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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守龙人

“什么意思啊老唐叔?”小李和郑常同时问道。

“就是说,这条差点要了我和建良命的这个怪物要死了,终于要被消灭了”老唐叔木木的站着,两手低垂,眼睛平视前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如释重负。

衣服上混杂着的血水不住的滴在地上,连同脚下的那片水洼汇成了一滩深红色的血泊,不时发出阵阵腥臭味。

“老唐啊,赶紧把这身衣服脱了吧,这衣服不能穿了”老张叔在旁边看着出神的老唐叔。

“不用,张局,我为了闻到这味道可是等了一辈子啊,让我再回味回味吧!我的家族终于解放了”老唐叔看着老张叔,疲惫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在长满皱纹的眼角眨动了几下之后,终究还是留下来了,顺着老唐叔黝黑的皱纹流到了刮得发青的下巴上。

“来,老唐,抽支烟。也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得不明白?什么你的家族?什么解放?”老张叔略带焦急的看着老唐叔。

就在说话间,刚才混沌的河滩里的水面逐渐恢复了平静,一阵一阵的血水不住往上涌,把厚厚的落叶也染成了红色。

“你确定那怪物一定会死了吗老唐叔?”张芳雅害怕的问道。

“你也许没看到,但是我想建良一定是看到了,在水底是什么在与它搏斗,而且我刺中了它的嘴,它是使不出力气与真龙进行搏斗的”老唐叔坚定地说道。

“什么?建良,你看到了什么?龙?这不是闹着玩的吧?真有这神物?还被咱们遇到了?”小李和郑常嚷嚷道。小刘,大袁以及张芳雅只是吃惊的看着我,相信,似乎又不敢相信。

“是的,我看到了。绿色的”

“那是这条河里最原始的龙,当然,这条河里目前还不止这一条,前几年水库放水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条略带金黄色的龙。它们也倒是相安无事”

“老唐,给我们讲一讲你的故事吧,说道现在,我想你一定有什么故事和这个事情有关”老张叔说道。

“那好,既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告诉你们吧,但是请不要把这些事情往外扩散,我以及我的家人想过普普通通的日子,不希望被外界打扰”老唐叔坚定地看着老张叔,然后环视了我们一下。

“我保证”

“我保证”

“我也保证”

“我们不会说的”

“请相信我们”

“是的,我们不会说的”

“请相信我老唐,我用我的人格替我自己,也替他们保证”

“那好吧”

已经接近中午,太阳从茂盛的树叶间投下稀疏的光,不时吹来阵阵凉风,使得原本湿透的衣服逐渐干了,且有丝丝凉意。

“龙,与其他动物一样,自古就有,而且在古时候特别多,就像天上的鸟和水里的鱼。它们也是大自然的精华,只是他们会隐藏或幻化,不易被捕捉到。但是随着古代皇权的出现,并逐步强化,使得帝王将相都想以某种形象来拟化自我

“在秦朝时,秦始皇为了巩固皇权,也据说是他梦中得到了神仙的指点,说如果他能够得到天地间神物的眷顾,那么他将延年益寿,江山永固。但是秦始皇当初并没有悟到所说的神物是什么,从那之后,他便派人四处寻找梦中神仙所说的神物

“据说有一年,黄河泛滥成灾,洪水滔天。淹死了无数百姓,毁坏了无数良田和房屋。秦始皇当即亲自率队视察洪灾。当他登上高出向下看的时候,看见水中跳动着某种像蛇一样的动物,忽而沉入巨浪,忽而腾出水面。颜色各异,大小各异,及其罕见。秦始皇认出了这是自古流传的龙,于是十分新奇,毕竟不多见。正在这时,天色忽然暗淡,刮起了狂风,雨下得越发大了,还伴随着震耳的响雷。秦始皇的仪仗被刮得散了架,掉进山谷中。伴随着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一条深红色巨龙,盘旋着由高到低,缓缓下降。河里的那些刚才活蹦乱跳的龙,看到此景,竟然全部四散逃开,不见踪影。只见这条浑身布满深红色鳞片的巨龙身体贴着水面游了一会儿,竟然抬头看向站在山巅的秦始皇。此时的队伍已经人心惶惶,有的士兵竟然把武器掉在了地上

“秦始皇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着逐渐靠近的巨龙。一股鱼腥味从它的鼻中喷出,夹杂着雨水,迎面向秦始皇吹来。当然了,这些都是先人们口口相传下来的,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老唐叔中断了故事,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事,我们听听,了解了解不是坏事”

