店主人道;“这个村庄名儿叫做什么?”

那客店主人道:“这里叫做非弱士。”

男德又问道:“你可知道这村官满周苟的家是在哪里?”

那店主人道:“哼!这个恶人吗?住在这村里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你找他做甚?”

男德道:“没有什么,不过想见一见他。”

那店主人道:“这也容易。他就住在这村外里多路。”

男德就细细地打听了一番。又向他要一张新闻纸看看。

店主人道:“有一个叫做《难兴乃尔(即国民之意)报》才送来的。”说着,就走过去,拿了一张来。

男德接在手里,看了一看,忽然看到那一条地方新闻,猛然吃了一惊。那条新闻上面写道:

前晚八下半钟,盗犯金华贱为一年轻的男子所救,逃出狱外。昨日下午四下钟,才在丛树林旁拿获。该犯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外套,袋里还有几块银钱。那救出该犯的男子,观已杳无踪迹云。

那店主人就满脸堆着笑容说道:“你就要走了吗?那我就把你的帐算来吧。”

男德闻说,急忙问道:“昨日晚上我刚到这里,就问你是几多店钱。你说是五角钱,那时候我就如数交给了你。你现在就忘记了吗?”

那店主人闻说,就凶狠狠地圆睁着眼睛,紧捏着拳头,说道:“你这生来的客人,怎样就敢骗起老夫来?快把五角钱拿来。如若不然,我就把你拿住,当作骗子,送到衙门里办罪。”

这时,男德心里想道:“这也是惨世界上人的本色,我也犯不着和你这班无知无识的东西争个长短。”就在袋里拿出昨晚他找还的那五角钱,交给了他,便一直出门去了。

这时,男德身边银钱一元,都被那店主人诈去,目下两手空空,便开口叹道:“呀,呀,呀!这好惨的世界,好惨的世界,我男德若不快快设法拯救同胞,再过几年,我们法国的人心,不知腐败到何等地步。”因此他的怜人救世的热心,越发抑压不住了。

一路不言不语地走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就决意去到那路边的丛林里歇宿一夜,明日再作道理。不多一会,他就走进丛林里面。这丛林又高又密。男德就在林下草地上,默默无言地坐了多的时,忽然觉得那树林阴风飒飒,有些鬼气。这时男德心里倒是着了惊慌的样子,探头东瞻西望,朦胧间,忽然瞥见左边有一条白闪闪的东西。男德定睛看时,才知道是条一尺宽的小路,两旁松柏参天。那小路的右边,似乎有一面大镜子。男德心里也就知道。这个地方一定是紧傍着海边了。忽然又瞥眼看见离这小路七八丈远,隐隐有个好象豆大的一枚灯光。男德寻思道:“那里莫非有个农户人家?”

说着,就站起身来,一直顺着那条小路前去。走了不多一会。只见乃是一座泥砖做的茅草屋,还有个小楼。男德就停住脚在门外静听了一会。只听得里面有—个老婆子的声音唠唠叨叨地骂道:“你这不懂事的丫头,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吗?自从你父母死后,就把你托在我家照料,那时候你还是一个手抱着的小孩子。现在养到你十七岁了,就想忘恩负义吗?况且我乃是你的姑母。”

这时,男德正呆呆地站在门外。忽然又听得里面有一年轻女子哽哽咽咽地啼哭,和那藤鞭子打的响声。这时,男德听不出头脑来,心里正在那里怀疑。忽然又听得那女子的声音说道:“我的姑母呀,我从此再不敢违抗你的意思了。”

只听得那老婆子就笑哈哈地说道:“我心爱的美丽呀,你看世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弃少贪多呢?你现在天天在那村外制造局做工,每天也不过是一元钱,还要辛苦格够。怎么就会不情愿做这快活的生意?你可以享些清闲福,我也就有了摇钱树,这该多般好!”

男德听到这里,那侠心又忍耐不住,就伸手将柴门敲了几下。立刻就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子前来开门,脸上还带有怒容。男德就脱下帽子,对他施了一礼。即便在衣衫的袋里摸出一个大古老的黄铜表,看一看,对着老婆子说道:“现在已经七点钟,时候不早,我不能赶回家里去了。求你借一间屋给我住宿一夜,明天早晨就走。不知尊意如何?”

那老婆子即忙笑呵呵的答道:“这有何妨呢?请进来吧。”

男德即便跟他进去。走到客厅,老婆子便道声:“请坐。待我到厨房里弄些东西你吃吧,我看你的神色是很累的了。”

男德便道一声:“多谢。”老婆子就走进厨房去了。

不多时,只见老婆子手里拿着一大块面包和牛油、牛肉出来,说道:“我是贫穷人家,这就薄待了,还求贵客见谅。”

男德忙说道:“哪里话来?我来的时候,真真还梦想不到有这样快乐的光景。”

说罢,就用手接过来,放些牛油在这大块面包上面胡乱吃了一顿。老婆子见他吃完,就收好盘子。又在袋里拿了一条锁匙,去将柴门锁好。转身来说道:“客人,请你今晚在楼下睡吧。我们睡在楼上。目下此地太平无事,请你放心睡觉,不用害怕。”

说罢,就上楼去了。不多一会,又拿了一个大竹篓子和一张旧红毡下来,对男德说道:“客人,你今晚就用这张旧红毡盖着睡吧。”

这时,男德就对老婆子说了一声:“晚安。”老婆子也温温和和地答了一声,即忙上楼去了。男德就吹灭了那支蜡烛,把红毡子铺在地上睡去。立刻忽又醒来。这时夜静更深,只听得楼上的自鸣钟丁丁冬冬地响了十一下。男德寻思道:“这个老婆子真真奇了。”忽然又听得楼梯上面好象有皮鞋子走着的声音。男德心里正在那里胡思不定,不多一会,就瞥眼看见一个妙龄少女,手里拿着一枝白蜡烛,一直向着男德面前走来。男德即忙问道:“你是鬼,还是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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