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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尺不算高,一丈怎又短?

众人都在等试灵石有所反应,但是半晌过去了,试灵石丝毫动静未有,傅龙刚还为郭晋优天生神力而惊叹,这会儿又在旁戏谑一番,就连金取采也狗仗人势,大骂郭晋优是无能之才。本对郭晋优期望慢慢的郑龙屠也有些失落,郭晋优也在看他脸色。

执事堂堂主走上前台,以沙哑不堪之声叫喊:“新弟子郭晋优天资愚钝,蠢材一个,今后留在门中打扫庭院,顺便看守灵渊禁地。”郭晋优急忙问:“可有人教我功法典籍?”执事堂堂主便答:“本门只传授七灵功法,不开设武技课程,倘若你有心求学,可与你师傅相商,请他教你。”

郭晋优急忙哀求郑龙屠,不料郑龙屠却说:“徒儿,你可曾见过皮冷之先生?”郭晋优点头道是。郑龙屠又说:“他说过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杀身之祸,你倘若躲过此灾祸,为师定会将这一身武艺倾囊相授。”郭晋优急忙辩解,说不相信这些江湖相士的胡诌。

郑龙屠不紧不慢走到前台上,说:“今日一早,我还在梦乡之中时,忽听窗外一阵风吼,急忙起身追去,就看到江湖人称万事大嘴通的皮冷之,他建议我今日不能收徒,负责会招来杀身之祸,灭门之灾。皮冷之江湖传言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为师也将信将疑,你今后就留在门中,我自会安排。”

郭晋优急忙叩头谢恩,这时候从真确殿内走出一位灰袍老者,他面门狭窄,口鼻挤到一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肇事头儿。手中还提着一把钢刀,一跃跳上台来,挥刀一指郑龙屠,张口便骂:“无耻师弟,收徒面试仪式也不传唤我一声。”

郑龙屠急忙避开刀锋,上前拱手作揖,连声道歉。灰袍老者似乎得到满足,当即哈哈大笑,高声喊:“取采侄儿,你师傅可曾欺负过你?”金取采偷偷看了郑龙屠一眼,怯懦的说:“师傅对我很好。”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在暗骂郑龙屠。

灰袍老者原是前任门主的儿子,名叫曲青江,为人奸诈狡猾,处事阴狠毒辣,曾与郑龙屠争夺门主之位,不料遭到亲妹暗算,这些年来委曲人下,今日刚闭关出来,这就找事来了。曲青婉急忙走上台来,指着大哥就骂:“畜生哥哥,没想到你还活着!看你把人活成锤子咧!整天躲在黑房间里研究你那阴狠的功夫,你把咱老曲家的脸都装裤裆了。”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立马都脸绿了,尤其是汝魅,打心底佩服师傅骂人的功夫。

曲青江被一口家乡话说的无地自容!他似怒非怒地回骂:“畜生妹妹,当年要不是你暗算你哥,今日我就是这真确门门主了,你还在说风凉话。我都想替咱爸收拾你这****的。”

这把众弟子们逗的想笑都不成,但是他们都忍住了,只有郭晋优哈哈大笑,笑的前翻后仰,根本合不上嘴。没想到曲青婉怒喝一句:“小子你笑什么?没见过吵架呀。”曲青江也看向郭晋优,见其眉清目秀,坦诚直率,毫不遮掩,当即心生不爽,对郑龙屠说:“师弟呀,这种苗子你也敢收呀!就不怕违背师祖的遗训。”

郭晋优心里清楚,这师祖甄国荣是个小人,嫉妒心理极强,见不得正人君子,因此立下收徒规则,一不收纯净良善之辈;二不教大奸大恶之徒;三不能闻达于江湖。

郑龙屠忙给郭晋优使了个眼色,让其站到一边去,然后对曲青江说:“师门上百年来尽收些歪瓜裂枣,不三不四之徒,根本成不了大器。你看看你把我这群徒弟带成啥样了,取采好好一个人,让你的歪门邪功练得相貌走形,还有那些个混账整日个吃喝嫖赌,谁还在练功呀!我再不整顿整顿,明天咱们就得散伙了。”