“那好吧,我继续。当那条巨龙与秦始皇面对面时,忽然想到了梦中神仙对他说的话,认为这神物莫非就是这巨龙?自己乃万人敬仰的皇帝,怎会被这东西镇住,若真的害怕了,退缩了,那这国家也就难太平了。秦始皇喊了一句莫要猖狂。那巨龙竟然惊了一下,缓缓缩小身形,最后竟变成了一个深红色的龙形玉坠。秦始皇朝咆哮的河水吼道平息这场洪水,不然不得好死。果然,云去天晴,洪水很快就退去了。秦始皇这才明白,神仙所说的神物就是龙啊,这龙乃天地精华,能腾云驾雾,能遨游河川,真是不一般。于是,他下令在黄河边修建了驻龙殿,气势恢宏,将玉坠放入驻龙殿的井中,那玉坠在井中噗通一声沉了底,随后听见井中发出巨大声响,搅动井水。没有人敢去伸头看。秦始皇自得到神龙之后,万事皆顺。后来,他害怕别人偷走神龙,也怕神龙逃跑,专门编制了一个特殊的军队,叫守龙军。专门负责守卫神龙。为了防止守龙军中有人背叛,专门降下诅咒,失职者的后人必须成为守龙军,否则五雷轰顶。

“秦朝末年,秦始皇暴政越来越厉害,当时我的先人和其他守龙军认为不应该再守卫巨龙,应该放走它,让秦始皇不能延年益寿,让他倒霉。于是他们冒着被诅咒的风险将在井边祈祷神龙显灵,救救这天下苍生,总之吧,巨龙离开了深井。再后来,秦朝灭亡。

“但是作为守龙人,他们被新的朝代继续任命为守龙人,肩负同样的使命。也有人不想继续担任守龙军,认为秦始皇的诅咒是骗人的,结果真的是被天雷劈死,死无全尸。于是人们信了,没有人再敢违抗命运的安排了”

“那就没有解除的方法吗?”我好奇的问道。

“有。那就是守龙人必须获得蛟龙之血,洗去家族的诅咒。这蛟龙前肢只有四个爪子,而所谓的真龙则是五个爪子。要获得蛟龙血,那就非得斩获蛟龙,但是斩获一条巨大的蛟龙又谈何容易啊”

“老唐叔,这蛟龙与龙有什么联系吗?”张芳雅激动的问道。

“这真龙多半是由鲤鱼、龙鱼等带有鳞片的鱼类吸收日月精华两百年后脱胎换骨成为幼龙,根据种类的差异,又存在颜色,形状和体型的差异。这蛟龙则是由泥鳅、鲶鱼、黄骨鱼、黄鳝等吸收日月精华三百年后脱胎换骨成为幼蛟。这蛟龙天生低一个等级,要想变成真龙,那就要再等两百年,脱胎换骨后变为真正的幼龙。而龙虽为神物,但是也有欺压和争斗,他们会吞噬彼此的幼体,致使对方数量减少,为自己的生存厮杀

“刚才杀死的那个怪物,应该是一条鲶鱼,看样子也快要成气候了,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鲶鱼了,也算是蛟的一种了

“我的家族中正式有记载的守龙人是在唐朝,我们原本不姓唐,而是姓杨,也是现在称呼的隋炀帝赐的姓。隋朝时守卫的是一条紫色巨龙,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小的官员也开始四处请龙或捕龙,无论是大是小,均有人要。更有一些人误将蛟龙认为龙进行供奉或捕捉,结果就是奸臣当道,祸害一方。唐朝供奉的是一条金龙,真的是金灿灿,在太阳光下那鳞片就像一片片金甲,甚是漂亮

“我的家人在一次防止隋朝旧臣策划的摧毁驻龙殿的事件中贡献突出,被皇帝赐了唐姓,一直沿用至今。

到了近代,渐渐地,龙越来越少了,也有的消失或隐藏了,守龙人的家族得不到龙的气息,便开始遭遇灾祸,人丁逐渐稀少,有的靠杀死或重创蛟龙解除诅咒,更多的是被蛟龙所伤,致残或死去,剩余的为了求得家人平安,四处寻找龙的踪迹,以求供奉或是毗邻,以沾染龙息,不至于遭到灭顶之灾。

我的父亲来到了这个村子,发现这里有龙的气息,于是曾多次试图供奉,但是都未成功,也只好选择住在这里,娶妻生子,为唐家传递香火。这下好了,我的后人不用再背负这个命运了,我真的要感谢你们。我也曾多次试图斩获蛟龙,但是没有成功,家人也劝我放弃吧,不要丢了性命。他们可以认命,但是我不得不为我的后代考虑。。。。。。

“所以,对不住了各位,我给你们做向导,一方面也是想借助你们的力量一同重创鲶鱼怪,解除家族的诅咒。害的你们差点搭上性命。真的对不起大家”老唐说道此处,竟然留下了两行老泪,泣不成声,跪在了我们面前。

听到这里,我们都明白了。

但是,能为他的家族解除诅咒,我们也很开心,再说了也好在有惊无险。我们并没有生气,只是会心的笑了笑。

老张叔和小刘距离老唐叔最近,赶紧上去扶他起来。我们也跟着劝说不必这样。

天色已经接近正午,我们打算今天就这样结束勘测,回去整理整理,换一个位置明天继续。针对小李提出的还会不会有鲶鱼怪那样的大家伙,或是巨型娃娃鱼亦或是其他神奇的东西出现,老唐叔说以他的看法,不会再有第二条鲶鱼怪,即使有其他的东西,他和他儿子也会带上土铳和利器,务必报答我们的恩情,保证我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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