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年医师不禁一愣:丞相府的小姐怎么来了?不是下人吗?如果是位小姐,那这丞相府的生意以后就别想做了!
“哦,师傅,那两人自称是丞相府的小姐,可我还穿着那么寒酸,八成啊,不是下人冒充,就是那个废柴小姐,有什么好怕的?”黄衣小童见年医师脸色骤然变化,忙解释道。
年医师半信半疑,有些战战兢兢的向云皖沫望去,又瞬间松了口气:唉,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白痴啊。不过仔细想想,能被当做下人来打发的,也就是那个窝囊废了。
慢!平日里,雨若白对她这个姐姐好像也看不惯。既然收了人家钱,那不如……
想到这,年医师向着云皖沫一招手:“喂,大小姐,不想救太子妃了吗?”
“医师这是哪里话,救不救太子妃,不是你的事吗?”云皖沫似笑非笑的答道。
“喂,白痴,怎么和师傅说话呢?有没有点礼仪教养啊?”黄衣小童倒先狂了,大摇大摆的把手往云皖沫面前一伸,捻了捻手指,说:“喏,懂了吧?”
云皖沫表面无言,心里却早已默默竖起了中指:真没想到,这行贿受贿的歪风邪气都刮到这来了,要是当今皇帝知道他亲自题匾“圣手回春”的年医师是这等人,不知道会不会一头撞墙啊。
当时的云皖沫自然没想到,这月戏国的皇帝日后还真撞了石墙,不过,这是后话。
流萤见黄衣小童如此动作,再怎么不解人情世故也该懂了:“你这炼药小童好不知羞耻!堂堂丞相府来请你们来给当今太子妃治病,你倒开始作威作福了?要是耽误了太子妃的病情,你有多少个脑袋够砍的?还说我家小姐不懂礼仪,我看你才是最恬不知耻的那个人!”
黄衣小童一句话也插不上,气的涨红了脸:“你,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说我?我……”
“好了,徒儿,你先去药房把那装药的箱箧拿来。”年医师支开那小童后,一改人后的轻蔑,笑颜相待,“让二位见笑了,我这徒儿没见过世面,难免有些势利,还望二位不要见怪。不过,这行走江湖总是要有些许花销的,这花销嘛……”
“医师放心,这花销自当是由丞相府出,只可惜我和流萤身上并无钱财,不如你与我们回府后,再向太子妃讨要?毕竟她才是伤者,我们只不过传个话而已。”云皖沫微微一笑,回答道。
“可以往我等都是当面清算,不可因此坏了规矩……”年医师仍不愿放弃这一捞钱时机。
“可以往受伤的不是太子妃。”云皖沫打断年医师的话,“‘年医师因无法当面结账而为难丞相府耽误太子妃的病情’,现在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要是从皇上或者太子嘴里说出来,医师你又该怎么办呢?”
“我……”年医师初次受挫,不觉怒上心头:好你个云皖沫,区区一个废柴草包,竟然也敢摆架子教训我?不过,那雨若白虽然送了不少东西,但论实力论权利,太子和丞相府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那我就走一趟,先治好太子妃,至于这白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记下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