在兽王城无人不知真确门的臭名,郑龙屠倒也敢承认现实,这令郭晋优心生敬佩。众弟子听到师傅如此评说,都灰溜溜闪到一边,假装练功去了。

曲青江当即转过身躯,指着那石碑,说:“不好不坏,不郎不秀,亦正亦邪,极乐无穷。这是师门沿用百年的纲领,难道你要修改吗?”当即二话不说,一招气刃斩向郑龙屠打来。郑龙屠见血色气刃凌厉,不敢硬碰,直接以土遁之术逃到台下,大喝一声:“众弟子后退五十米,看为师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杂碎。”

众人领命急忙躲到一边,曲青婉将汝魅、剑诗诗带到一边,低声说了些话。汝魅会意,来与郭晋优告别,还吩咐黑炭让它照顾好郭晋优,然后就和曲青婉等人偷偷回大雪山去了。

这傅龙与金取采还在看打斗,笑的不亦乐乎,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郭晋优见师傅与师叔两人旗鼓相当,斗的相当惨烈,急忙上前劝架,不料被师傅一把抓住,偷偷地说:“我是在拖延时间,好让你师姑带走那两个丫头,你别瞎掺和,这老头心术不正,专搞二八少女,你且站在一边看好,看为师怎么教训他。”

话毕,只见曲青江的钢刀已在头顶,郑龙屠一脚踢开郭晋优,以土遁术逃到边上,然后几个箭步冲进了真确殿,不一会儿就见他手中拖着一条钢链,向曲青江杀来,并高喊:“徒儿们都看好了。”其实他是警告郭晋优,他要使用武技了。

只见曲青江不屑一顾的一笑,挥刀向天,口中念念有词,一招地刃困,将郑龙屠包围。郑龙屠摇起钢链,链条所到之处,地刃竟都被斩断,又一跃跳出包围,三五个箭步就将奔到广场中间,手中钢链在地上拖出火花。

曲青江急忙追上去,却遭到郑龙屠“回马一枪”,那钢炼如同鞭子一般抽向他的脑袋,他见来不及闪躲,就忙用钢刀格挡,不料链条遇刀一弯,半截围绕他的脖子急速转了几圈,将他缠住。此时郑龙屠狠心一拉,将曲青江拽倒在地,然后鼓起双臂劲力,将挥起钢链,连同曲青江一起轮到空中,后又狠狠砸向地面,动作连贯优美,将地面砸了个人形坑。

原来这郑龙屠已练到兵王境,只是他年近半百,体力不高,不便使用双锤等重兵器,就选择了远近皆宜,比鞭子更加称手的钢链来做兵器。而曲青江则是一味的苦练甄国荣留下的《七灵功法录》,早已在二十多年前早已将“金、木、气、火、土”五种灵力功法练成,由于受到天地规则限制,他无法再修炼第六种,因此这些年来一直苦修,想自创出一些功法,虽然也有些眉目,却不过都是所修的五种灵力功法的变异招法,他根本开启不了六灵。郑龙屠曾好心劝解过他,让他去参加飞升活动,但曲青江放不下仇恨,不想离开地球,因此他的修为受到限制,要练武技,他已经不是那个年龄了。所以曲青江要想胜过武技与《七灵功法录》双修的郑龙屠确实有点难度,但功法各有所长,不一定练得多就厉害,只有练得精才厉害。

曲青江从人形坑里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说:“罢了罢了,罢了!再练个十年八载也不是师弟的对手,今日算是服了。”郑龙屠听闻师兄说辞,便松了手中钢链,上前给其弯腰道歉,不料曲青江借机来了一招“逆天残刃”。只见一道金光穿过郑龙屠左臂,留下一个指头粗细的血洞。曲青江见慌忙之下,这一招打歪了,就拼着最后的气力,提其手中刚刀郑龙屠的脖子看来。

“逆天残刃”本是“金灵功法”里的唯一禁招,以消耗人体真元为基础,来凝聚金灵力为一道光束,急速射出,能贯穿所有功法里的防御术,同时也有可能打坏敌人的真元根基。

郭晋优慌忙之下,飞奔过去,想替师傅当下这一刀,但已来不及了,便从背上抽下龙灵新月斩,扔了过去,刚好打在曲青江的钢刀之上,只听一声龙吟,曲青江连同手中的钢刀都飞了出去。原来上官诗颜感应到郭晋优心急如焚,便用仅有的一点修为,替郑龙屠挡掉这一击,并且将其打飞出去。

