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阿贵喝过半坛子酒后,壮了胆子的他就往北宫内走去。来到永乐宫大殿前,大门已经紧闭,不时有宫女探出头瞅瞅阿贵。
“太后何在…”阿贵向大殿内叫喊道。
过了一会,“吱扭…”一扇大门被推开,随即走出一宫女。这宫女见到醉醺醺的阿贵,劈头盖脸就骂道“吕司马,喝了几口黄汤,就擅自闯宫,你难道不怕本官拔了你的皮!”
这气冲冲的宫女正是中宫尚书袁翠。
见到袁翠,正得意的阿贵,到也没被她给唬住,只见阿贵大大咧咧的笑道“小翠姑娘,这多日不见,脾气还是没变,呵呵…”
见阿贵如此放肆,袁翠心中虽有气,可口中却软了下来。
“吕司马,进宫有何事?”
“本官就想随便走走,这也是本官的职责!呵呵…”阿贵笑道。
见阿贵上了台阶,抬头向宫内张望,袁翠堵住阿贵道“太后正在寝宫歇息,吕司马就到别处去巡视吧…”
“哦…”见袁翠挡住,阿贵只得回身下了台阶。
“是谁在外边吵闹?…”
听到太后在殿内传话,袁翠急忙转身向殿内回道“太后,是吕司马巡视到此…”
听到袁翠回话,殿内又安静下来,少许,殿内走出个小丫头,来到门前道“传吕司马进见…”
已经走下台阶的阿贵听到传自己,急忙回身上了大殿台阶,路过袁翠身旁,袁翠恶狠狠的瞪了阿贵一眼。
大殿内,何太后已正座。
已经被董卓幽禁的她,此时面色苍白而憔悴。这半月来,何太后被困在永乐宫,除了身边的侍从,她不得见任何人,包括她的儿子刘辩。
得知自己娘家人已经惨遭灭门,此时的何太后已经流干了眼泪。祸从天降,昔日的大汉太后,如今已经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今日听到宫外有动静,神经高度紧张的她,急忙起身打探。自从气势汹汹的董卓要废刘辩立刘协,何太后不禁想到被幽禁而死的老婆婆董太后。此时的何太后深知,董卓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这会,正座的何太后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也穿好了,如有意外,她要走得体面,她毕竟是大汉前任皇后和现任太后。
见到被带进来的阿贵,腰间配刀,正座的何太后不免心里一阵慌张。何太后知道这个配刀的壮士,吕司马是北宫卫士令,他无疑是董卓派来的亲信。
“给太后请安…”见到神色威严的何太后,阿贵不禁低头道。
阿贵话一出口,何太后就嗅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免了…”何太后沉下脸摆袖道。
“吕司马今日巡宫,有何要事?”这时,何太后问到。
“下官……就想见见太后,呵呵…”阿贵回笑道。
“吕司马不得无礼!”这时,侍立一旁的袁翠厉声喝道。
见这吕司马,满身酒气,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到让惊慌中的何太后,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给吕司马赐座…”这会,何太后吩咐道。
听到太后传座,侍立的小丫头急忙拿了座垫,放到何太后下手。
阿贵席地座下后,嗅到一股幽幽的清香,那是何太后身边的香炉发出的幽香。虽说何太后年长阿贵,三十出头,可养尊处优的她肌肤滋润,清秀的脸庞就像一朵成熟的玫瑰花,绽放而开,透出一股女性成熟而高贵的魅力。何太后眉目举止间,让阿贵是“见之忘俗”。
“吕司马是并州人?”何太后问到。
听到太后问话,阿贵故作镇静,回道“正是…”
“从军几年了?”
阿贵脑袋里打了个转,随口道“三年…”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阿贵心下一急,回道“下官是孤儿…”
“哦…”何太后闻听后,一阵默然。
少许,何太后又问道“吕司马还尚未成家吧…”。
阿贵红了脸,点点头。
“袁翠…”这会,何太后转向侍立在一旁的袁翠道“今儿,膳房送了些点心来,过会,赏些给吕司马带去…”
“是…”袁翠回道。
见这个吕司马不时东张西望,又抬头眼瞅自己,何太后心下已猜到几分,这年轻人定是初出茅庐,不懂礼数,没见过世面。
此时,正座的何太后一阵黯然神伤。
大殿内一阵寂静…
“吕司马就请回吧…”一旁侍立的袁翠催促道。
这会,喝了酒的阿贵脑袋也清醒了,急忙起身给何太后施礼,缓缓退出了大殿。
待阿贵退出大殿,袁翠果然给阿贵带了盒点心。
“袁姑娘,这点心就送你吧…呵呵”阿贵提了点心笑道。
“这是太后赏赐的,本姑娘可不敢要…”袁翠回了阿贵,又道“吕司马,今儿你胆子够大,竟敢带刀闯宫!今后可留点神,别以为你做了司马就没人敢收拾你!哼!”
“唉…只可惜,以后怕是见不到太后了…”站在宫外,阿贵一声感叹道。
见阿贵感叹,袁翠问道“莫非吕司马得到什么消息了?”
自从何进被刺杀后,在何太后身边的袁翠已经有不祥的预感,虽然何进就是她刺杀的,可做为潜伏在太后身边的袁家内应,她也是身不由己。对于何太后,她毕竟是大汉皇太后,袁翠多少还是有些怜悯之情。而面对如今的阿贵,袁翠也知其正得势,是董卓的亲信,所以,袁翠也不敢大意。
作为个穿越者,阿贵自然知道何太后的命运,可他这会也只有感叹一阵后,提了何太后赏赐的点心,独自出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