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花楼的生意很是不好，姑娘们也走了不少，奈何那武剑客又非要指明让我作陪，妈妈担心多生事端，便叫我去了。”云言解释道，面上发愁。
“生意不好？”苜蓿皱眉回想着昨日刚到花楼时的景象，当时并未注意，只以为是与柯忆阁一样，不到时间人少，现在听云言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昨日我来的时候客人那么少。”苜蓿说道。
“恩。”
“那找没找到人少的原因？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少这么多人，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吗？”苜蓿起了好奇心，毕竟花楼的生意向来不错，又不会有失业现象。
“听她们说，是因为花楼没有新花样，也没有更多漂亮的姑娘，客人都觉得无趣，便不愿意来了。”云言认真的回道。
“新花样？”苜蓿感到疑惑，穷追不舍的问，“花楼还必须有新花样？”
“当然啦，如果没有新花样，单凭漂亮的姑娘是没办法留住客人的。”云言轻笑，“你还小，无需知道这些。”
苜蓿对云言后半句话感到不满：“我哪里小了，我已经及笄了！”
“是是是，苜蓿不小！苜蓿已经及笄了！是大姑娘了！”云言无奈，宠溺的附和，却有些伤感。
云言是十七岁，也就是三年前遇见苜蓿的，那时也是方及笄两年，转眼间，已经在这所花楼里过了三年，虽是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受到万千追捧，但只要是花楼里的女子，不管你是做什么，是否真的还是处子身，都不会多么清白。
如今双十年华，除了倾城的容貌，她剩下的，也只有对母亲的牵挂和对苜蓿的疼爱了。
苜蓿注意到云言的神态变化，虽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却知道当下转移话题是最明智的。
“是不是多出些花样花楼的生意就会好起来了？”苜蓿猜想，勾头问道。
“也许吧。”云言想了想，并不确定。
“那好，我们一起来想些新花样吧！不然言姐姐的饭碗一丢，谁来养活我啊？”苜蓿嬉皮笑脸的说道，将云言拉起来，“对了，我还要赔那个玉桌的钱呢！”
“不用了，这几年我攒了不少赏钱，那个玉桌我还是付得起的。”云言失笑，被苜蓿又推又拉的扯到练字桌旁，边走边道。
“不行，我们要尽快琢磨出来，不然那个老板饶不了我！”将云言按到椅子上，苜蓿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模样说道。
“看你这话说的，现在谁敢惹你啊，小丫头本事不小，谎话说得也这么溜！”瞪了一眼正忙活着再搬一个凳子的苜蓿，云言嗔道。
“那也不行，我喜欢热闹，我在花楼住的这几天，总不能连个人影都没有。”苜蓿边搬凳子边道。
“那么多姐姐都在，怎么没有人影？”
“不行不行......”苜蓿不乐意，嘴上话语不停。
阳光洒满整室，萦绕着两个女子嬉笑打闹的声音。
两人讨论到晌午，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苜蓿跑过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