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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假如记忆干涸》(一)

两年前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飞往加拿大温哥华的飞机沿着地平线缓缓升起,冲上云霄。我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透过挡光板下的小玻璃窗平视着窗外,感觉世间万物霎时间变得格外渺小,渺小到令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玩的积木,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被排列在一起,形成各种不同的建筑。而我就在这一大片的积木之上,低头俯瞰着曾经属于我的世界。

不由得暗自感叹:刚刚还在踏足的故土,此时此刻却在不自觉间尽在我脚下。

我斜靠在座椅靠背上,轻声叹了口气,终于将涣散的目光收了回来。

“相爱容易相处难,相处容易相爱难”。这真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也是人生中一道难以解释的命题。可我却总是执拗的想要在这两点之间的过渡部分,寻找一个标准点,总是想要以此来衡量些什么。然而,即便煞费苦心的找到了那个基准点,又如何?到那时,恐怕身边最爱的那个人早已不复存在了,说到底,还是要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那种彻骨的疼痛。

痛彻心扉般彻骨的疼痛……

我想,若不是邹川再次过份的不告而别,以及莫名其妙的神秘失踪了一个多月之久,我恐怕打死也不会坐在这班飞机上,更加不会怀揣着这般视死如归的决心,势必要追到他,哪怕是追到海角天涯,甚至是地狱,我也一定要追到他,理直气壮的向他讨个说法。

请原谅,现在的我早已经万劫不复了……

其实,我至始至终都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孤身一人坐上了这班飞往温哥华的航班,正如我始终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再一次绝情的将我一个人丢下,再次音讯全无一样?这些都是我无法解释的疑问,也是无法猜透的心绪。

我真的要开始好好的思考一番,对于邹川,我究竟了解多少?

一阵倦意袭来,我的眼皮开始不自觉的打起盹来。于是,我渐渐的闭上了疲惫的双眼,没多久,我的意识就开始变得有些混浊不清,眼前缓缓的飘浮出关于三个月以前发生的点点滴滴的碎片,那段记忆好似拼图一般,在我脑海里被完好无缺的逐一拼凑完整,再格外清晰的摆在我的面前,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那段悲痛的遭遇从生命中彻底的清除干净。

那是一个宁静且美好的早晨,我被朝阳的第一缕阳光扰醒。当慵懒的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的时候,才发现,身旁早已空空如也,只有床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顿时,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翻过身来正打算寻找他的踪影,视线却不经意间飘过了落地窗,透过那层玻璃,我看见了穿着蚕丝睡衣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喝茶的邹川。我自嘲般的笑了笑,笑自己的白痴与神经质,更笑自己的庸人自扰。

原来我一直是这么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原来我依然是这么害怕失去他。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的身后,猛地一下子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脖颈,痴恋的依伏在他的肩头。他不语,而是笑着握紧了我的手,侧头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morningkiss。

“在想什么?”我亲昵的伏在他的耳边,小声的问。

“在想……如何才能让我的邹太太更幸福。”

“这很简单,只要你哪里也不去,天天守在我身边就行了。”我又抱紧了他一点,显露出孩子气的模样。

“对我,你还是那么没有安全感,是吗?”他的语气不温不热,却让我听出了淡淡的哀伤。

见我不语,他便牵起我的手,将我从他身后绕到了面前,又顺势将我放在了他的双腿上,这样下来,我就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倚靠在他的怀中,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麋鹿,在他的怀中寻得半点的温存。

“我们要个孩子吧,好不好?”良久之后,我才缓缓开口。

我感觉他抱着我的手臂变得更加用力了,声音中也溢出了满满的担忧:“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不需要名份。我只想为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把脸贴在他的脖颈间,双手紧紧的搂着他,幽幽的说道。

“你是第一个愿意为我生孩子却不计较名份的女人。”他轻哼了一声,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自嘲。

“错!是唯一的一个。”我急忙起身纠正他:“现在,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特别了吧?如果这辈子你不小心把我给弄丢了,我保证,你以后都找不到像我一样这么爱你的人了。邹川,为了你,我真的可以牺牲一切,放弃所有,甚至是生命。只要能换来你的真心,就足够了。这样的感情,你明白吗?”