众弟子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金取采,他这才明白郑龙屠心中所想,不由得暗骂:“郑老鬼原来早知道郭晋优身怀异能,铁了心收他为徒,看来老子的计谋要落空了。”之后就急忙四下寻找汝魅,却发现早已没了影踪。原来他想借师傅郑龙屠之手杀了郭晋优,让傅龙霸占汝魅,自己强占剑诗诗,可他的阴谋让未卜先知的皮冷之告诉郑龙屠,这才落个完败。但他心下不死,就忙向傅龙低语两句,新的阴谋诡计又诞生了。

郑龙屠万万没想到师兄竟然会用禁技,而这招已经打伤他的真元,令他连走动都有困难。心下方才明了,原来曲青江多年来假意屈从,完全是惧怕他的实力,一旦其有机会,定会杀了自己。他抚摸着左臂伤口,在郭晋优的搀扶下,走回了真确殿。

这曲青江拼着大伤元气,都要杀死郑龙屠,他们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用过金元禁招的曲青江,整个人就像抽了大麻一样,霎时间变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龙屠调息片刻,就好奇的问起龙灵新月斩的来历,他刚刚听到一声龙吟了。没等郭晋优细说,只见傅龙带着几个猩猩般的猿人闯进暗淡无光的真确殿,他早已身穿黑色铠甲,手握九齿钉耙。金取采屁颠屁颠跑进来,假装报信,跪倒郑龙屠面前,说:“师傅,没想到这郭晋优伙同傅龙储君,想谋取真确门门主的位子,你千万别被他善良的外表给欺骗了。”

郑龙屠本就对郭晋优的底细知之甚少,皮冷之也没告诉他,而郭晋优刚刚还相救与他。但在昨晚夜半三更,金取采以傅龙的名义来找他,说近日会有人以拜师为名,来夺取真确门掌门之位,此人是傅龙的朋友,会打着储君的旗号来挑战。请他务必收下这人为徒,然后在入门面试中杀死他。

这时傅龙义正言辞,说:“郭兄,合作愉快,你只要杀了这个老不中用的家伙,就是真确门新任掌门。”

郑龙屠无奈的将郭晋优推开,说:“我见你面慈心善,又懂礼数,就背弃与储君的约定救下你与妻子,没想到你这一切作为都是虚假掩饰,我金取采徒儿所言非虚啊!来徒儿,让师傅看看你!”

怀揣匕首的金取采跪着爬到郑龙屠面前,假装失声哀哭,还怒批郭晋优和傅龙,然后乘郑龙屠不防范,一匕首刺向郑龙屠小腹。早有提防之心的郑龙屠已经料到金取采有这一招,金取采是他一手带大的,有如亲生儿子,知子莫若父,他岂能不知金取采的阴谋。记得金取采小时候设计屠杀一位师弟全家,整个过程做的滴水不漏,就连兽王城衙役都没查出个所以然,他也是无意中听到金取采在说梦话时,道出了这件事的真相,出于怜惜之心,他没有将其送往官府,没成想养虎为患,今日要他亲手杀了这是养不熟的狗。郑龙屠当即一手握住刺来的匕首,一个下按使其脱力,然后另一只手拍击其太阳穴,使其重伤倒下。

傅龙急忙一靶子打来,郑龙屠无力闪躲,便用残余修为使用“不灭金身”,硬抗这一击,他做股下座椅顺势碎裂,他也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傅龙被这奋力一击,逼的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然后问:“你把汝魅和那丫头藏哪儿了?若不叫出来,我就拆了你这真确殿。”

郭晋优这时才明白师傅的意思,急忙上前扶起郑龙屠,只听其说:“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徒儿,你快走,师傅帮你挡住这些人,你去找师姑,她会传你武艺。”第一次感受人情温暖,郭晋优不由得泣泪泉下,一时脑子发蒙,居然说要与师傅共存亡,怎么也不肯走。郑龙屠无可奈何,此时,真确门其他弟子见师傅被困,有良心的都前来保护,这一来郑龙屠算算自己身边少说也有二三十人,他就准备带着他们躲入灵渊禁地之中。

傅龙见郑龙屠不肯回答,又对郭晋优恨之入骨,就下令将他们全部杀死。众猿人战士得令,个个都挥起手中狼牙棒杀将过来。众弟子在前抵御,郭晋优急忙搀扶郑龙屠向后山跑去,他们一路上且战且退,最后被逼到了悬崖边,郑龙屠下令所有弟子跳下去,郭晋优毫不犹豫做了表率,一头扎进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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