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耐心却是憋坏了巫家和保家众人,他们可是出气来的,甚至知道即便这里有巨富成山他们也得忍痛割让!可是,对于这些喜欢做大爷的人,装孙子也在行得很,居然没人敢插言进来!
“如果你们不识趣的话,冲突时我们可能会失手啊!这荒山野岭的,凶兽时常出没,意外不一定属于人为的哦!”这威胁的话也太露骨了!不过从这话里,也知道这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有可能怨死于他手中的人都不在少数。不然他如何这般轻描淡写呢!
“如果你是这个想法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你好过到哪里去的!”四叔的话,分明有切齿之意。似乎他从未任人如此威胁过,之前没有,之后也不允许有!这便是英雄成长的过程中培养出来的一种气势!与其说是与生俱来,不如说是一种对信念的坚持!
这明显是人数优势上的差距,可人生来无惧!或许经历过生死的人,要么从此后贪生多一些,要么对生死已然透彻。能看透生死的人更在意为存活下来而维护的尊严。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让你们拼一拼,看你们能有几人能从我手上逃得出去!”这话明显就是没打算留下活口,仅仅就因为逆了他的意?这人能更狠一些么!
“好,让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后面的人好像打鸡血一般,那一张张充血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似乎这就是他们狠毒心理的外在映照?其中巫家和保家的人似乎也从中找到兴奋点,本来沸腾的血液似乎已经被野火点燃。
单于雄并没理会后面众人的起哄,而是对着四叔道:“听说你叫仲孝智吧,很强的一个人!这地方施展不开,要不我俩出来分个胜负如何?”
“那就打一场吧!”知道这人很强,因此对待时也更显凝重了几分。四叔跟成叔他们几个示意了下便提枪在手,跨步向前而去。
外面基本上在昨天就砍出一大片空地来,两人打上一场还能施展得开。恭叔和宽叔守住洞口,看来是防着他们偷袭吧!而成叔却是挡半个身子在仲顺永面前,即便有任何意外也伤不了他就是。
外面那百五十号人却是将这里围住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唯有守住洞口方可缓上许多时间。即便全军覆没,也得损敌过半才行!
单于雄却是使用大刀来着,且看那刀:柄长八尺,刀长三尺有二,其刃如月牙初显,其背似鲸吞诸天。不待握上手,其势欲作砍。不饮热血,势必不还!
双方站定,心照不宣。不欲招呼来,你刺去我便砍。不死不休难罢手,不重伤也得轻残!
霸刀如劈山之新月,狠角像豺狼般奢血。雄心有精钢般不易,芦叶成飞梭之镔铁。刀枪在一吸间碰撞,双方于一呼出便退让。若都有如英雄般相惜,又哪有那歹人般奸妄!
这一回合下来,便见是旗鼓相当。四叔能遇敌手也是不易,若无此凶残人性当心喜才是。奈何是敌非友,不可共存于世。如此这般近百来回合,只打得难解难分。只是四叔因有呼吸之法相助,体力补回更易,是以渐渐有力压对方的趋势。
见此,成叔他们自是欢喜不已。可这就苦了对方了,主力若损,士气无存,即便能胜,也是惨不可言!这自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事情,因此只见保德全和巫成军二人相互会意,各自刀剑铮鸣。见此势头,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欲对四叔不利了,
成叔大急,这时想说什么规矩都是毫无意义的事。由于巫成军距离四叔近些,而保德全又可以阻拦住这边。成叔想拦在前面自是不可能了,但他那性子哪允许这事发生,当即不管不顾,挥刀往前开道一通乱砍,想让保德全知难退去。
可这机会也是难得,对方哪能让成叔如愿呢!所以也挥刀迎上,这只急得恭叔等人一阵怒骂,可又不能乱了阵脚,离了这洞口。
四叔此时等于腹背皆受敌,就是避开巫成军那刺来的一剑,也必受单于雄的抡砍,真是不死即伤残!
就在对方大声喝彩,这边焦急成分,束手无策之际,仲顺永早将那箭上了弦!其实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异动,因此也不慌不忙!
那巫成军见自己这一剑即将得手,那狰狞的脸上似乎对于杀人这事也开始喜欢上!然而,胜利在望的同时,他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在丛林中厮杀多年而养成对危险感知的一种先觉!
