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快受不了了,在这间屋子里被冻了足足两个时辰,都快得风寒了,如果刚才不是苏昀非要一直陪着他说话,否则他早就披上大氅,裹在椅子上蹲着。
那苏昀反而穿着一件单薄棉衣,坐在屋里屁事没有,他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这苏小弟的身子可真好……
不行,今天受了这么多罪,回去后一定要告诉自家那个不敢亲来的少主,让他好好的心疼一下少夫人在这里过得非人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让少主心疼去吧!
想到王轩只能憋屈的待在一旁跺脚,饱受王轩多年荼毒却又没办法的冯永清两眼放光,光是想想报复的快.感,脸上的笑容都憋不住。
“冯掌柜请……”苏昕瞧着眼前傻笑的冯永清,心里有些担心,莫不是被冻傻了吧?
“冯掌柜?冯掌柜?”苏昕见叫了两声仍没有反应,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发呆傻笑的冯永清。
冯永清回神问道:“噢,苏小姐怎么了?”
“你不是要披上大氅吗?”苏昕指了指椅子上孤零零的狼毛大氅,转身拿起自己的披风披上。
“噢,对对对,多谢苏小姐的理解,”冯永清转身快速地套上银白色大氅,站到火盆前取暖,“永清特地带了些从江南来的特产,还望苏小姐笑纳,不要客气。”
“冯掌柜太破费了,这两年来已经送了我很多东西。”虽然知道冯永清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但苏昕还是感谢一番。
冯永清连连摆手,虚眯双眼,用一个商人标准的笑容说道:“哪里哪里,当初若不是苏小姐救了永清一命,永清哪里还能游走江湖,替少……咳,替商会效力呢?这些不过是永清的一份心意,也算是和苏小姐做个朋友。”
“对了,苏小姐,永清听令弟说起贵府昨夜库房走水,严重吗?苏小姐没受到什么波及吧?”交代完其中一件事,冯永清问出这次来锦衣侯府的另一个目的。
苏昕礼貌的回答道:“没什么事情,原是一个守库房的婆子大意导致失火,祖母和父亲已经处理好了,让冯掌柜见笑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告诉冯永清太多。
尽管她和千羽商会走得近,但千羽商会和苏家的安陵商会这几年可没少打擂台,安陵商会几乎完全失去了对江南药材生意的掌控权,二老爷苏河年前下江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呵呵,那苏小姐没什么损失吧?”冯永清神色颇有些尴尬,要不是少主下的死命令,他是绝对不会问出这话的,多尴尬啊,显得他像个长舌妇一样。
苏昕闻言一挑眉,奇怪地看向冯永清,答道:“没有啊……”
这冯掌柜今天怎么了?感觉好奇怪。
“没有就好,要是有用得着永清的地方,苏小姐尽管拿着玉佩去总会找我,”冯永清对着苏昕深鞠一躬,脸上带笑,“商会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永清就先行告辞了。”
他还要快点告诉少主这个消息才行,否则少主在府里应该要被逼疯了。