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话让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我不由对这个洗脚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端起茶杯：“幺妹儿，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人生感悟，颇有心得，你是不是也经历过难以忘却的恋爱经历？”
她说：“如果我没有经历过伤痛，我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就是这样从失恋中走出来的。我以前不抽烟，就是从那次失恋之后学会的。”
我说：“爱情有时候也会咬人的，有时会把人咬痒，有时会把人咬痛。”
她摁灭手中的烟头，突然伤感起来：“爱情把人咬痒了你会笑，如果把人咬痛了你会哭。”
我说：“我前面两次爱情把我咬痛了，后面0.5次爱情把我咬痒了。”
她说：“好好把握机会，失去的也许不会再来。”
这时，楚生从按摩房出来，看见我和洗脚妹在一起喝茶，他说：“洗脚改成喝茶了，都聊到一块儿了，高效率啊。”
我说：“楚生兄，牛魔王和孙悟空大战了几百个回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要节约能源啊！”
楚生说：“寒总，都到点了，是不是依依不舍啊。”
我站起来对洗脚妹说：“喝茶比沐足更有意思。”
洗脚妹说：“欢迎下次光临。”
回到公司，老板钱多多满脸堆起两尺厚的笑容跟我握手：“小寒，辛苦了。”
我说：“钱总，谈不上什么辛苦，这次去广州只是一点小收获，下个礼拜客户要来厂里考察。”
老板说：“尽力就好，我们随时欢迎客户来厂里参观。小寒、楚生你们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我推辞说：“钱总，改天吧。”
老板说：“坐车累了，早点休息。”
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登陆QQ，我发现雨婷仍然没有在线，也没回复我任何消息，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心里。
也许雨婷忙没时间上网聊天，也许她故意不回复我，也许她真的不想回复我，我只是个匆匆过客而已，也许她早已忘掉了一切，也许没有也许……
我猛吹了几瓶啤酒，一醉到天明。
第二天，公司召开部门会议，老板在主席台就坐，各部门的大小头目分排坐两边。以前效益好的时候，每人有瓶泉水，现在连矿泉水也没了。
老板在会上讲：“各位，你们要打起精神来，大家要共同为公司出谋划策。下面，由大家来谈谈公司对面膜的研发升级、市场预测、生产工艺等相关问题发表自己的高见。”
第一个发言的是销售部的助理黄小姐，她说：“如果我们公司能够研发出一款高级面膜，让一个60岁的老年女性消费者使用一个月后，变成一个16岁少女的面孔，我坚信，公司的销售额一定会突飞猛进！”
会议室内掌声雷动，只有我和楚生没有鼓掌。楚生就是研发部门的，他深知研发不出黄小姐嘴里讲的哪种所谓高级面膜。
而我，既属于研发部门，又属于销售部门，在这种小企业，我既当爹又当妈，这就是小企业老板的用人之道。
楚生每次开会都喜欢坐在我旁边，他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黄小姐这个提议简直是异想天开，鼓掌的要么是混蛋，要么就是马屁精，根本就没考虑到我们研发部门的实力是不是足够强大。”
我低声对楚生说：“如果研发一款面膜把16岁的少女变成60岁的老太婆相对容易得多。”
老板见我和楚生没有鼓掌，他先问楚生：“楚生，你作为研发部的副掌门，刚才销售部黄小姐的提议，你有什么想法？”
楚生思考了数秒后说：“钱总，黄小姐的想法很有灵感和创意，不过实施起来有点难度。如果销售部能把公司积压的劣质产品当优质产品卖出一样的价钱，而且销售一空的话，公司将有更多的周转资金用来搞研发。”
楚生对销售部助理进行了有力还击，似乎有些得意洋洋。黄小姐此时变得哑口无言。
老板看着我：“寒经理，你作为销售部掌门和研发部掌门，你对楚生和黄小姐的提议怎么看？”
这是两个相互矛盾的问题，我又是两个部门的负责人，这样的问题是左手打右手。
其他同事都很清楚，我的两个下属在同时给我出难题。
我思考了数秒，说：“对于面膜的研发我认为能把消费者的面孔变得更水嫩一些，把30岁的面孔变成20岁的面孔，这是我们必须努力的方向。至于黄小姐的提议，把60岁的女性消费者变成16岁少女的面孔，目前国内没有任何一个厂家能做到。当然，有一个好的追求目标是对的。至于楚生说的劣质产品积压滞销的问题，我建议公司采取当年海尔公司的做法，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把劣质化妆品消毁。当然，这是我的个人看法，正确的做法由钱总来决定。”
老板环视了大家一眼，说：“还有谁谈谈看法？”
生产部经理老王说：“目前大家对沐浴露有消极看法，认为沐浴露有致癌风险，尤其是消费者对小型化妆品企业的沐浴露不敢买，导致公司沐浴露销售业绩下滑，所以，公司对沐浴露这个项目要引起高度重视。”
与会人员交头接耳，老板面色凝重。
品质部经理说：“化妆品涉及到消费者的健康安全，我们一定要科学合理的研发配方。这个月接到消费者投诉十几宗，说我们的产品用后有发痒的不良现象。”
财务部经理说：“公司资金虽然周转困难，但员工的工资也不能再拖了。最近有几个客户的货款己经到帐，我核算了一下，基本上可以把拖欠员工的工资发完。”
老板说：“实在对不起大家，财务部明天把所有拖欠员工的工资全部发了，大家还有什么高见？”
人事部经理说：“公司原计划给研发部招聘两名化工工程师，他们要求最低薪酬12000+，另外必须是单人宿舍和空调房。我给应聘者答复是公司制定的薪酬6000，至今没人来公司应聘。应届毕业生接受6000月薪，可是他们没有工作经验。这种应届毕业生也许不会给公司创造多大价值，反而是来公司学习经验的，这个问题由钱总来定夺。”
老板说：“公司困难不少，但我们要直面困难，各部门经理（主管）要根据自己部门的实际情况，详细写一份报告，并且写出你们对问题的思考及解决办法，然后下周例会我们再具体讨论，如果大家没别的问题，散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