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闪出了一道白光,比太阳都耀眼。
泽肿受了一惊,朝向光源的地方看。他没有问怎么了,只是回过头闭上双眼。天阙身边的诡也都倒下了,天阙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向天鸣枪二十三声。泽烽甩头往回走,走向五级诡的尸体。他看到了五级诡的尸体,却是没有发现始星的遗躯。始星早就被炸没有了。泽烽提起大刀,从眼睛里逃出的一滴泪水说:“我,可不稀罕你的施舍。”
在磁暴面前,多次把人类逼上绝路的恶诡显得是多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始星的磁暴炸死几乎40%的诡人。值得回味的是在爆炸范围之内的人类却完好无损。
白光过后阳光重新照耀大地,泽烽扛起大刀重新进入战场。他没有时间去犹豫,没有时间去感伤,他只能杀掉所有的诡人去祭奠辞世的战友。天阙远远的掩护泽烽,这一次他更认真。因为他不想在失去这一个至亲的战友了。
战局形势瞬息万变,谁抓住了主动权,谁就是战局的操纵者。泽肿正是见到这一点,他改变了计划。把夺取一小块阵地改成全面的反扑。
“三舰部队以队为单位进行全面反扑。”泽肿下命令道,“务必在天黑之前夺下泽秽城!”
“是。”传令卒信誓旦旦回答。
泽肿的命令很快的传达到各个队伍中。全面反扑的腾朔王军像是如饥似渴的饿狼扑向没有牧羊犬的羔羊一样。诡人军团大势已去,节节败退。腾朔王军虽然极其虚弱,但是战局的急剧变化使全军的士气急剧高涨。整支队伍就像是在熬过漫长的黑夜之后,看见了天地接际之间的红光,见到了希望的太阳。
上将军达尔·朗古汪斯率领泽肿的警卫营和守卫空舰的军队亲上战场。
泽烽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没有了任务的束缚,显得极其放松。我今天使你失去生命,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祭奠你的亡灵。不,我的命才是不值钱的。你实现了你的价值,用你自己一条性命改了整个军团的命运。我的命才不值钱。我的杀得再多,才能和你的生命相持平。
“别太悲哀,这是战争。”达尔扶住泽烽的肩,“什么都能发生,如果你不能适应,你只能被这个世界淘汰。”
“但我不是战争的机器。”泽烽把刀竖起来。
“那你是说他。”达尔指向嗜杀成性的天阙。
“还有他们。”达尔转着指了一圈,“都是战争机器?”
泽烽没有答话。
“他们都没有失去感情,只是在战争的影子下,他们只能把感情隐藏起来。”达尔坐下来说道,“感情,你用什么方法都抛弃不不掉,但是你可以用时间把它藏起来,藏得很深,很深。”
也不知是始星爆炸使得风沙太大,还是怎么,泽烽的眼眶在始星爆炸后一直都是红润的。
“这里的战士都一样,他们只能把自己感情放在……”达尔握拳拍自己的胸脯,“盔甲的最里层,最容易忽视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在这一点上,泽烽与他的亲生父亲不像,泽烽很愿意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