可还不等他有所应对,便先听到“噗”的一声,只见他肩背骨头碎裂如破布般被一箭给穿透!然后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伴随“啊呀”一声痛喊,那本来欲刺破四叔胸胁的一剑,也随着那绵软垂落的手臂而掉落地面!
这一结果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待喝彩的人只觉那畅快的一吼卡在了喉管,那憋着一口气骂娘的也突然觉得郁闷突然一空,浑身皆是一软,停顿片刻后只听欢声雷动!
仲顺永这一箭本依着性子欲一箭穿其喉,可仍旧犹豫了一下将准头往下毫厘之差。不过再怎么着,这握剑的右臂算是废了!
就在巫成军痛喊的同时,保德全一愣神的功夫,成叔哪管场中变化,一刀将其左耳给切了下来!若非保德全避让得快,估计脖子都得去掉半边!
在场中异变起的同时,单于雄顺势退出了战圈,四叔也因为先前一阵惊悸,使得气力跟不上,也随即停了下来。大家都回头转向看着这位十三四岁的少年,如此瘦弱的身板,就是他一箭洞穿保德全,从而挽回必败局面?
在众人不解的同时,四叔和成叔却是会心一笑,也只有他们相信仲顺永会创造奇迹!因为每次他出手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并且每次都出手似乎又强上几分!
“这样吧,事情至此为止!我们也不和你们争了,我们这就退走!”单于雄见势不对,便欲借机循走。
看四叔和成叔他们似乎都认可了一般,只待点头。可这时候仲顺永却抢先道:“想平白无故占好处是你们,制造争端杀伐的也是你们,现在没有优势了就想退走?是不是得有个交待啊!”这般霸道的语气,和先前的单于雄一般无异!
“你小毛孩也想做大人的主?你真以为你们赢定了?你还真拿你们部落人的性命不当回事?就凭你这偷袭的一箭而得逞的本事,又能要到什么交待?”那单于雄也是咄咄逼人地道。谁说他没看出这小毛孩的诡异?没听那语气中仍有一丝丝底气不足么!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而强加掩饰,不然败迹太甚,山倒难扶。
仲顺永也不想和他多说,对于这种视人命如草荐的渣滓,怎能容忍他再行在外欺人良善!我虽视生为命,但我得去其为恶之根源与依托才是!当即行气于足,四五丈距离居然瞬息而至。众都都还盯着他那弓箭,以为凭此再出手!
可笑先前人家确实是无防,不然如何易于得手呢!但人家现在早有防备,任你再快,人家也是避得开,哪怕现在力竭!
同样可笑的是,当惨叫声再次喊出的时候,仲顺永那以掌代刀已然劈在单于雄的腰背部!没办法,人没长高,只能劈砍到最尽全力处!
随即就见到单于雄瘫软在地,想必那脊柱没断了骨也是筋脉受损,下半辈子就这样了吧!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仲顺永又到了保德全面前了。保德全突然感到恐惧无比,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我也要被废了么?不待其将恐惧压下来,就感觉肩胛如镔铁棍猛力撞击般,明明看到砍来的手掌,下意识欲抬手格挡时,手已然不听使唤!
疼痛的喊叫不比宰猪般好听,但接下来仲顺永的话于他而言如天籁之音:“之所以废只你一臂,是因为你有为恶之心;之所以没让你像他那样躺着过下半辈子,是因为你为恶还未成!”
众人见这还未成人的小子,几个呼吸间废了他们中三个领头,都只在心中将其比作瘟神。可想到接下来他们也逃不了这悲惨结局,不由目露绝望,双腿竟也靠着刀兵才稳住没瘫软倒地!
而这般狠厉的手段,让四叔和成叔这样看着他长大的人都觉得陌生:这还是那半年前弱不禁风,温和柔善的少年?不过随即释然:这也间接证明了仲顺永心志趋于成熟,或许和受这次事件的刺激有关!
而其它人则狂热得忍不住只想把这小子给抛上半天云才好!不过,大家知道,这个时候的气氛不能破坏掉!既然能让敌对方恐惧,那么就得让他们心生绝望!因为曾被困守于洞穴中,那将是多么屈辱的过往!即便十年、二十年过去,只要是在有生之年回想到今日的憋屈,都如同就在几个呼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