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侧躺慵懒的人嘱咐道:“在京城,你给我安分点”
封临溪摆摆手招呼就走了,但是满脑子怎的都是这话?她怎么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前面路过两个人,一个老大娘一手叉着腰,一手揪着一老大爷的耳朵,那一个拧的,那老大爷弓着背面目表情皱的都看不清一张脸了。
可见那耳朵疼的呀!可见老大娘下手重的呀!
再听那大娘怒斥道:“你给我老实一点,再拈花惹草,看我……”不打死你!
“是是是,我听娘子的!”那老大爷逆来顺受,弓背高声认错……
后面的内容是什么样子的封临溪是没啥兴趣了,脑子只停留在那大娘揪着大爷的怒斥:‘你给我老实一点,再拈花惹草’
这看起来是个家暴问题!
并且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破开传统女尊男卑了一回!
可是封临溪的脑子一个激灵,‘在京城,你给我安分点’我滴个天啊,她这是不小心被风轻尘给霸占了吗?
她就是那个受气的小媳妇,而风轻尘就是那个霸道老公……
‘啪’封临溪停下脚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声道:“这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
“不对,晚上也不能梦!那可是细细看上的人,她不能染指!更何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和风轻尘之间只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而已!
尽管风轻尘口口声声说过此生有一人为妻,绝对不会娶风细细,但是风细细还没罢手,所以在她的认知中,风轻尘还是风细细看上的人。
忽然肩头多了一双手,伴随着欣喜道:“封临溪,好巧啊!”
封临溪回过神转过头来,一看是东方云晓那丫头,也是心头一喜,勾唇笑道:“云晓,你怎么也在这儿?!”真是巧的不行啊。
东方云晓扬眉笑道:“今天沐修嘛,我来找你找不到!就自己出来逛街了,这不正好就看见你一个人神叨叨的在这里不知道干嘛!”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封临溪摇了摇头,其实也没啥。
东方云晓拉了拉封临溪的手,看着她不说倒也不问了,展颜一笑:“早饭吃没啊,我这是专门过来吃馄饨的!”
自从那天吃过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已经好多年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馄饨的,每一口都承载着小时候的记忆呢!
而封临溪为了抄近路,也就从这种人少的巷子中穿过,这馄饨铺子没有人说还真是没有人看得见在这里营业的。
同样的还有斜对面的‘墨宝斋’。
“三金娘,这金大爷又怎么了?”东方云晓走进馄饨铺子上前询问,她因为上课的原因,虽然不算是常客,但是也和这馄饨铺子的两位有那么几面投缘。
“没有香菜了,让他去买一点回来,好半天不见回来,这又跟人家小姑娘勾搭上了!要不是我去看着,这老头子指不定就飞哪里去了呢!”
这老板娘和老板就是上演了刚才那个‘掐着自家老头子耳朵的母夜叉’。
三金娘走回馄饨铺也就松开了拧着金大爷耳朵的手,回头一看是云晓这丫头,倒也不扭捏对众人应着,毕竟她是就这么满巷子把人拉回来的,大家也都看着呢!
还真是没有一点儿害臊的!
就连金大爷也认了怂了,面上没有丝毫不高兴,但是却也反驳一句道:“哎呦,三金他娘啊,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我还冤枉了你,你那眼珠子都差点儿挂人家身上了!”
但听一吃着馄饨的客人扬眉大笑:“哈哈,三金娘,要我说啊,你这可就真是冤枉你家老头子了,他那老实巴交的哪能跟了别人去啊!”
三金娘瞧着那吃惯了她家馄饨的大男人,嗔怪道:“赶紧吃你的馄饨!”
说是回头客,这一来二去多少年都那么习惯了。
这三金娘和金大爷每天不上演一场这种‘恩爱’真是不痛快。
在封临溪眼里看来就是这样,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依旧,她们二人坚持爱着对方的本心,一起经营着这一家馄饨铺子,和邻里邻居们也是交情颇好。
这一种恩爱满大街秀的,那叫一个热恋持续中,还记得有人说热恋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两个长得无比丑的还担心对方被别人抢走一样!
在金大爷心里,三金娘是完美的,在三金娘眼里,金大爷何尝又不是最好的呢?
但看东方云晓和金大娘招呼着来两碗馄饨。
闻着飘香的馄饨,还有这馄饨人的完美爱情,封临溪心里感慨着,和金大娘打了声招呼后,却也想着时间摆手道:“这馄饨我就不吃了,我赶时间飞国子监去!”
“这就走了?”东方云晓一愣,刚准备招呼下来的馄饨咋就说走就走?
“对!我着急,你慢慢在这里吃啊,吃完去我家找我玩!我今天去国子监报道!”
只听空中飘过一段话,东方云晓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云晓丫头啊,就来一碗馄饨吧!”三金娘转过身来看那桌子上就坐着云晓一个了,想着封临溪那丫头走了,可不一碗就够了嘛!
东方云晓却是不依了,拍案笑道:“这馄饨那么好吃,咱就来两碗,我待会儿走回去肚子就消化了!”
咱吃饭也吃豪爽了不是?
三金娘也爽朗大笑一声道:“听你说这馄饨好吃,大娘心里高兴!”那是!做饭的人自然想听见人家夸自己的饭好吃咯!
错过了一碗清香扑鼻的馄饨,某个小丫头只能饿着肚子狂奔回家,飞奔到家门口,摆了摆自己的身子,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轻咳了一声。
“咳咳!”一袭红衣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定北王府。
门口的侍卫们只能眼睁睁瞧着这位郡主从哪里冒出来气势昂扬的踏进王府,“见过郡主!”
“恩!”封临溪沉住气应了声,走向一旁拐角走廊真是中场休息后继续狂奔。
纵然侍卫没看见封临溪的举动,但还是不约而同的惊讶道:“郡主什么时候出去的?”
得到的只有摇头的答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