邹川没作回答,而是选择动情般的吻住了我的双唇。他用行动来告诉我,他明白,他懂。

“宝贝,我有份礼物想要送给你。”他吻着我的耳际,低声的呢喃着。

“什么礼物?”我随即恢复了意识,张开了双眼不解的望着他。

他腾出一只手来,拿起了始终被压在玻璃茶杯底下的一张红色纸片,然后,递到了我的面前。我犹豫着伸手接过,仔细一看,竟是一张邀请卡?

“这是什么?”

“邀请卡。”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张邀请卡,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因为我希望在后天的周年舞会上,由你来担任我的舞伴。”

“什么?真的吗?……”

我笑了。顿时兴奋的展开双臂用力的抱紧了他,在他的怀里不安份的雀跃着。老实说,我被他雪藏多年,终日见不得真正的阳光,这次终于可以跟他一起正大光明的步入公共场合,想一想,都觉得异常的刺激。可是……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随即就失去了笑容。对于他此番壮举和打算把我公诸于众的好意,我确实是非常感动的。可是,感动归感动,理智归理智,现实中存在的因素,我还没有笨到完全不予考虑。如果我们的事情一旦被毫不留情的揭露出来,对他的事业以及社会效应势必会带来不小的影响,到那时,整个局面就会演变成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地步。

“邹川,这件事……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一下,这样……似乎有点冒险。”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说着,他再次深情的将我紧紧拥入怀中。片刻后,我的耳边便传来了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对你而言,我始终无法让你得到最公平的对待,一直以来把你小心的藏匿在暗处,虽然心有不忍,却又无可奈何。这次的舞会,我只是想借由它来向你表明我的心意,不管我在哪里,我都希望站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尽管我现在仍然无法证明什么,但是席蕾,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伴着眼角不慎溢满的泪水,我拼了命般的点头,哽咽的回答:“我相信,我相信!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也不用极力的想去弥补我什么。我知道,你能为我做的……都已经尽力去做了。所以,我一点也不贪心,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我真的完全都不在乎。”

话音刚落,他再次动情的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我倚在他的胸前,不知不觉早已泪流满面。

他紧拥着我的臂弯变得更加用力了,这样动情的拥抱让我差一点透不过气来。然后,他深情的吻着我的额头,顺势向下吻过我的鼻梁,再吻去我眼角的泪痕,最后终于吻上了我的双唇。唇舌交织间,我的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他的吻充满了花茶的低迷与香甜,在同一时刻径直沁入我的心肺,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股幽香却早已令我痴恋到流连忘返的境地。我们逐渐的迷失在彼此的喘息声与浓浓的爱意之中,难以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我明显感觉到他那原本轻柔的吻忽而变得放肆起来,霸道而充满野性般的撕咬着我的唇、我的耳际,而后,又在我的脖颈间不停的来回游离,那种无以名状的灵魂力量似要将我整个焚烧彻底一般,我仿佛感受到了来自他内心深处的那份狂野的热情和最原始的冲动。

最后,他抱着我一起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往卧室的方向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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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的真的Sorry,真的真的很抱歉,最近真是忙晕了。之前执笔的电影剧本改了又改,终于总算是顺利通过了,刚把剧本上交没多久就迎来了没完没了的考试,没完没了的工作任务,没完没了的课程……

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女飞人,可以跟时间赛跑,脑细胞严重呆滞中,望请见谅!

小道消息:等到电影正式拍完后,我会跟大家一起分享的!不过,真怕你们到时候会来集体轰炸我,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为电影做编剧,初来乍到的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我相信那位认真负责的导演的实力,正如相信你们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一样,朋友们,为我祈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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